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接在手中看看,发现里面都是灵石便随手扔在桌上,老胡又掏出那个装着手串的小布包递给何晋。何晋伸手拿出那条手串仔细打量一遍,笑着说:
“没错,是她的,她还好吧!”
“老胡身份低微一个粗人,怎么有资格见柳小姐?”胡老大自嘲道。
何晋也没有多问,当即把手串包好塞进怀里,唯恐一不留神给弄丢了。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你准备好材料给我送去,我明天就开始给你炼丹!”
“不急、不急!你的话老胡我自然信得过。”胡老大憨笑着说,跟在身后直把何晋送到街上。
何晋发现今天这条街比往日热闹许多,而且所有过客都是前往无双别院方向。心中觉得有些困惑,回过头问:
“老胡,今天街上的人好像多了不少。”
“今天是咱们城主家千斤的寿诞,北域大小家族都派人前来贺寿,街上自然多了这许多人。”老胡回答。
“正好,小爷也跟着去蹭顿饭。”何晋笑着说。
“那地方不是咱们能进去的。”胡老大赶紧阻拦。
“他们能去,为什么咱们不能去?”何晋反问。
“咱们身份低微跟人家不能比。”胡老大苦笑着说。
“有什么不能比的?还不都是自己爹妈生的?莫非他们是从蛋壳里蹦出来的?”何晋讥讽道。
随即迈步直奔无双别院,他心里也是觉得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人,过个生日竟然能在昆仑墟闹出这么大动静。
何晋掺杂在人群之中,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一名年轻的汉子突然伸手把他拦住,朗声询问:
“你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祝寿的,到这里来还能干什么?肯定不会是奔丧。”何晋认出此人正是上个月赶他离开的那位,随即反唇相讥。
“住嘴,不许胡说,你有请帖吗?”那守门人继续盘问,见周围众多客人都盯着这边,他也不敢太过声张。
“出来的急忘记带了。”何晋悠悠的回答。
“礼物呢?”守门人又问。
何晋伸手往兜里摸了摸,怀里只有春妮的手串跟一个香囊,手串自然是不能送人的,于是把装着三戒的香囊拿了出来,递给守门人说:
“在这!”
守门人打开看看里面只有一个糖人,当即阴着脸子问:
“这算什么礼物?”
“你家小姐做寿,本少爷送她个玩偶不是正合适吗?如果我拿份聘礼送来,恐怕你也不敢收。”何晋挖苦道。
周围众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哈哈哄笑起来。守门人的脸色极其难看,但是在众多贵客面前也不敢太过失礼,把香囊递还给何晋说:
“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这礼物不能收,请回吧!”
何晋偏偏要当着众人找这小子的麻烦,抱着膀子也不伸手,阴阳怪气的问:
“依我看,你还是送进去问问你家小姐?你说不能收总得给个理由?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难道你们无双别院都是势利小人?”
“混账,你是哪家的族人?竟敢在此辱骂无双别院?我马上叫人把你清理出永昌城。”那守门人终归拉下脸冷声喝到。
何晋当即也要发怒,此时身后传来个女子的声音:
“他是我家的门人,这礼物是我送的。”
进门的客人闻言纷纷转头看去,也都想知道是什么人,胆敢在无双别院惹事,那青年看清一行人之后,赶紧住嘴不敢再多说。
这个声音对于何晋来说太过熟悉,他惊喜的回过头,只见春妮正笑呵呵的看过来,即便他早已饱经沧桑,此刻也差点没控制住流出眼泪,最终还是咬咬牙憋了回去。
紧走两步来到春妮身前,拉起她的手臂,很亲切的说:
“小婶,你痊愈了?”
春妮脸上登时露出不悦的神态,拉着脸子数落道:
“告诉你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
“何大哥,你也来参加寿宴?”跟在春妮身后的柳晨笑着询问,在他身后跟着柳福和一众门人。
春妮当即把柳晨往前拉了拉对何晋说:
“这是你小舅舅。”
周围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春妮迈步来到手足无措的守门人面前,指着那香囊说:
“这个香囊是我亲手为你们大小姐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守门人闻言身子一颤,连声说:
“很不错、很好。”
显然对于一个大家族的看门狗来说,他心里非常清楚,该跟什么样的人趾高气昂,更清楚什么客人自己惹不起。
春妮当即摆摆手,立即有家人把礼盒呈上,春妮吩咐那守门的:
“把这香囊放在礼盒上面,一起送进去。”
守门人连连答应着,把香囊放好转过身亲送进别院。何晋跟在春妮身侧,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迈步走进无双别院。
这所别院相对百柳山庄要大气的多,前院一座琉璃砖瓦的大殿在暖阳下光辉四射。而脚底铺路的竟然都是下品灵石,一路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波动。
两侧顺序有秩的排列着两队守卫,各个身穿灰衣,手中握着一把利剑,而他们都是化神期以上的高阶修士。
此刻大殿之中已经有很多客人,见春妮进门纷纷跟她打招呼,春妮寒暄几句过后,找了个略显僻静的方桌,同何晋、柳晨围坐在一起。柳晨四下看看撇着嘴说:
“这无双别院不愧自称天下无双,还真是财大气粗!”
“我怎么没看出来?一副土财主的做派。”何晋挖苦道,正是因为先前那个守门人两次傲慢无礼,他对这无双别院也不禁心生厌恶,话里总是带着刺……
无双别院内院之中,那位五旬美妇人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朝东门回廊看了老半天,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人呢?都什么时候怎么还不出来?”
“回姑奶奶,已经打发人去催了十几遍,大小姐那边说还没起床呢!”一名侍女绷着脸回答,显然她也十分着急。
“不等她了,咱们先去招待客人。”美妇说着站起身直奔前院的大殿,走到半路又停住脚步,看向身后一名三十岁上下的蓝衣侍者说:
“莫岚,还是你去找她一趟!无论如何也得让那丫头出去见见客人。”
“是。”蓝衣侍者答应一声,掉头赶奔东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