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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爱妻入骨之盛婚厚爱 > 第303节
  霍靖棠走出去后,在休息区找个位置坐下,便给秦语岑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哪里儿?”
  “我在医院,陪着语容,她的情绪很不好,饭也没怎么吃。今天一天都没有说话,不是看着窗外发呆,就是默默的掉眼泪,我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抑郁寡欢。”秦语岑很是担心,一量她钻不出这个牛角尖的话,越陷越深,后果不堪设想。
  “你多劝劝她,这边我已经和冷幽说了一下她的情况,明天就可以出安倩妮优势欺人的新闻,她这样的恶毒的手段只会让人人憎恨,而秦语容这样的弱者会受到更多的同情,舆论方面会先让安倩妮喘不过气来。”霍靖棠对她说着一些好消息,“另一方面,我也让沈清向安倩妮发律师信了,证据也在搜集之中,法院那边我也认识些人,这个案子我会让他们尽快审理,还秦语容一个公道,也让安倩妮得到应有的惩罚。”
  秦语岑心无感激着霍靖棠想得这么周到,对她是无比的疼爱,连他身边的人也这么尽心尽力。一个男人能无私的对自己周围的亲朋好友好,这样的男人便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她知道了一定会欣慰的。”有暖意从秦语岑的心底荡漾开来,也为秦语容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在医院等我,我过来接你。”霍靖棠从这鹂山开车到市区也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
  秦语岑握着手机,霍靖棠是说到做到,心里也安慰了不少。她回到秦语容的病房,她就这样看着窗外,眼中没有焦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在她的床边坐下,握起她的手:“语容,你受的委屈我们会替你讨回来的,不会让安倩妮逍遥法外的。”
  她把霍靖棠的话告诉她,希望她听后能有一丝的安慰。秦语容果然是有了一些反应,她咬着唇,泪水就流淌了下来,湿润了面容,这两天压抑的痛苦因为这个温暖的缺口而倾泄出来,似乎不再那么沉重。
  秦语岑见她大哭过后,哄她睡下,让她有身体能得到休息。
  她出了病房,没想到会遇到霍仲明,他人到中年,眉目依旧英气不减,与霍靖棠有七分像。
  “秦小姐,有时间吗?我太太让我来请你喝一杯咖啡。”霍仲明亲自来邀请,秦语岑是受宠若惊,但她也很明白,该来的总是会来。她选择和霍靖棠并肩走下去的话,面对霍家给予的困难就是无法回避的。
  “好。”秦语岑微笑着点头。
  霍仲明在前,秦语岑跟在后面,他们乘电梯上了十楼的vip病房。
  他们来到了白沐兰的病房。霍仲明推开病房门,是休息间,然后转向了内室,白沐兰气色不错,长发优雅的挽成了髻,她坐在圆桌边的靠椅内,她看着走过来的秦语岑浅浅一笑。
  “霍太太,您好。”秦语岑礼貌的招呼着。
  “秦小姐坐。”她伸手指了一下对面的靠椅。
  秦语岑坐下,并没在看到霍仲明进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女人。
  “秦小姐,冒昧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只是有些事情我想我们需要沟通一下。”白沐兰替她倒上一杯咖啡,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扑鼻而来。
  秦语岑的心里有一根弦绷紧:“霍太太,有话你请说。”
  “既然秦小姐这么的明事情,我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白沐兰倒是欣赏秦语岑的直言,“你的事情我和靖棠的父亲都知道了。你曾经有过一段婚姻……虽然错不在你,可是有些事情别人看的不是过程也不问原因,而是结果。就算我们能理解你,可是千千万万的其他人呢?他们又能理解吗?秦小姐,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你和靖棠在一起,是不合适的。”
  “霍太太,我们是相爱的,爱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已,只是两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想得这么复杂?”秦语岑以前也想得很多,现在她宁愿简单一些,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思想负担了。
  “对,你说得对,爱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是复杂的,婚姻不是仅仅只要爱情就够了。他是两个家庭关系的总和,并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白沐兰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靖棠明知道和你在一起会有风险,可是他却依然一意孤行!你可知道他若是和你在一起,他会失去什么吗?失去霍家的庇佑,失去霍氏的继承权。而得到这一切的将是霍靖锋。他的出现已经夺走了属于靖棠的长子之位,而我坚守这么多年也只是想给靖棠一个强大的支持,我在霍家,白家就在他的身后,他比别人优越一百倍。他就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而你却要将这一切都打碎!我的儿子不能一而再的屈居人之下。那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秦小姐,为了你竟然不顾伤害我这个母亲,忤逆他的父亲,让他的爷爷奶奶失望,放弃霍家的荣耀,你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让他可以这样执迷不悟?他这样是不孝不仁不忠……如果你爱他,就成全他放手,去过属于你的生活,让他依旧在他的世界里好好的,好吗?我不要让我优秀的儿子成了一个平庸的男人!我也只有他这一个寄托,他就是我的所有,我有精神支柱。他走了,我也就垮了。”
  “秦小姐,如果你真有靖棠口说得那么善良宽容,你就该放过他!不要再继续纠缠他,不要以爱情的名义毁了他!如果你放手,我很感谢你,也尊重你!”
  141只是想奋不顾身简单的爱一场也不行
  白沐兰为了不失去这个一直视为精神支柱的儿子,她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她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儿子留下,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她已经不能没有他了。在与自己的丈夫感情冰冻的这么多年,她都是想着这个儿子支持到了今天,她不离婚的原因也是想给儿子一份背后的力量。她的坚持不能说倒下就倒下了。
  而秦语岑一直都是沉默的那一个,她一直安静地坐着那里,倾听着白沐兰的诉说。看着她闪烁着的眸光,带着满满的担心和痛苦,她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无意伤害别人,可却还是让身边的人受伤,这个人还是霍靖棠的母亲。
  她能理解一个母亲要失去孩子的那种揪心之痛,虽然和秦语容的失去不一样,可是心情是一样的。她从秦语容的身上看多了这种悲伤的情绪,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许久。
  “秦小姐,我知道我这样要求你是很无礼的,可是为了我的儿子,我可以在你的面前放下我的骄傲,我乞求着你。”白沐兰的眼眶泛着湿润,“秦小姐,你没有做过母亲,你没有孩子,所以你不会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就算我这么做他觉得是不好的,可对我来说却是对的。秦小姐,我求你成全。你的成全会让我对你心有愧疚,会一直尊敬你。”
  秦语岑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眶酸涩灼热,她张了张口:“霍太太,你失去靖棠会痛苦,可是我失去他我的人生也失去意义了。我们都爱着靖棠,为什么你不能试着接受我,这样我们就都不会失去他了,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我离开的话,他怎么办?”
  白沐兰眼底的泪水折射着一丝阳光的闪耀:“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没有有生在霍家。你主动离开的话也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我可以有很多手段让你离开,可是我不想像那些心狠手辣的豪门贵妇一样用残忍的手段伤害你,我也做不到,你已经是一个很苦命的女人,我不想再为难你,只求一份平静。我能做的只是放下我的身段去请求你。秦小姐,你是明是非的,我想你也不想靖棠因为你而失去一切对吧?为了他好,秦小姐请离开吧。如果有一天,你能让霍家长辈对你没有异议,我会给你机会。但在这之前,我想你应该成为能配得上靖棠的女人,足够的优秀,足够的强大。那样谁都拦不住你们。”
  是啊,她总是依赖着他给予的保护,总是成为他的负担。她的不光彩成为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没有人接受她,祝福她,都唾弃她是一个不配他的女人!可是爱不是不问配不配,只是爱不爱吗?为什么,只是想奋不顾身简单的爱一场也不行!
  白沐兰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自桌前推滑至她的面前:“秦小姐,我不是在用钱侮辱你。我知道以你的心气是不会接受我们霍家的一分一毫,可是我的心里不安,也许给你一些补偿我也才可以心里好受一些。这是用这一点补偿来换我的安心。这卡里有五百万,密码是6个0。秦小姐拿着它走得越远越好。”
  秦语岑看着面前的银行卡,冰冷的卡片刺得人眼疼。她却扬着唇角那朵柔软的笑:“霍太太出手很大方,不愧是霍家。可如果我只是想要钱的话,这一点远远不够满足我的贪心。要知道霍靖棠的身价至少有十个亿。我握住他的话,这一辈子都吃穿不愁。可是我的真心不允许你们这样侮辱!高高在上,满身荣耀的他我爱;跌入凡尘,身无分文的他我也爱!这张卡我是不会要的。霍太太,您收好了。”
  秦语岑站起来,态度不卑不亢,微微鞠身一下,便要离开。
  白沐兰也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秦小姐不答应是吗?就算让他失去一切也无所谓?你是这爱他吗?你这是害他!”
  秦语岑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包包,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开。她出了内室的门,就遇上了一直待在休息室里的霍仲明。他挡住了她的去路,眸光带着一丝冰冷与警告:“秦小姐,不要逼我们!”
  “是你们在逼我!”秦语岑咬着牙,“我做错了什么?”
  “我们霍家和靖棠的人生都不允许一丝的污点存在,你就是那个污点。”霍仲明浓眉紧蹙,没想到秦语岑如此的倔强,“我想江书燕你应该听过,她才是我们霍家心目中的儿媳妇,她还是乐乐的亲生母亲!就凭这一点,你远远不够资格入我们霍家!”
  “我从没想过要攀附你们霍家,我只想爱着我爱的男人,此刻,我多想他不姓霍。”秦语岑内心酸楚,更是无力。
  她的眸光透着坚定与坚强,她让自己的背脊挺得笔直,她不会让霍家任何一个人看不起她!
  霍仲明被秦语岑这种目光给震住了,她从柔弱的身体身处释放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与傲骨。
  秦语岑不再多做停留,离开了这里。
  霍仲明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然后便走进了内室,看到白沐兰坐在那里,有些失神,也有些纠结痛苦。
  他上前,伸手扶着她的肩:“我们做到仁至义尽了,你不必为此而感到内疚。”
  白沐兰却调转目光看着窗外,苦笑一下:“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做这样的女人,用钱去打发另一个女人。如果靖棠还是和书燕在一起,多好,多省事。”
  “也许我们该主动找书燕谈谈,她已经回来了,这是一个机会。”霍仲明坐在她的身边,“一切都会好的。”
  白沐兰羽睫轻垂,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秦语岑回到了秦语容的病房,陈桂秀已经买好了晚餐上来,她对她道:“小婶,我要回家了,你照顾好语容,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陈桂秀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