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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能一样?”薛文立时反驳道,“我和你说,咱们家做出来那东西肯定就不是那个味道,准准的!我都知道!”
  福九知道在这件事上她肯定不是八哥的对手,便赶紧点头,“八哥说的对。放心,什么时候他们做了,我就让四婶通知我一声,到时候咱们带着老祖一起过去吃!”
  “得!就这么定了!”薛文乐颠颠的又去看其他东西,打算一会再买一车冻鱼送过去。
  这边福九安排完了薛文,那边袭月又和绸布店的老板耗上了。
  “孙老板,你是不是瞧着我说要送去苦窑,就拿些破烂出来糊弄我?”袭月指着面前的布匹,眼色凌厉的说道:“你自己瞅瞅,这都是什么玩意?别说穿了,就是力气大一点,也会将布弄坏的。我是缺了你银子吗?用这些东西来糊弄我!”
  “诶呦,我的小郡主,我哪敢糊弄您啊!”孙老板赶紧从柜台面里跑出来和袭月喊冤,拿着布料说道:“郡主,您瞧瞧,就这布,虽然看着粗糙点,但是这可是存32*32的纯棉纺纱布料。摸着就厚实,而且虽然有点杂质,但是却坚牢耐用。送到苦窑那地方正是合适……”
  “呸!你自己摸摸这布,都能把手喇出口子,还结实?!这样的布既然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穿啊?还有,什么叫苦窑那地方正合适?苦窑里难道住的就不是人了?我瞧着比起你们这些奸商来,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你赶紧的,给个痛快话,到底有没有好东西,要是没有,就别耽误本郡主的时间,我们好赶紧换一家。那边那个李老板可把脖子都抻长了!”
  说完,袭月不耐烦的一拍柜台。
  福九听袭月说完,赶紧上去摸一把,果然那步粗糙的厉害,“这种东西也能卖吗?传出去不得把人都扎死啊!”
  “就是啊!”说着,袭月又恨恨的瞪了那个孙老板一眼。
  薛冰一直在后面看着袭月在前面作威作福,此时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说话理直气壮,却又落落大方,谈起买卖来,竟然比四娘还爽利,心里就觉得又高兴又自豪。虽说袭月很多时候都有小脾气,但是真要是办起事来,却是半点也不肯吃亏,到底有东陵侯府的风范,说话做事完全能配得上薛家媳妇的称号,让他看来,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舒坦。
  薛冰有时候也是会有长远考虑的:娘的年岁慢慢的也大了,定国府这边原本子嗣就少,只有他和二哥,家里的事却半点也不少。这要是真找了一个尹思浓那样的媳妇,怕是也要糟心,这事情总归得有人管。二嫂没嫁进来之前,还不得袭月里里外外的忙乎着?!而且,袭月是从小在娘身边长大的,和娘的感情就和福九也差不了多少。这两年又是几乎住在薛家,对家里的事情更是一清二楚。这以后就算是二哥娶回来一个,到底不如袭月对家里熟悉。袭月也还是照样能帮着忙里忙外的,让娘省心。每每想到这点,薛冰就觉得袭月这个媳妇还是得早点娶回来,这日子才能过的更舒心。
  这边薛冰和萧韧熙在后面看各自媳妇在前面逞威风,那边孙老板赶紧的就把上好的西部拿了出来。
  “大小姐,您瞅瞅,这样的布可合适?”
  袭月和福九赶紧一起去仔细看。
  这布身细洁柔软,质地轻薄紧密,布面杂质少,摸上去又是柔软又是舒服。
  “嗯,这布还算是差不多!来,你这里有多少匹?”袭月对这次拿出来的东西还算是满意。
  “诶呦,今年小老儿也没有多进多少,只有四十匹这样的布料!”孙老板一听这是有门啊,赶紧笑着回答。
  “嗯,我都要了!回头你给我找辆马车一起都给我送到苦窑去!”说着,袭月就朝着萧韧熙伸出手,“银子!”
  萧韧熙赶紧过去递了三个银元宝放到袭月的手里。
  萧韧熙给完银子在福九耳边嘟囔,“媳妇,这银子为什么是咱们花?我花完了那是不是就算是你买的了?”
  福九一听,立时回手给了萧韧熙一下,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苦窑的人对咱们的照顾最多,难道这银子还要袭月出?不许你小心眼!”
  萧韧熙赶紧赔笑的拉着福九的手低眉顺气的说:“我才没小心眼!花多少都行!只要你高兴,银子有的是!”
  福九看丈夫这么听话,不由得也笑了,然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将萧韧熙拉到一边,悄声说道:“我来的时候,把准备给四婶他们的银子都放在了一个小匣子里。你看见没有?”
  萧韧熙想了一下才说,“是不是放在你座底下那个小盒子?我看见了!还好好的在那放着呢!”
  福九点了点头,然后和萧韧熙商量的说道:“我也没多拿多少,就只拿了二百两,漂亮哥哥,你说少不少?我大概的算了一下,这样分下来,每家也就只有四五两!其实,我本来想多拿点,但是上次烧了一些,回头取回来的东西一直都放在薛伯的库房里,我也没去看。这手头上就去掉今天买东西的就只有这么多现银。要不,我给你银票,一会你再去取五百两。高低好歹的送一次,怎么样也要一家给上十两啊!”
  萧韧熙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四五两是少了点。别管怎么说,人家可是拼了命的去救你和老祖。要是拿的少了,以后老祖那边知道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行,你在这等着,我去钱庄先提五百两出来。先拿去用,不够就再说!”
  福九点点头,然后立时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抽出一张银票,“你去吧!就在街角那边就有个钱庄!”
  萧韧熙点点头,结果银票后又仔细的叮嘱福九:“就在这里千万别乱跑,一会我就回来!”
  “我知道了!这布还没买完呢。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福九就把萧韧熙送了出去。
  转过身来,果然,袭月还没有买完。
  袭月看着福九商量道:“这样的细布做点里面的衣服还行。那外面的也得有几套做着。还有,这大冬天的,我瞧着好多人的棉衣都不行了,那根本就不保暖,穿起来都冻得脸都通红。不行的话,还是买点棉花,让大家都给孩子们做件新棉袄什么的!”
  福九立时点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棉衣棉鞋的都要做一套。”然后绕过袭月福九走过去说道:“孙老板,你这里的棉花有多少啊?”
  “大小姐,我这布料是有的!但是棉花却真的没有多少。今年山东那里的棉花收成不好。所以,发下来的货就不多。而且还都很贵……”
  “很贵是多少银子?”袭月就听不得谁在她面前说贵这个字,这岂不是瞧不起东陵侯府的小郡主。别人可以没钱装穷,但是我们小郡主却从来都是有有一个花两的主,认穷是万万不行的!
  “诶呦,郡主,今年的棉花一斤要三百个铜板呢!”孙老板说的时候都得得嗖嗖的,深怕这数字吓到小郡主。
  结果小郡主压根就没有银钱的概念,觉得三百个铜板也是贵的?真是笑话。
  “切~,我说孙老板,好歹你也是个见识过世面的人。至于这三百铜板就吓成这样吗?你这里有多少棉花,都给我包起来!”袭月没好气的瞪了孙老板一眼,很是好爽的又要来个包圆。反正萧韧熙给的银子足够,花了也就花了。
  但是福九却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三百铜板,这简直比一斤大米要贵出六倍!棉花的价格怎么会如此昂贵。
  “孙老板,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棉花这么贵啊?往年就是欠收的时候也不至于价格飙升的如此地步啊?”
  福九以前是个不管家的大小姐,而且薛家财大气粗的,这些东西也根本都不在意。但是自从她去苦窑住过一阵之后,就知道了民间疾苦,对这些生活必备品有了概念和常识。她知道,如果棉花的价格比大米贵出来这么多的话,那就意味着很多人今年根本就穿不起棉衣,都要挨冻过冬。
  “诶呀,大小姐,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啊,山东那边是有人提早去囤货了。而且啊,今年好多的棉花都被南边的人给买走了!”孙老板说完了,就赶紧进去折腾棉花。
  福九眉头锁的就更深了,和走过来的薛冰轻声说道:“七哥,这南边的人冬天也都是穿棉衣的吗?”
  薛冰想了想说道:“南边湿潮,虽然不如北边寒冷刺骨。但是冬天过来,一场雪下来也是寒冷难耐的!不过一般南边的棉花供应都是走湖北和江苏两省的。就地就能解决,怎么会到北方的山东来采购?这不太符合常理啊!”
  福九听了,隐隐的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不对的。但是还没等她想明白,忽然外面就乱了起来。
  “刺客!有刺客!”
  薛冰瞬间转过头,青天白日的竟然有刺客!
  然而,还没等薛冰冲出去查看,几个黑衣人迎面就闯了进来,一刀就朝着薛冰劈了下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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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022章 当街杀人
  薛冰一闪身,立时躲过刀锋,却在一瞬间踢出一脚,立时将面前的黑衣人一脚踢飞。
  而薛文的反应速度更快,一把将福九和袭月笼在自己身后,然后和面前冲进来的黑衣人厮打在一起。
  福九对眼前的情况已经来不及害怕了,立时抓着袭月的手就躲到了后面,顺手还抱起了一卷棉布,嘭的一下塞到袭月的怀里,然后自己又顺手抱起来一个,随时准备防卫的时候揍死别人。
  整个过程动作流畅,干净利落。
  虽然棉布的卷不是很大,但是袭月和福九抱起来依然还是很沉。只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关键时刻只要能保命,什么都是好的。
  只是,薛英和薛文根本就没有给两人机会。虽然黑衣人有五六人之多,但是对于两人来说,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问题,更何况,这些人的功夫实在是不怎么好,几下子就全都收拾了。
  福九将袭月挡在身后,紧紧抱着棉布盯着面前的战况。在福九的心里,她总有一种潜意识要保护袭月的念头,所以当看见有一个黑衣人趁着空隙直接扑过来的时候,用力的举起手中的棉布直接砸了过去,瞬间就将黑衣人给逼退了,而就在这一瞬间,薛冰抬脚就将人彻底给踢飞了。
  “杀!杀!杀了他们!”袭月抱着棉布在后面蹦着叫的高声叫喊。
  而那几个黑看见薛冰和薛文这么厉害,竟然迅速的打了一声口哨,瞬间就要往外退。
  “来时容易去时难!”薛冰冷笑一下,猛然间就冲了过去,如果猛虎入羊群一样,上去一手一个的,不是踹折了腿,就是打断了胳膊,总之,是一个都没跑,全都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这边出了事,外面立时就乱了起来。萧韧熙本来是在钱庄里取银子,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皱眉的往外看了一眼。当他瞥见出事的似乎是布庄的时候,立时就扔下一切往外跑。
  只是外面的人群实在太多了,此时又出现了刺客,就更是乱了,将他彻底给隔绝在外面。
  萧韧熙急得心里都要冒火了,用力的推搡撞过来的人群,等他终于蹭到布庄的时候,薛冰已经结束战斗了,所有人都在地上趴着。而此时薛冰正在安慰福九和袭月,薛文却蹲在地上一个个的将所有人的面纱撤下来,最后发现一个人都不认识。
  “小九!”萧韧熙跑过去,带着一丝惊恐的上下看了一边妻子,还好,没有受伤。
  “漂亮哥哥我没事!你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谁?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行刺我们,到底是冲着谁来的?”福九指着地上的黑衣人,脑袋里还在想刚才行刺的事。
  萧韧熙脸色立时沉下来,剑目如冰似的看向地上的人,却发现那些人竟然也是都是生面孔,一个人都不认识!
  正在这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喊,“诶呀,不得了了,前面还有刺客。有人被劫持了!”
  福九和萧韧熙都一愣,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同时大惊的喊道:“老祖!”
  说完,萧韧熙拉着福九就要往外面跑,他们所有人都出来了,老祖那边只剩下薛英和秀儿。虽然两人武功不弱,但是却带了两个老弱病残,情况一定要比这边危机多了。
  结果,两人还没跑到门口呢,薛冰已经一个纵身从两个人头上越过去,“萧韧熙!留下保护福九和袭月。薛文!”
  薛文根本就不用七哥喊,站起身,就和薛冰一起施展轻功,从人群中穿梭而去。
  袭月和福九看薛冰跑过去了,就想跟着过去,却被萧韧熙狠狠的抓住:“不能去!留在这里等消息!”
  如果那边情况很是危急的话,那么这两个人过去只能是碍手碍脚的累赘,还不如在这里安全呢。
  薛冰和薛文动作很快,还没到跟前就看见了,一大群人群将十多个黑衣人都围在中央,薛英却一个人站在对面。而被劫持的竟然是尹思浓。
  薛冰来不及细想,直接踩过人群的肩膀,如同雄鹰一样落在中央。
  “大哥!”薛冰脚尖一落地便跑到薛英的身边。
  薛英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紧紧的盯着前面,紧抿的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冰冷。
  “老祖呢?”薛冰站在薛英的身边,双目也紧紧盯着对面,却在低声问老太爷的情况。
  “秀儿护住了。在屋里!”薛英几乎实在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薛冰立时从身后的薛文使了一个眼色。
  薛文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退到后面,直接闪身进入茶楼。
  “你们到底是谁?要干什么?”薛英盯着那匪首的刀锋,冷冷的问道。
  那匪首狰狞的一笑,眼神中露出凶狠的目光,“我们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不值得大少爷过问。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哑巴竟然能惹起大少爷玩命来救,也真是稀奇了!也罢,杀不了薛福九和萧韧熙,弄走这个小美人也是一样的!”
  薛英立时知道,这些人是冲着福九和萧韧熙来的。“既然是冲着我薛家来的,我薛家接招也就是了!干什么要牵连无辜!你把尹小姐放了,我们有话好说!”
  那匪首忽然哈哈哈大笑道:“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还能善了?而且,我和薛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上次没有烧死薛福九算是她命大。但是这次既然已经手里的筹码,怕是大少爷就要出点血了!”
  “想要银子,你们说个数也就是了!不至于这么不将规矩,连妇孺也用来当筹码!”薛冰冷笑着说道,眉宇间已经聚集了浓浓的杀气。他最看不得这样的怂货,自己不行,就用女人当挡箭牌,算什么爷们!
  “银子?”那人冷冷一笑,眼睛眯起来,“银子我们当然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要的是面子!萧韧熙让大爷已经没了面子,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还有,你们不是在四处通缉我吗?弄的我有家不能归,大少爷觉得这件事要花多少银子才能摆平啊?”
  薛英听他这么说,立时就知道这人是谁了,“陈三!你是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