说是吻,却又不是吻,因为没有半点旖旎,更像是一种发泄。
明杳被他粗鲁对待,又气又恼,但又无比贪恋这样的气息。
她拧着眉,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在泳池。
“顾司霆,我冷,抱我去你的房间——”
她声音娇娇软软,又湿哒哒的,像只无形的小手,挠进他的心扉。
酥又麻。
“明杳,我特么真想…弄死你!”
话虽如此,他还是跳上泳池,一把将她扯上岸,紧接着长臂一伸,将她抗到了肩头。
第94章 狗男人,打脸了吧!
明杳的胃顶到了他的肩胛骨,疼得她‘啊’的叫了一声。
“叫魂呢?”叫得他骨头都酥了。
明杳委屈巴巴地,“你是不是有点太粗鲁了?”
“你还配不上我的温柔。”
明杳,“我还能出去找别的男人当解药吗?”
话音刚落,翘臋就被男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让明杳惊了惊,惊过之后,屁股上一阵发麻。
“顾司霆,我从没有被人这样打过,我咬死你……”她张嘴,朝着他的后背,咬了一口。
又被咬了一口的顾四爷,“你属狗的?”
“你才属狗的,狗男人!”
“不许骂人。”
“我就骂了,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啪啪啪!
翘臋又连着挨了三巴掌。
明杳是真被打疼了,若不是现在她没力气跟他打一架,她绝对打得他跪下叫她姑奶奶。
“还骂吗?”
明杳抽噎了一下,“谁让你先打我的?”
“想让我当你解药,你他妈就安份点,还没开始乱叫什么?”
明杳,“……”
忠嫂听到动静,来到客厅看了一眼。
看到顾司霆浑身湿漉的抗着同样浑身湿漉的明杳,她惊了惊。
四爷肩上抗着的是太太?
他们——
忠嫂连忙捂了下眼睛,转身回佣人房。
夫妻俩的事,他们做下人的还是少参与。
明杳被顾司霆扔到了床上。
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他抬起长指,将衬衫扣子解开,朝浴室走去。
明杳见他还能忍,真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老公,我好难受,要不要一起洗?”
顾司霆回头看向明杳。
他同样隐忍得难受,下颌线条紧绷着,狭长的黑眸透着猩红可怖的色泽,就像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大海海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水底卷起了巨大旋涡。
明杳跟他对视上的一瞬,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能看到他眼底掩藏着的暗泽。
与她刚重生过来时,他看向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他,对她是有想法的。
想到当初他说她就算脱光了也不会多看一眼,明杳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狗男人,打脸了吧!
顾司霆没有错觉明杳脸上露出来的狐狸般狡黠又有占小得意的笑。
他看向她的眼神,暗沉得像是泼墨般,渗不进一丝光。
他也不清楚现在对她的想法,但有一点他很肯定,他想要占有、摧毁这个女人,同时,还有渴望和其他的一些他无法理清的情绪。
这个女人,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好像就是生活在他身边的人。
他没有再往浴室走去,而是走到床边,将半靠在床头的女人,往床上一推。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狠狠吻上了她。
没有技巧,也没有怜香惜玉,像是要将体内被她勾得他不受控制的不满,全都通过这个吻发泄出来。
她的唇很软,若有似无的清香,往他鼻尖钻。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控了。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可又难以自持的沉溺。
他垂眸看着她,她眼里带着迷朦,却又带着一丝清澈。
朝他看过来时,满眼,好像就只有他。
那么的美,那么的勾人。
勾人到想将她彻底占为已有。
大概是晏西给他倒的酒有问题,又或者是今晚的夜色太美,一切都在朝着不受他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大掌穿进她的长发,将她拉近,然后,彻底——
第95章 他就值一个硬币,不能再多了
顾司霆做了一个梦,一个荒诞而又不真实的梦。
怀里的女人柔软得不像话,三千青丝散开在枕间,氤氲着红潮的小脸绝美动人,宛若勾人的妖孽。
她双手抱着他脖子,美眸蒙着水雾,声音软软地,媚媚地,“老公,你愿意当我的解药吗?”
她的眼睛如同麋鹿般纯澈无辜,那一刻,她的眼里,仿若就只有他的存在。
他掐在她腰间的大掌收紧,心间仿若有只小虫子在啃噬。
她主动仰起小脸,吻了吻他的下巴,再到他的薄唇。
他脑子越发地混沌沉重,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在她吻上他薄唇的一瞬,他咬了她一口,低低地说了句,“你他妈别后悔!”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两道身影纠缠到了一起。
夜风吹动着窗帘,小雪球趴在窗边,看到房间里男主人与女主人十指慢慢紧扣,喵的叫了一声,飞速地溜了。
……
翌日。
天蒙蒙亮,明杳就睁开了双眼。
刚醒来,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直到感觉到身体的极度不适,记忆才慢慢回笼。
昨晚她和顾暴君嘿咻嘿咻了?
明杳迅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他还没有醒过来,经过一夜,向来干净的下颌上,冒出了淡淡地胡茬,睡着的样子削减了平日里的凌厉与冷锐,带着一丝不设防的清华。
明杳朝他胸膛看了眼,又连忙收回视线。
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掀开被子,她从床上起来。
一沾地,她就倒抽了口气。
不愧是暴君,昨晚到底谁是谁的解药?
麻蛋的,他对她真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
明杳手指发颤地捡起起上的衣服,快速套到身上后,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若不是看在他对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她恨不得甩他两个耳刮子。
她全身上下,还有块好皮吗?
明杳用力咬了下牙,从包里拿出一枚硬币,放到了床头。
就他昨晚的表现,值一个硬币都是她多给了!
明杳强忍着不适,离开了主卧。
明杳离开没多久,顾司霆就醒了过来。
窗帘被外面的风吹开了一角,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丝凉意透过微敞的窗户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