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生活在大山里,她和小朋友们相处和谐,唇角时常挂着笑。
看得出来,她是喜欢那里的。
会不会——
想到有这个可能,顾司霆立即让陆周准备直升机。
担心明杳的景行,夏意晚,都跟着顾司霆坐上了直升机。
两个多小时后,直升机到达了平山村的希望小学。
看到顾司霆突然过来,校长等人都讶然不已。
“四爷,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顾司霆没有拐弯末角,直接问道,“上次来找我的那位明小姐,最近来过吗?”
校长摇了摇头,“没有啊!”
顾司霆浑身血液,都凉了下来。
他僵怔在原地,有种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的感觉。
她没有过来!
是他猜错了吗?
陆周看着顾司霆脸色苍白,浑身僵硬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道,“四爷,一定会找到太太的,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
顾司霆眼眶通红,浑身力气仿若被抽干了一样。
“已经三天了!”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很有可能,她离开前一晚,也没有睡觉。
景行也急得不行,他双手握成拳头,在墙上捶了好几拳。
夏意晚看着顾司霆和景行心急如焚,好像找不到杳儿她就会死的样子,眼眶通红的道,“有没有谁告诉我,找不到杳儿,她究竟会怎么样?”
顾司霆和景行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应夏意晚的问题。
这种情况下,夏意晚也更慌更乱了。
夏意晚病急乱投医,她在学校里一个个问了起来,问到厨房里一位大婶时,大婶怔了一下。
“前天我好像在山下看到一抹像明小姐的身影,我叫了她,但她没有理我,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本章完)
第215章 他走过来,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夏意晚立即将得知的消息告诉了顾司霆。
明杳当初来平山村,相处最多的就是这位大婶。
顾司霆并不以为大婶会认错。
一定是明杳!
顾司霆沉声问道,“附近有没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明杳没有来学校,一定是去了附近的其他地方。
大婶想了会儿,说道,“前面那座山上倒是有个尼姑庵,偶尔也会有人到尼姑庵借宿!”
尼姑庵?
夏意晚和顾司霆脸上都露出一抹骇然。
“杳儿不会想不开要出家吧?”
顾司霆紧抿了下薄冷的双唇,什么话都没有说,立即下山,朝另一座山的尼姑庵跑去。
明杳确实来到了尼姑庵。
四面都是山,清脆悦耳的鸟啼声,尼姑们敲木鱼念经的声音。
让她狂躁不安的心,得到了洗涤。
离开了顾司霆,她自然睡不着。
每到晚上,就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白天会跟着尼姑们一起敲木鱼,偶尔抄抄经,或者画幅画。
时间,过得很快,又好像很慢。
于她来说,不分昼夜。
她没有掰着手指头数今天是第几天了,眼眶,越来越涩,心跳,也越来越快。
其实她也害怕死亡的降临,哪有人明知自己会死,却一点也不害怕的呢?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这天,明杳吃完斋饭,她回到房间里抄写经书。
似乎只有这样,胸腔里越跳越快的心,才能有片刻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尼姑庵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明杳沉浸在经书里,浑然未觉。
顾司霆找到了主持,得知明杳确实在这里,他悬在嗓子眼里的一颗心,才慢慢回落。
万幸,让他找到了她。
“住持,她现在人在哪?”
住持指了其中一间房,“明小姐在那间房里。”
顾司霆,景行,夏意晚三人快步朝那间房走去。
到了房间门口,顾司霆回头看向景行和夏意晚二人,“我先进去看看她!”
景行和夏意晚停了下来。
景行虽然恼顾司霆伤到了师姐,让她独自躲起来,但解铃还需系铃人,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才行!
景行和夏意晚默默站到了一边。
顾司霆站在厢房门口,看着眼前的木门,他轮廓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紧攥成拳头的双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
他无疑是紧张和心慌的。
深吸了口气,他抬起大掌,敲了下门。
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
明杳沉浸在经书里,没有听到敲门声。
顾司霆却没有了等待的耐心,他直接伸手,将门推开。
简陋的房间里,明杳站在一张古朴的桌子前,桌上铺着长长的一卷宣纸,她手执毛笔,正在抄写着什么。
她身上穿着一套素色衣裤,身形清瘦,眼敛下带着淡淡的阴影。
窗外明亮的光线照射过来,投在女人娇白的小脸上,落下一层金色的光晕。
像是画中的人儿一样,美好又纤细得不真实!
顾司霆放轻脚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她字迹娟秀又带着遒劲的洒脱,一行行经书抄写得工整又好看。
他进来了,她没有任何感知。
完全浸沉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发丝从她颊边落了下来。
她刚要伸手,有只手比她更快。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替她将那缕发丝拨到了耳后。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掠过一丝酥.麻。
明杳长睫颤了颤,她抬头,朝身侧的男人看去。
两人四目相对。
明杳猛地怔住。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不然,怎么看到了顾司霆?
他不可能找到这里的吧?
明杳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另只大掌就紧紧箍住了她纤细的腰,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明杳的下巴,抵到了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
清冽中带着独属于男人身上的冷杉气息,扑鼻而来。
是她熟悉又贪恋的味道。
闻到这样味道的一瞬,她久违的睡意,便涌了上来。
她摆了下头,从男人怀里退出来。
纤细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重新抬头看向男人,他依旧站在那里,黑眸深邃而温柔地看着她。
明杳如被雷亟。
她都躲到深山老林了,他居然,找了过来?
“你……”她刚开口说出一个字,男人就重新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