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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与朗兄也是这样想的。”萧秉承赶紧低声应喝着,“老太爷,您老安心养病。这些事不用您老操心,还有我们在呢。您老都这样一把年岁了,还跟着我们操心,这是我们的不是!”
  薛鼎天沧桑的摇了摇手,“多大都是孩子,我怎么能不操心?!好在韧熙他们也都长大了,做事还都有章法。你们要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多想想他们的建议,不要故步自封。孩子们的话很多都是在理的!”
  “是!我知道!”萧秉承赶紧又劝了老太爷几句,然后将自己这边的事情和老太爷又商讨了起来,认真听着老人的意见,受益良多。
  阮凝给薛鼎天清安之后,赶紧过去看福九。
  此时,福九已经吃了药,正在闹着肚子饿要吃饭,而且因为吃了药又出了汗之后,感觉舒服了一些,就琢磨想吃点好的,包子是必须的。
  苏舞秋觉得女儿身上有伤,又在发烧当中,就应该吃点清淡的,结果福九不乐意喝粥,就和母亲在床上闹别扭。
  萧韧熙看见岳母过来照应,自己就赶紧去前面看薛鼎天,顺便和爷爷说说话。
  阮凝还没等进来呢,就听见福九在闹腾的哭。
  “干什么不给我吃包子?我就是不喝粥!喝粥也吃不饱,娘,我都受伤了!你不能欺负我!”
  福九因为难受和肚子饿,就开始闹妖的折腾人。
  “你受伤了,肠胃肯定现在虚弱,吃包子不好消化,存到肚子里,胃又疼了怎么办?乖,听娘的话,先喝点粥,等你好了再吃包子。咱们家里有的是!”
  “不吃!我不要吃粥。我就是想吃包子!”说着,福九一下子将脑袋蒙住,打算不理母亲了。
  “薛福九!你给我起来!不许哭!”苏舞秋也没有耐心烦了,立时提高声音的吼了女儿一声,“思浓伤的比你重,人家都没哭。你在这执拗什么?还有,袭月也都乖乖的喝粥,你怎么就不能喝粥?赶紧给我起来,喝粥!”
  福九本来心里因为房子都烧没了,心里就难受,又自己身上受了伤,发了烧,想在母亲这求安慰,求宠溺的,结果却被母亲给一顿呵斥,立时心里就更是委屈,将被子一掀开,呜呜就开始大哭起来。
  阮凝一听,赶紧快步的走进来,“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
  说着,赶紧走过去,将福九搂在怀里,安慰的哄着:“诶呦,我的好媳妇,怎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快让娘看看?”
  说着,就拉出福九仔细看了看。
  福九因为昨天的冻伤,小脸还是红肿的,手脚也都是伤口,发烧让整个人更是我见犹怜的。配上脸上大个的金豆豆,就更是人见人爱的小可怜。
  “快点别哭了。哭的娘心都疼了。这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到底是哪个狠心的贼人做下这等恶事,等回头一定抓到给我们小九出气。快点,赶紧吃点东西,这还发着烧呢!”说着,阮凝赶紧将福九抱进怀里,然后转头对苏舞秋说道:“妹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和孩子一般见识。咱们小九已经受伤了,就算是顺着点也没什么。想要吃包子,那就少吃一点。只要不多吃,想来也是不妨事的,是不是,小九?”
  说着,阮凝赶紧低头对福九使眼色。
  福九赶紧点头,然后和小狗一样可怜的看着苏舞秋,“娘,我不多吃,只吃一个就行了!”
  苏舞秋看见女儿如此可怜,便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只吃一个?”
  福九立时点头,“我一定听话,只吃一个!”
  苏舞秋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秀儿说道:“拿一个包子来吧。”
  “娘,我想吃蟹黄的。”福九在苏舞秋身后得寸进尺。
  苏舞秋皱着眉头的瞪了女儿一眼,“今天就是看你婆婆在这护着你,要不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下。越大越懂事了!”
  虽然苏舞秋是这样说着,但是还是转身吩咐秀儿去给拿过来一屉蟹黄包。
  福九笑着转头靠近阮凝的怀里,“还是娘对我最好!”
  “那是。您是娘的好媳妇,娘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说着,阮凝赶紧给福九弄了弄被子,将她盖好,然后又把枕头软垫的都放到福九的身后,让她靠着舒服点。
  苏舞秋看阮凝对福九照顾的如此贴心,不由得走过去坐下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你也不可将福九惯坏了。这孩子,都给人家当媳妇了,还老是任性,你要多提点和责骂才是!”
  阮凝微微一笑,看着苏舞秋揶揄的说道:“你这是当我面说反话呢是不是?小九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别说是我儿媳妇。小时候那还不是当着女儿一样看大的。而且,在娘家的时候是众人的心头肉,手里捧着嘴里含着的惹人疼。难道偏要到了我们家,我这做婆婆的要呼来喝去的?那岂不是说我是个恶婆婆。就是你答应,老祖和我们老爷那边也是不答应的。你少给我弄个火坑让我跳!我是万万不会上你的当的。更何况,小九实在和自己女儿也没什么分别,我自己的孩子受了伤,心里憋了委屈,我干嘛要责骂?”说着,阮凝又笑着拉了一下苏舞秋,“回头我倒要看看你,这以后薛峰、薛冰娶了媳妇,你要怎么办?是不是也能下得去手去责骂去?”
  苏舞秋忍不住一乐,“我不过就说了两句,逗出你这么多句。知道你是对福九好,千般宠着,但是到底是掌门掌媳,以后要是太过骄纵,说出去让别人也觉得不好!”
  阮凝切了一声,无谓的说道:“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看着好就行了。管别人什么事?!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要是有人手伸的太长,看我依不依!”
  苏舞秋笑得更开心了,抿着嘴推了阮凝一下,“没个正行。这都给人家当婆婆了,怎么还和当年未出阁的姑娘似的,任性的很!”
  “那是!嫁的好人家那就应该是保持原样不变。我嫁得好,我们小九就嫁得更好,是不是啊,小九?”说着,阮凝还转过来摸了摸福九的额头说道。
  福九立时甜甜的点头,虽然身上还是在发烧不舒服,但是看见母亲和婆婆竟然能如此相处融洽,倒是让心里舒坦不少,握着阮凝的手软软的说道:“漂亮哥哥对我好,婆婆对我更好。我觉得啊,我真是沾了天下所有的福气。姨丈说我是天赐福女,这话还真是有道理!”
  说完,福九还特别正式的点点头。
  阮凝和苏舞秋一听,立时就都被福九逗乐了。
  苏舞秋娇嗔的瞪了女儿一眼,“不害臊!还有人说自己的好话的。回头我就告诉老祖,说你又不谦虚了。”
  “老祖从来都没说我不谦虚是坏事。老祖就喜欢我实话实说!”说着,福九还伸出满是包扎的小手摇了摇。
  福九的动作惹得阮凝一阵娇笑,拉着福九的手将她又塞回到被子里,“对,咱们小九就是实话实说,人家啊,从来都不是不谦虚,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苏舞秋看着这婆媳两个,受不了的摇摇头,“没见过脸皮都这么厚的婆媳两个!”
  “我随的是娘亲!”说着,福九就冲着苏舞秋伸了伸小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阮凝却坐直了很是认真的看着苏舞秋,“这话我可是没说错的。你就说咱们小九,什么时候不是福星高照的!但凡有个病,有个灾的,回头哪次不是因祸得福了?!就说这一次吧,要我说,那房子烧了倒是好了。”
  福九一听,立时不解的坐了起来,看着阮凝说道:“娘,您为什么这么说?我的家被烧没了,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那算什么家啊?”阮凝转过头去认真的看着福九,“那就是几间破草房!烧了也就少了。你的家在萧府,在薛府。让你住在那里,那是娘实在想不出来办法,皇上的一意孤行!你好好的一个孩子,干什么要住到那里去?娘不是说那地方就是怎么样了,但是,哪里有刚成亲就不和父母住在一起,直接去住苦窑的?虽然是不缺东西,但是娘每次去那心里都还是难受的。你要是和娘住在一起,怎么会受这么多委屈。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有。只有一个秀儿,还要里外忙乎。你都不知道娘看着多心疼!这把好了,趁着房子也烧了,娘回头就去找皇后娘娘,见皇上,这次说什么娘都不会让你回去住了。”
  福九听阮凝说的认真,知道她是真的很想让自己住回萧府去。可是那里到底是自己成亲住的地方,还是很有感情的,不由得就低下头,嘟囔的说道:“其实那里还是很好的。我和老祖都很喜欢住在那里。周围邻居也都热情,这次要不是他们及时相救,我和老祖就回不来了。”
  阮凝一听,立时温柔的将福九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娘知道你心地善良,也知道那里的人都对你和老祖很好。可是,小九,你和韧熙都是娘的孩子,娘当然希望你们住在娘的身边,让娘照顾你们。那里虽然好,但是绝不是你们的久居之地。你要是真的舍不得那里,回头娘出银子,把地方再给你修好,你要是高兴了,就带着老祖一起回去看看,和大家说说话,吃吃饭,这娘都同意,更支持!走进百姓,才能知道民间疾苦,这是好事。但是却不是要一直住在那里。
  老祖年纪大了,住在那里虽然心里舒服,但是很多用度上也是不方便的。难道你想让二奶奶那么大的年纪还要每天担心你和老祖吗?这次的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你说,但凡昨晚上要是有一个人出了好歹,你也好,老祖也好,甚至是袭月,你说说,你要让这全家上下,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是好?所以,这次你听娘的,无论如何,都要和娘回家去住,再不能在外面了。要是觉得那边住的不舒服,就先留在娘家,等身上的伤都养好了之后,娘再接你回去。”
  苏舞秋也点头说道:“姐姐说的是。这次真是万幸。好在老太爷和福九都没出什么事。这要是真有一个出不来,我看我这也是活不下去了。本来老太爷要去那里住我也是不同意的。那么大年岁了,睡的舒不舒服,吃的好不好,身边到底没有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的,怎么能行?偏是老太爷离不开福九,非得跟去。这次也好,趁着都烧了,就将他老人家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家里,不能放出去了。”
  福九听母亲和婆婆说的都很是有道理,想到老祖因为自己却要在地窖里呆了那么久,就觉得很是自责,点点头说道:“我听母亲和婆婆的。回头我就去求姨丈和姨母,不回苦窑了。老祖也不能因为我再受苦了。我会乖乖回家去住的。要是姨丈在不同意,非让我去住苦窑,那我就赖在护国寺不回来了。反正他也赶不走我!”
  说着,福九气鼓鼓的嘟着小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阮凝和苏舞秋立时就都乐了,阮凝还小心的上去刮了一下福九的小脸,“一天天的,连皇上也赖上了。不过,就这么做。皇上啊,对我们小九是最没有办法的!估计,你留在他身边,可比鄙人身边要安全多了!”
  一句话说的苏舞秋也乐了。三个人围在一起竟然说的很是热闹。
  正在此时,四娘和秀儿端着东西进来了。看见阮凝,四娘笑着就走了过来,“你这婆母当的好,这么一大早就来看媳妇来了。”
  因为和四娘等人在未出阁之前就已经是好友,阮凝也不客气的说道:“我自己的儿媳妇,我干嘛不来看!倒是你,还不赶紧给老八找媳妇,还磨蹭什么呢!”
  “急什么!这薛家的儿子不留到最后是绝不会出手的。非得到了不找不行的时候才费劲的出去相看。老大还没成亲,我们老八急什么!”说着,就走到福九的跟前,先是捧着福九的笑脸左右瞧了瞧,最后又用嘴唇贴着福九的额头试了试,才说道:“恩,小方太医是真不错。开的方子就是好使。瞅瞅,我们小九的烧竟然退了不少。思浓那边的伤口处理之后感觉又是清凉,又是解热的,似乎起色也好了不少。”
  说着,就让秀儿把吃的都端上来,自己竟然将阮凝给巴拉到一边,自己坐在福九的跟前,拿着勺子先给福九喂粥。
  阮凝哭笑不得的站在地上,指着四娘对苏舞秋说:“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夫人。人家媳妇不让人家喂,自己倒去抢了机会,也不知道这一天天到底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我自己家的姑娘当然要我自己亲自伺候。”说着,将那个蟹黄包拿起来对着福九的小嘴就喂了下去,“宝贝,好好吃。吃不够那还有呢。别听你娘的,什么就吃一个。指头大的一个小玩意,一个怎么能够吃?这要是吃不饱,身体怎么有力气,没有力气,这烧什么时候能退下去!”
  福九一听,立时舒坦了,笑眯眯的一口就将包子咬掉一半。恩,恩,真好吃!
  “你不要惯着她。吃一个就行了!”苏舞秋赶紧在后面开始拦着。四娘宠福九简直能宠上天,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事是没应承过的。
  “我惯着又能怎么着!我可和你们说,你们休想仗着自己生了女儿就跑这来气我。我惯着我们小九,那就是和自己女儿一样。反正我的心里小九就是亲闺女。小九,四娘是不是你亲娘?”说着,诱惑的对福九摇了摇包子。
  福九立时点头,嘴里塞着东西还发出嘟嘟囔囔的声音,显然是在说四娘的好话。
  苏舞秋皱眉瞪了女儿一眼,“有了吃的,就忘了娘!行,就你四娘好!回头你和你四娘过去吧!”
  说着,假意的就要走,却一下子被福九拉住了,死也不放手。
  “侥幸!就是侥幸!”四娘转过头来,对着苏舞秋笑着说道:“在这刷存在感呢是吧?行,知道了!福九是你亲闺女!是我小侄女行了吧!”
  苏舞秋笑着拍了四娘一下,“多大了,还在这没个正经的。小心以后让你媳妇看见笑话你!”
  “别提这媳妇的事。我们家那都是没影的事。不过,”说到这,四娘忽然转过头来,有点八卦的看着苏舞秋和阮凝说道:“我刚才和大娘一起从思浓那里出来,看得出来大嫂对思浓还是很满意的。你也知道,大嫂那个人的性子是多柔和,从来也不会说长说短的,但是这次对那孩子能将咱们福九救出来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刚才还和我说,这要是两个孩子真是情投意合,不如就和老祖说了,要是行,就把老大的亲事给定下来。过了年就成亲。反正思浓那边也没有什么亲戚,办起来并不麻烦。”
  福九一听在说思浓和大哥的事,立时竖起了耳朵,一边用力的嚼着包子,一边转着大眼睛在偷听。
  “老祖那边倒是对那孩子印象也挺好的。估计这次又救了福九,想来二奶奶那边也不会再说什么。再说了,本来二奶奶对那孩子印象就很好,要不是上次因为尹家的事,这门亲事怕是早就成了。”苏舞秋也接着说道。
  阮凝看着他们两个好奇的问:“怎么薛英要找媳妇了吗?是不是就是上次出事那个尹家的小姐啊?”
  对于尹思浓,阮凝也只是听说过,具体什么样,她倒是还没有见到。但是想来这次竟然能奋不顾身的将福九救出来就不会是什么差孩子。
  “什么上次出事的尹家小姐?那尹照虽然是个扶不上墙的,但是思浓却和她父亲完全不一样。”四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阮凝,然后转过身又去为了福九一口粥。
  阮凝倒是不在意,坐到苏舞秋身边小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薛英是薛家的长男,这媳妇当然也不能太差。我听说,那尹小姐好像还不会说话是吧?这以后怕是就会有很多的方便之处啊。”
  四娘和苏舞秋何尝不明白这其间的差距,但是因为薛英自己和尹思浓情投意合,又想着那确实是个好孩子,觉得自己家里也不是那样顽固的世家大族,只要孩子好便也是可以的。
  四娘赶紧笑着说道:“偏你想的多。只要孩子是好孩子,哪里就有那些门第的想法。咱们可不是那些不讲理的家庭,只要两个孩子情投意合,便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完了,还偷偷给阮凝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小九还在呢,少说点。
  偏巧阮凝一低头就没看见,顺嘴就接了下去说道:“谁说孩子不好了!我说的是别人。咱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那可不代表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知道的说是咱们大度,孩子可心。这不知道的,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在后面嚼舌根子呢!还有,尹小姐到底是罪犯的女儿,总不能真的以她的身份嫁到薛家吧?回过头来,还是要换一个身份的。
  咱们虽然都是些书香门第,讲道理的。可是,百年下来的世家望族,多少有些事还是要注意的。你们想没想过,咱们是想为了孩子好给孩子重新换个身份,可是孩子会怎么想?会不会内心觉得自卑,觉得受伤?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儿干嘛因为要嫁到你们家里来,就连姓氏、祖宗都不要了?
  这件事啊,我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到底是身份悬殊,差距太大。尹姑娘要是个会说话的还好,多少能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她连话都不会说,你们想想这有委屈都说不出来,这孩子以后得多可怜。
  人言可畏,这句话可不是说假的!”
  阮凝的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没话说了。只有福九坐在被里在发呆:天啊,不过就是成个亲,想和亲爱的人结婚生子,怎么就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
  福九没想到的事,四娘和苏舞秋却早已想到,金羽西就更是心里明镜似的。正因为如此,才迟迟的不答应薛英的这门心意。
  很多的时候,她们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尹思浓。侯门深宅,看似繁花似锦,但实质上却处处是险滩,时时是艰难。
  “诶呀,说这些干什么!这些事都不是咱们操心的,留给二奶奶,让她老人家烦去吧。更何况了,我瞧着思浓那孩子还是个心宽的,不会因为这些事就茶饭不思的。倒是二嫂,回头你赶紧让薛冰和袭月成亲吧,这两个小祖宗,我也真是服了。一天不吵两句,心里就不舒服。这不,就刚才,薛冰因为喂饭的时候不温柔了,就又吵起来了。我也真是服了。天雷勾动地火啊!”
  说着,几个人都笑了。
  福九听四娘将话题岔开了,自己才若有所思的嚼着嘴里的蟹黄包,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却乖巧的没有乱问。
  而窗外的一个人神情比福九还要黯然。她静静的转过身,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消失在转角处。
  正文、第020章 皇后娘娘发威
  福九在家养了三天,这感冒发烧才算是挺过去。又因为上了最好的金疮药,所以身上的伤口也好了不少。
  倒是薛老太爷因为薛忠的事情,总是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每天就算是有福九和袭月陪着,也都是眉头深锁,不爱说话不说甚至连饭都很少吃了。
  金羽西等人都吓坏了,这老太爷每天的食量可是很好的,这一下子不吃饭了,怕是出了大病,所以就每天都让方敏夫给过来看看。
  方敏夫每天看完之后,都皱眉摇头,“老太爷这是肝火郁结,胸闷气短,精气阻隔,怕是心里有火难舒。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再多加生气,这样的年岁,如果长时间有心事操劳,怕是最有要引出大病的。”
  然后就是给开平心静气的药,吩咐必须每天按时服用。
  金羽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只能嘱咐家里人,谁也不能惹老太爷生气,否则就自己去领家法。
  薛朗当然明白父亲的心结,虽然自己着急,但是也着实没有办法。更要命的是薛鸣乾那边竟然连一封信都没有,到底薛忠是生是死,连半点消息都传不过来。虽然,他已经以兵部的名义发了三封鸡毛令,但是却依然毫无消息。每天回来,都犯愁和薛鼎天要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