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但杰奎琳显然不该今天死，就在拜登左等右等，诺里斯和格洛瑞亚都没有回来，心底的杀意越来越旺盛的时候，远处终于传来了些许声音。
拜登放下了手中已经握紧的露营斧，他打算先看看是哪里来的动静，再决定要不要把杰奎琳做了。
一路上杀退了好几波食尸鬼，诺里斯和格罗瑞亚都没什么力气了，虽然他们没有出力战斗，但是光是精神紧绷，就已经让他们有些精疲力尽了。
反倒是克莱门特精神十足，虽然只是个精英水准的猎魔人，但是也不会被食尸鬼给解决掉，干掉了四五十只食尸鬼，对于他来说就和过家家没什么两样，可能就是炼金炸弹废的有点多，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消耗了。
“终于快到了。”诺里斯感叹了一句，森林的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他们甚至已经透过了密集的树林，看到了隐约的火光，那应该就是烧烤架留下的火光。
然而克莱门特突然捂住了鼻子，他把手搭在鼻翼左边，然后轻轻的扇动着手掌，另外两人注视着他的动作，诺里斯张张嘴有些奇怪的问道：“克莱门特先生，你在干什么呢？”
“不对劲儿。”克莱门特眉头皱了起来，他脸色有些凝重：“有一些血腥味儿，还有死尸的味道，不过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我在周围好像闻到了一种非常浓烈的臭味。”
克莱门特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那种强烈的臭味他有点印象，他是没有闻过，但是给他留下记忆传承的那个老猎魔人，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味道，这是神的味道——旧日之神的味道。
在信徒的感觉当中，旧神残留下来的味道或许香甜或许腐烂，或许刺鼻或许柔和，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是最适合的味道。
但是对于猎魔人来说，经过了人体改造，并且精神非常坚韧的他们闻到了这种味道，只会感觉到一种极其强烈的腐臭气息，这种气息直达脑髓，只要闻到了一次就会一直记住。
这种腐臭的味道在克莱门特的鼻腔中回荡，他很快的就把这个味道和老猎魔人留给他的记忆当中的旧神的味道对了起来。
那些鲜血和死尸的味道不算什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几只食尸生物，猎杀了一两个诺里斯和格罗瑞亚的同伴，这都不是大事儿，但是旧神的味道就有些太特殊了，他现在不太敢靠近诺里斯他们的露营地。
虽说旧神绝大多数都不会对人类抱有什么兴趣，但是当祂们把视线投在人类的身上的时候，也可能不会第一时间就离开，所以克莱门特不确定，现在这位不知名的旧神的视线是不是还放在这周围。
对于旧神来说，绝大多数人类都是可有可无的浮游生物，在他们眼里只有灵感灵性特别高，精神特别坚韧，有着独特天赋的人类，才能算得上是蚂蚁，好玩的玩具，或者是可利用的棋子之类，稍微比浮游生物高一个层次的级别。
而猎魔人恰恰就属于比较好用的工具那一类，绝大多数猎魔人因为改造的原因精神非常坚韧，能够抵抗住旧神低语的洗脑，这也让他们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旧神低语，了解到更多的旧日知识。
而且大部分猎魔人的灵性或者灵感天生就比较高，如果天赋太低的话，就算他们转职成为猎魔人也到不了太高的水平。
而转职成为了猎魔人，还能够在这种残酷的竞争环境当中活下来的，灵感和灵性多半都不会低，两种特殊的加成，让猎魔人在绝大多数旧日之神眼里都是香饽饽。
在心情不错，而且不太费力的情况下，旧日之神不介意把其中那么一两个猎魔人洗脑成为自己的教徒。
对于旧神来说，这就是随便挥挥手的事儿，而对于猎魔人来说，那简直是无法抵御的伟力，即便是大师级别的猎魔人，在旧日之神面前也和蝼蚁无异，恐怕只有掌握了传奇之力的猎魔人，才能够稍微有点自保的余地了。
克拉门特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人停住动作，他稍微往前蹭了蹭，然后就趴了下来，双眼紧盯着烧烤架附近仔细观察着。
第一眼看到就就是三具环绕在房车旁边的丧尸，然后就是背对着他的房车，那边残留下来些许的血肉遗骸，他借由这烧烤架的火光勉强能看清一些。
除此之外，克莱门特没有看到任何邪教徒，地面上也没有什么邪恶仪式，那三具丧尸应该也和这个旧日之神没有什么关系，空气中腐烂的味道虽然恶心但是却并不阴冷，应该不是和死亡有关的旧神。
诺里斯和格罗瑞亚有心想询问克拉门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脸上的神色过于凝重，把两个人都震住了，他们只得趴伏在身后。
一直等待了接近5分钟的时间，克莱门特确定了那个旧神应该真的是不在了，空气中残留的腐烂味道也越来越淡，才站起了身来。
“和我过去看看。”克莱门特说着，小心翼翼的向着房车旁边靠近，他拔出了背后的银剑，银剑出鞘的声音惊动了三只丧尸，他们转过头看着克莱门特，那个体格最壮的丧尸迈动着双腿，用缓慢的步伐向着克莱门特靠近。
克莱门特看都没看这家伙，他只是一个轻巧的转身，手中的银剑划破空气，这只打算扑击的丧尸头颅瞬间就落在了地上，而另外两只丧尸此时也靠近了克莱门特身边，只见刷刷两道银光闪过，这两只丧尸接连倒地。
丧尸这种最低级别的食尸生物实在是没有威胁力，就算是和食尸鬼单挑，他们的胜率也不足三成。
这时候三人已经靠近了烧烤架的位置了，就算是诺里斯和格洛瑞亚，这两个普通人也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他们绕过房车，一眼就看到了那已经被啃的基本上只剩下骨头的多丽丝的尸体。
格洛瑞亚只感觉喉咙一阵发痒，她转过头扶着房车的一边直接就呕吐了出来，诺里斯脸色苍白，但是还能勉强压制住呕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