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绒找遍了乾坤囊才找到一小块品质最佳的铁木。进一步简单提纯,成品匕首便从普通制式武器,提升到了一品灵器的阶级。可以节省使用者百分之十左右的灵气输出和百分之八左右的攻击加成。
前世时,时绒都是以精神力控制各式专项冶炼机器,以锻造提纯材料,省时省力,误差更小。
这样“纯手工”提纯材料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做。加上昨夜时间有限,测试的次数太少,得出的参数并不精准。
本来想自己留着多试试,结果就遇见了师尊讨要玩具。
亲师尊,能咋办呢,
给他呗。
……
落在手里的匕首,品质肉眼可见的更高,
和其他光秃秃的制式武器不同,手柄处还做了简单的纹路点缀,一看就很符合他的审美。
这份“优待”显而易见,如此的与众不同!
白亦脸色当场一个多云转晴,笑吟吟道了句不错。
蒙混过关,
时绒顿感劫后逢生。
……
那并不值钱的小玩意,似乎成了什么稀奇名贵之物。
白亦拿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
神识往匕首内一扫,神色复诧异起来:“这是……灵器?”
时绒就知道,在场只有她师尊一人是识货的,压抑着隐隐的得意卖弄:“我自己瞎捣鼓出来的,也不知方法对不对~”
白亦:“……”
自己在山上捣鼓了几个月石头,就能做出灵器来……
白亦不得不承认,自家徒弟虽然修行的资质差了点,但在炼器一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白亦:“你当真喜欢炼器?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时绒听出他言语之中的松动,料想道那让她心动的潜台词。
当即朝前一步,险些就要指天立誓,大声:“真的,喜欢!”
白亦对上她那一双挂着黑眼圈的晶亮眸子,忍不住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入手处,她的发质细软,略显毛躁,且发量偏少,引得他心中一痛。
罢了,
崽自己想走这条路,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多给她准备点生发水和美容膏了。
“等青云会结束,只要你还好好活着……”
白亦哽了哽,心如刀绞,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间挤出来,“我便寻个大师,教你炼器!”
这一刹那,时绒的求生欲直接爆了表。
双手握住白亦的手,激动:“谢谢师尊,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白亦既欣慰又难过:“嗯……你过得快乐,为师就高兴了。”
……
藏在树后的程金金,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刚和宴安一起巡逻探路回来,还未来得及招呼一声,忽然听到时绒嗓音嘹亮地喊了一句:“真的喜欢!”
紧接着瞧见就烈烈燃烧的火堆前,时亦色胆包天,伸手去摸时绒的脑袋,
而她不仅没有避开,还激动地抓住了对方的手。
宴安:“……”
程金金:“……”
这俩人难道是……
在一起了?
程金金颤抖着归起了手指。
从小白脸出现,到小白脸“拿下”时绒,前后一共没有超过两天。
如此效率,
堪称摧枯拉朽。
“听说……”
程金金摸着自己若刀削一般的方下巴,“黑市里有卖改颜丹的,你说我去整两颗吃吃还来不来得及?我也好想靠脸吃饭。”
宴安惋惜地摇了摇头。
“下辈子吧,下辈子趁早吃,也许有救。”
……
程金金宴安探路回来,脸色精彩纷呈,两双眸子不住地在她和白亦之间往返。
时绒没有在意,反正不是啥正经队友。
一行人收拾收拾,又开始赶路。
夏日炎炎,除了高温,在林间行走最磨人的就是蚊虫。
前两天大家都开了护体结界,无所畏惧。越往里走,他们参与的战斗越激烈,灵力来不及恢复,根本分不出维持护体结界的消耗。
李玉让大家路上多留意,以便顺手采摘一些驱蚊的药草。
时绒没瞧见药草,倒意外采了一些不知名且无毒的莓果,权当路上消遣的小零食。
取了一颗放嘴里,
时绒神色平静。
将手中的莓果递给白亦:“吃一点?很甜的。”
果然困境会历练人成长,
绒崽现在懂事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师尊了。
白亦表面平静,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
顺从地取了一颗放进嘴里。
时绒开始憋笑,死死盯着白亦的脸,
想看他被酸到皱眉的表情。
白亦细嚼慢咽,表情从始至终没有过一丝变化。
末了,朝她一笑:“嗯,是挺甜的。”
时绒:“???”
时绒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挑的那一颗恰好是酸的。
但见白亦笑吟吟看着自己的模样,又怕其中有诈。
绕到程金金跟前:“开路辛苦了,吃一个?”
程金金毫不客气一抓大把,丢进了嘴里。
“呕!!!”
丈二高的大块头瞬间蜷缩成了一团,脸上的五官狰狞地挤在一处,发了癫似的直打颤:“这啥啊,呕!!好酸!!!”
白亦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
移眸时,但见时绒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噗嗤一笑,淡淡道:“看来唯一一颗甜的,被我吃掉了。”
……
第11章
程金金背着装着孟知雪的背篓。
他这么干呕抽搐着一倒下,熟睡的小鲛从筐里掉了出来,滚了两圈,停到时绒的脚下,醒了。
孟知雪本就是只未成年小鲛,在遇见小队之前,自己独自在森林中逃亡,损耗过渡,身体极为虚弱。获救后,时绒给她喂了颗妖核恢复灵力,她吃下便进入自我修补的状态,沉沉睡了过去,至今方醒。
时绒低头,视线恰好和她对上。
莫名感觉自己脑袋上滴滴发亮,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袖子。
大概是某种雏鸟情节,孟知雪看着她的眼神明显更为亲近和依赖。
“姐姐……”
这种情况,时绒没法铁石心肠地抽身离开,伸手将小鲛拉了起来。
小鲛就着她搀扶的动作一下抱住了她的胳膊,
踮起脚,在她耳边小小声,“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能带我到树后面去一下吗?”
小鲛未成年,自然没有辟谷,吃喝拉撒,一样不落。
时绒为难住了,
在场就她一个姑娘,这事儿没法拜托别人。
但要和气运之子单独相处,时绒心里又有些打鼓。
偏头看向白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