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不知道对公子哥说了什么,公子哥有些失落的走开。
但她没走几步,又有别的公子哥来搭讪。
晏西双手搭在栏杆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四哥,你内子还真是受欢迎啊,你看那些公子哥,眼睛都快黏她身上了!”
明杳被搭讪多了,似乎略显有不耐。
恰好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眼来电,顾暴君打过来的。
她准备按接听键,但一不小心,按了挂断键。
她正急着去见雨瓷,也没心情再跟他打过去。
询问了雨瓷在三楼化妆,她将手机放进包里后,朝着楼上走去。
顾司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黑了黑。
晏西无情的嘲笑,“四哥,你也有被人挂断电话的时候啊!”
顾司霆黑眸冷冷地扫了眼晏西,“你没看到她上楼来找我了?”
晏西挑了下眉梢,憋住笑意,“也是,还是四哥有魅力,走到哪,太太就跟到哪!”
过了几分钟,晏西和顾司霆都没有看到过来的明杳。
“四哥,她是不是找错地了?”毕竟这栋别墅很大,要找到他们的位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顾司霆招手叫来侍者。
“方才那位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女士上楼,她去了哪?”
侍者不知道明杳和顾司霆的关系,如实回道,“她去三楼找温小姐了。”
“哈哈哈……”
晏西看着脸色黑沉如锅底色的男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下一秒,小腿被男人踹了一脚。
“艾玛四哥,你什么时候有自恋的毛病了?”
顾司霆握着酒杯的大掌紧了紧,他没有理会晏西,眸光幽沉的朝三楼看了眼。
她和温雨瓷认识?
温雨瓷是典型的名门千金,从小中规中矩,大约做过的最叛逆的事,就是主动向云深表过白。
……
三楼化妆室。
明杳推开门,朝里面看了一眼。
化妆台前,一道穿着刺绣礼服的女人坐在那里,礼服是经典素雅的白色,上半身加入了重工的刺绣设计,背后有小片镂空,纤薄的美背露了一点出来,但又被一头茶色长发遮住。
腰部线条相当纤细,看着就不盈一握。
巴掌腰穿什么都好看。
女人往那里一坐,就是电视里的名门淑女,优雅又端庄。
明杳勾起红唇,朝休息室里走去。
化妆台前的女人不知想些什么,有人进来了也毫无知觉。
直到一双纤白小手,捂住了她眼睛。
明杳故意压低声音,“猜猜我是谁?”
被她蒙上眼睛的女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像是不可思议般,身子僵了僵。
“杳杳?”
明杳松开蒙在温雨瓷眼睛上的双手,微微弯下身,透过镜子,朝她看去。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
温雨瓷那双杏仁般的清眸里,满是惊喜,“杳杳,真的是你?”
温雨瓷性子清冷淡雅,情绪鲜少外露,但是此刻看到明杳,泪水差点落了下来。
“欸,雨瓷你别哭,才化好妆,别哭花了。”
温雨瓷站起身,情绪激动地握住明杳的手,“杳杳,你怎么会过来呢?”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明杳将她重生的事,告诉了温雨瓷。
温雨瓷满是震惊,但也没有多问。
她向明杳保证,这事儿,绝不会对外透露。
明杳唇角勾起笑意,“就是知道你不会对外说,才告诉你的。”
温雨瓷握着明杳的手,漂亮的清眸里带着一丝狐疑,“这么说,顾四爷现在是你老公?”
明杳点头。
温雨瓷还有好多话想对明杳说,但温母过来提醒她,马上就到吉时了。
“杳杳,你先下去,我戴了首饰马上就过来。”
明杳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温雨瓷,“送给你的礼物。”
温雨瓷打开看了眼,是个最新款的多功能摄影机。
“你喜欢摄影,我想这个你应该会喜欢。”
温雨瓷点头,“谢谢你,杳杳。”
礼物不需要多昂贵,只需要合人心意。
今天她订婚,收到了不少奢昂的礼物,但没有一件,是让她喜欢的。
杳杳一来,就送了最合她心意的礼物!
明杳离开化妆室后,温雨瓷将首饰盒拿出来。
戴耳环时,右耳环不小心掉落到了地上。
温雨瓷弯腰,正准备去捡,耳环边上突然出现了一双蹭亮的黑色皮鞋。
往上,是男人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九分西裤。
以及,穿着袜子的精致脚踝。
随着男人的到来,四周空气里的温度,仿若都降低了好几度。
温雨瓷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气息,她猛地抬头,朝身前的男人看去。
男人穿着笔挺如刀裁的黑色西装,里面白色衬衫打底,没有系领带,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紧贴着凸起的性感喉结。
清俊斯文的俊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下是一双冷峻无温的细长凤眸,挡住了里面蕴藏的犀利锋芒。
乍一看上去,清俊儒雅,斯文如书生。
他绯色薄唇勾着淡淡弧度,但细看之下,那弧度是不含任何温度的。
看到出现在这里的傅云深,温雨瓷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但心惊之后,被他凤眸里的阴冷森寒看得手脚冰凉。
他深眸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与恨意。
温雨瓷想到当年发生的事,眼眶不禁一红。
闭了闭眼,快速整理好情绪,伸手,却捡那枚耳环。
但是下一秒,男人锃亮的皮鞋,踩到了那只耳环上。
当着她的面,将玉质耳环,无情踩碎!
(本章完)
第236章 再见面,他让她陌生
他们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五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少年时期的傅云深,虽然清冷不好接近,但身上的气息仍是有温度的。
面对她的撒娇和无理取闹,嘴角时常会露出无奈的宠溺。
可是五年后的傅云深,身上带着股暗黑气息,看向她的眼神,是冷漠无温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目光,一寸寸从她清冷纤尘的绝色容颜上划过。
就像在打量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怎么,心疼了?”
这套玉首饰,是傅子渊母亲送给温雨瓷的订婚礼物。
当年傅云深还是傅家少爷时,傅母就拿出来送给了她,说是以后他们二人订婚时让她戴的。
可造化弄人,傅云深并不是傅家真正的大少爷。
她订婚的对象,也换成了傅子渊。
温云瓷细白的指尖微微蜷缩,她从地上站起来,面色淡淡地看着傅云深,“好久不见,云深。”说完,她往前走去。
发生了当年那样的事,她面对他的时候,竟然还能云淡风轻的叫他一声云深。
傅云深的眸子紧了一些,在女人即将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把扣住了她手腕。
他手指相当用力,温雨瓷细细的骨头,好像要被他捏碎。
她疼得拧眉。
但没有出声。
以前娇气的女孩,稍微有点疼,就会向他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