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雪晶族驻扎的山林间,许明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询道。
念羽白悻悻地道:“能有什么事?别看那个水滴一样的小家伙人畜无害的,那都是它装出来的表象!实际上这混蛋攻击力直追幻神强者,我都在它手里吃了多少次亏了……”
“嘤嘤?”
听到这个熟悉的叫声,念羽白的神色顿时僵硬了下来,一抬头果然看到冰雪之灵当空落下,欢快地飞到了紫尘若身边。
玉凌随后落在地面上,揶揄道:“幸亏它听不懂你说什么,不然你估计又要在冰块里反思几个时辰了。”
“怎么样了?”众人立马凑上来问道。
“什么怎么样?”
“你有没有顺手把那位黑甲族二殿下弄死?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极其不顺眼。”念羽白挑挑眉头道。
“弄死当然不可能,我虽然提早在他灵魂里刻了一道魂印,但他自身实力也不弱,最多就是让他痛苦一阵子。”玉凌摊摊手道。
言碎月嘿嘿笑道:“不弄死也好,让他和他姐窝里斗去,我们看戏就好。”
念羽白感慨地拍拍他肩膀道:“言兄,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这种人就是表面热情爽朗,实则满肚子坏水,俗称腹黑,怪不得当年无声无息地就拐跑了白兄的媳妇儿,而且还拐得让他无话可说。”
白沐寒的脸色瞬间拉黑。
言碎月苦笑道:“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个梗了?”
许明渊挠挠头道:“没关系,反正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一位清虚谷弟子火上浇油幸灾乐祸道:“对呀对呀,我们也知道了。”
白沐寒终于忍无可忍火山爆发道:“言、碎、月!你有什么可自豪的,到处炫耀?!我们决斗吧!”
“啊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喂……”言碎月干笑着瞬间逃离了事发现场。
“你给我站住!”白沐寒一个魂师居然也爆发出了令人望尘莫及的速度,刷地一下就追了过去。
“靠,不是吧你来真的?”
“……”
“喂,白沐寒,我可是在让着你你没看出来吗?你再逼我我还手了啊?”
“……”
“我草,决斗就决斗,真当劳资怕你啊!”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响,作为罪魁祸首的念羽白只是故作沧桑地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众人:“……”
过了一阵子,云千重忽然走近来,还是那副天然呆的招牌神色,轻声问道:“玉凌,你还见到过其他人吗?”
“我在刹魂族领地遇见过景月,不过他们悟玄门的人又折返去莲春族了,想必他们要么已经找到离开雪界的出口,要么就还在那附近徘徊。”
“淳谷风呢?”
“没看到过。”
云千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我们最初醒来的时候就在一块雪界壁垒旁边,但我们想尽了所有方法都打不开一个缺口,如果我们灵力还在的话或许还有希望,但现在……”
“所以你是想集众人之力,玄力也好魂力也罢,一起试试看能不能突破壁障?”
云千重点了点头。
玉凌沉吟了一下,拉开地图问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云千重侧着头,认认真真地望着地图,好半天都没有开口。
清虚谷大师姐的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尴尬,因为她委实找不见那块地方在哪。
修炼方面的事情还算简单,但东南西北这种东西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复杂了。
地图就那么大,她凑过来和玉凌一起盯着看,两人几乎是头挨着头,但偏偏他们都毫无察觉。
正当云千重纠结着要不要叫别的清虚谷弟子过来时,一道冰冰冷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边响起:“你离他远一点!”
呆萌的清虚谷大师姐有些发懵地被人一把推开,当她抬头一看,却愕然发现是那位一直安安静静待在旁边不说话的紫衣少女。
“你也离她远一点!”紫尘若带着一丝怒气冷冷说道。
玉凌怔怔地望着她,感觉她似乎又换了一种诡异的性格。
众目睽睽之下,紫衣少女毫不避嫌地瞪着眼睛道:“以后不许你跟别的女人说话超过三句,冬末除外,听到了没有?!你给我记清楚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真……真是霸气侧漏得一塌糊涂……
吃瓜群众们一脸懵逼,完全被震慑了。
“这是假的紫师姐吧……”书院弟子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岳秋鸿绝逼是在场众人中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
为什么原本温柔安静恬淡清冷的紫师妹突然变成了这副样子?就算她喜欢玉凌,以她的性子也绝无可能这么大声说出来啊,确定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奇怪的?!”紫尘若狠狠瞪了一圈,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各干各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紫尘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密林中。
“到底什么情况?”作为当事人的云千重完全一脸茫然。
玉凌看了她一眼,终究没敢再跟她说话,只能无奈地拍拍念羽白道:“你解释吧,我先走了。”
看着玉凌一闪身也顺着紫尘若消失的方向离开了,场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
念羽白讪讪干笑道:“啊哈哈,没事的大家不用管,过几天就一切正常了,反正都是阿凌的私事,不会影响到别人的哈。”
一位清虚谷弟子怒气冲冲道:“怎么不会影响到?她凭什么欺负我们大师姐?”
“怎么不会影响到?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岳秋鸿第二个怒气冲冲走上来。
念羽白含糊不清地道:“就是我们紫师姐修炼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分化的神念无法拧成一股,所以就分裂成了好多个性格,你们习惯习惯就好了啊。”
“还会有这种事情?”同样是分灵境魂师的云千重不禁一愣。
“哎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之你们淡定一点别放在心上,大家互相谅解嘛……”念羽白干笑道。
清虚谷弟子面面相觑,暂且不吭声了。
然而岳秋鸿就没那么好糊弄了,满脸狐疑地压低声音道:“我不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岳啊,不是哥们我不帮你,毕竟阿凌更是我兄弟啊,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是放弃吧。”念羽白语重心长道。
岳秋鸿无语地道:“不行,好歹输也让我输个明明白白,这算怎么回事?”
念羽白正要张口,斜刺里忽然钻出一道声音:“诶?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鼻青脸肿的言碎月不知从哪个旮旯地里探出头来。
“你错过了很多。”一位书院弟子喃喃道。
“言碎月!”白沐寒从后头拨开草丛,紧追而来。
“别闹别闹,听八卦了!”言碎月赶紧掰开他。
听到书院弟子们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窃窃私语,念羽白只能感叹一声道:“可怜阿凌的伟大形象毁于一旦啊。”
打听清楚前后经过的言碎月一脸幸灾乐祸,拍拍念羽白肩膀道:“来来来,我赌一块上品灵玉,玉凌恐怕是要跪搓衣板了。”
念羽白啧啧两声道:“年轻人,你太嫩了,你信不信待会儿他俩回来的时候保证一片风平浪静无限和谐?不信的话,我跟你赌一块上品神玉怎么样?”
“妈的有钱人。”言碎月悻悻地捂住了自己的灵戒。
“别打岔,到底怎么回事?”岳秋鸿不爽地道。
“说来话长啊……”念羽白收敛了笑容,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