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李时一声吩咐,马上跑过几个民工去拖张建刚,确实听话,让他们拖当真就用拖的,这只狗熊身大体沉,昏死过去更是死猪一样不好拖,四个人趔趔趄趄地才能勉强拖进来。
李时先去扶起那位舍身救自己的大婶:“没事吧婶子?”
大婶的头还晕乎乎的,一只手捂着后脑,站在那里有点晃悠。扭脸瞥见这位大侄子就穿着一条三角裤,胯下鼓胀,细溜溜的身体,没有一丝肥肉,浑身饱满的肌肉棱角分明,饶是大婶一个过来人,现在看到这样一个极具阳刚美的男人体,还是让这位中年妇女一阵心跳,赶忙挤出人群走了。
那个拿灯泡的到这时才有机会踩着凳子换灯泡,可是一动原来的坏灯泡,灯亮了,换灯泡的惊叫一声:“不是坏了,就是没拧紧,唔不对,好像有人故意往外拧了,不然不会这么松!”
大婶又跑回来了,手里拿着李时的衣服,也不敢正眼看大侄子白净饱满的肌肤,瞪眼看着斜上方叫道:“你穿上侄子大衣服!”
紧张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李时的眼角和额头等好几个地方都被打破了,血流了一脸,环环心疼得拿着卫生纸给他擦。
“你穿上鞋吧!”李时推开环环的手,盯着她圆乎乎的脚丫子,雪白。
环环低头看看,这才知道自己还光着脚丫子,看来太激动,光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也没觉出凉来。
李时穿上衣服,大婶的眼神才好歹不闪烁了,又递过一只鞋子来:“把鞋穿上。”可是只有一只鞋,大家帮着找,一掀床单,在床底下呢。
床底下不但有李时的一只鞋,还有男式的上衣和裤子,这时再看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张建刚,大家才发现这小子就穿着一身保暖,床底下的衣服就是他的。
这下大伙貌似有点明白了。
旁边脸盆里有半盆水,李时抄起来泼在张建刚脸上,这小子打个激灵醒了,睁开眼转转眼珠左右看看,一脸的惶恐,哪里还有半点的疯狗气势。
“说,怎么回事?”李时问他。
“什什么,哪里怎么回事?”张建刚还想装傻。
李时一脚踹在张建刚的肚子上:“说实话!”
张建刚抱着肚子,好像五脏六腑都翻个儿了,差点没背过气去。
张建刚平常牛逼哄哄欺负人,每个工友都或多或少挨过他的拳头,现在虎落平川,报仇的大好机会来了,纷纷挤上来对他拳打脚踢,狐假虎威、声色俱厉地喊着:“快说,说实话,怎么回事……”
门后边有一根木棍,是三个女孩放在那里防色狼的,现在被一个民工发现了,拿出来没头没脑拷打色狼。
张建刚被打得晕头转向,蒙头蒙脑,两手举起来胡乱摆着:“别打别打了,我说……”
原来这小子对环环垂涎已久,当面调戏净挨呲,时间长了就琢磨坏道道,只是一直没机会下手。恰好今下午听到环环跟李时说今晚那两个厨娘都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被张建刚听去,这小子就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他偷偷潜入贵妃的宫室,先把灯泡拧下一半来,造成灯泡坏了的假象,因为这样一来屋里没灯光,就不会被环环认出来。然后藏到床底下潜伏起来,到晚上听到环环睡着了,在床下悄悄脱了外衣,爬出来准备那啥。
想不到环环力气不小,没那么容易制服,黄鼠狼进鸡窝碰上愣鸡,还真难办,鸡飞狗跳之时,就有人破门而入了。
民工们听了那个气呀,这小子平常牛逼哄哄喜欢欺负人也就罢了,想不到还干入室强x这事,虽然未遂,这也是犯罪啊!纷纷嚷嚷着要报警,把他送派出所去。
张建刚这回再没有牛逼的样子,一听说强x罪要判七八年,真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求大家不要报警,一个劲儿表白说他是真心喜欢环环,日思夜想,黑夜做梦都老是梦到环环……民工们全部撇嘴,心说就你梦见环环,我们还梦见环环呢,怎么不干入室强x的事儿!
环环恶心得吐了半脸盆。
第448章意念控制
448章意念控制
求到后来直接“呜呜”地哭开了,而且哭得还很伤心,“呜呜出来干活的,大家都是穷苦人,我比你们可怜。从小我爸就死了,就娘俩过日子,我娘还指着我拿钱回家过年呢,我要是进去了,我娘也甭活了……”
大家都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也是农村出来的,就娘俩过日子,生活过得窘迫,又缺少管教。见他说得声情并茂,哭得伤心,有几个心软的居然很不争气润湿了眼眶,那位大婶鼻子一酸,直接抹开了眼泪,完全忘了刚才就是他疯狗一样地打人。
张建刚口口声声搬出他的老娘来,正好触动了李时的软肋。人家不管怎么说,还有个老娘等他回去过年,可自己是个孤儿。
算了,反正刚才这小子被大伙打得也不轻,而且李时自己作为年轻人,很理解毒火攻心的感觉,而且刚才见他声情并茂地叙述多么喜欢环环,日思夜想都着了魔,看得出都是真心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思而不得,寤寐思服,这都是人之常情,真要把这小子送派出所,判上几年,估计出来之后更娶不上媳妇,而且他老娘也受不了!
再说看到地上刚才自己吐的那一滩黑水,李时想到自己本来已经腹痛难忍,疼得异能和功夫消失,多亏张建刚这小子一通爆踹,踹得自己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要不是吐出来,也许就不是异能消失的问题,甚至已经被毒死了!
如果自己中毒,应该就是那瓶饮料作怪,李时感到奇怪,不要说自己平时不喜欢喝饮料,就是喝,这都小雪的天气了自己也不会碰那凉东西,为什么当时就那么渴望喝掉它呢?
难道自己受控制了?
李时想到这里脑子嗡一下子,越发觉得那瓶饮料可疑,同时还联系到一个人,就是那会子从土坑里鬼鬼祟祟上来的老许,老许绝对有问题!
不管怎么说,先去那边楼头上找到那个饮料瓶,里面还有自己喝剩下的残留液体,拿去让人化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正想到这里,李时突然觉得头脑里“忽悠”一下子,好像地震了大地晃动了一下似的,正想定定神,却感觉头脑又开始迷糊起来,而且刚才想到去找饮料瓶,现在又觉得犹豫了。思想里就像有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吵着要求去找饮料瓶让人化验,另一个不许自己去找饮料瓶,那饮料绝对没问题,是好的!
李时很想摆脱这种摇摆不定的思想,但是越想摆脱,那个吵着不让自己去找饮料瓶的思想越是坚定,难道自己的思想被控制了?
混乱的思想当中李时偶然一瞥,看到了人堆当中的老许,他正在定定地盯着自己。李时跟他的眼光一碰,意识更加模糊起来,很有种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势头。
李时脑海里最后一丝自己的意识很想扑上去控制住老许,可以肯定的是他正在控制自己的思想,但是这一丝思想很快就被另一种意识淹没,那个意识在劝自己放弃一切私心杂念,不要进行无谓的反抗……
噗通,嘭嘭嘭,突然一阵混乱的声音爆起,原来是张建刚见众人正在争论是不是送他去派出所,暂时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就像一只困兽一样突然跳起来,猛地把民工们往两边推开,夺路往外就跑。
张建刚体壮力大,又是拼了命地要逃跑,身体的所有潜能都发挥出来,被他往两边推开的民工,就像被他用掌力拍飞了一样地往后倒,随着张建刚的逃跑,整个板房内的民工一片大乱。
李时就像打个激灵惊醒了一样,头脑一下子清晰起来,马上想到刚才自己的思想肯定是被控制了,这个老许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周连奎。扭头一看,看到张建刚已经跑出板房,而那个老许因为猝不及防被混乱的民工挤到门边。
看来他要控制别人也需要沉心静气,现在突然被打扰,自己的思想就摆脱了控制,李时正要分开民工们冲上去抓他,老许却推开身边的民工,瞪一眼李时,扭身跳出板房。
李时透过墙壁看到老许飞快地往工地外面跑去了,速度很快,一看就是练家子。
正好张建刚正在没命地往工地外面逃跑,扭头看到后面有人追来,而且跑得速度相当快,吓得几乎是屎尿迸溅,哇哇大叫着就像被老虎追着一样,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
老许赶过张建刚,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