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风瑟墨！”黑长老冷声回道。
“风瑟……”顾启明再次语塞，他看着面前的人一身黑袍的打扮：“你，你，你不会是传说中的黑长老吧？”
风瑟墨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走近顾启明。顾启明咽了咽口水，直接“扑通”跪了下来：“黑长老，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念在我就是一个实习的执事人，饶过我吧。”
风瑟墨没想到顾启明会对着自己下跪，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南锦红将顾启明扶着站起来：“巫隐族早就取消了跪拜之礼。人与人之间只是上下属关系，不再是主仆的隶属关系。”
“哦。”顾启明愣愣地点点头。
南锦红扭头又看着风瑟墨：“喂，收收你的怒气，他只是实习期的执事人，很多规矩他都不太懂。”
“他不懂，楚嫣紫不懂吗？”
“嫣紫当然懂，但是，是我求她的，你要惩罚她吗？”南锦红的这句反问带着几分调侃。
“……”风瑟墨无语了，这个问题又绕到了楚嫣紫的身上，一个承载着巫隐族生育希望的人，罚不得啊，罚不得。
“好了，闪灵马上就醒了，记得让她吃饭。”南锦红拍了拍顾启明的肩头，拿起剩下的饭菜，向着病房门走去。
风瑟墨一抖衣袖，转身跟着南锦红也走出病房门。顾启明抚拍着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
……
南锦红走出特护2号病房，向着对面的特护1号病房走去。在病房门前，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风瑟墨：“那个，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风瑟墨站定脚步，问道。
“把你的面具摘掉再进去。”南锦红目光看着风瑟墨脸上的面具。
“什么？摘掉面具？”风瑟墨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你知道的，我一般都不在人前显示自己的容貌。”
“那是以前嘛。”南锦红笑着说道：“以前你是族中的大祭司，需要戴着面具，可是自从我们族人开始隐世之后，就没有再进行过祭祀，你还一直戴着面具干什么？”
“这是传承，我师父从小就是这么教导我的，虽然不再祭祀了，但传承不能丢。”风瑟墨很认真地回道。
“你呀，从小就是死脑筋。”南锦红白了他一眼：“你活了这么多年，外面的世界一直在变化，你就不能随世而变一次吗？”
“我已经变了很多了。”
“是吗？”南锦红撩起风瑟墨身上的黑袍：“现在还有人穿这种长袍吗？你看看满堂金和水月白，他们穿上现代人的衣服，不仅精神，行事也方便。”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经常出入尘世，需要现代人的装扮，而我一直待在魇圄，不需要。”风瑟墨说着将宽大的衣袖一抖，双手背在身后，将头一昂：“而且，我喜欢这样的装扮，很有威严的气势。我是长老会之首，这威严的气势不能少。”
南锦红无奈地摇摇头，目光看向病房门：“这里面的人是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你这身装扮进去会吓着他的，我不想他受到惊吓。”
“孩子？”风瑟墨侧头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房里。
南锦红急忙将他拉回来，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墨哥哥，我求求你，摘掉面具一小会儿，行吗？”
“红儿，你叫我什么？”风瑟墨嘴角微微一翘：“你有好多年没有这么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