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大的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哼哼——”地冷笑两声,“我们把东西带来了,请交出我们的社长!”
“没见到东西之前,我们是不会放人的。”
高大的男人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伸手向前:“看到了吗?”
“哼哼!”矮个男人冷笑一声,“这次你们不会再拿一块假的来吧!”
“再值钱的东西,也不能跟社长的安全相比,上次之所以给你们一块假的,不过是怕你们得到东西后杀人灭口。”
矮个男人又冷笑一声:“我看未必,如果只想换人,你们费尽心机调查这块玉璧的来历干什么?”
高个男人道,“知己知彼,那是解救社长的必然行为。”
绑匪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跨前一步,用外国人固有的生硬国语暴躁地叫道:“少跟他们废话,要不是怕炸飞了东西,早给你们一颗火箭弹尝尝了!”
发言的矮个男人拿手轻轻挡住这外国人道:“查尔斯,别冲动。”
高个男人淡淡地说:“我倒很想尝尝火箭弹的滋味。”
矮个男人又说道:“你不是想见到你们社长吗?”回头往谷口方向看看,“马上就给送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又有一辆悍马开进来,很快开到近前,先从车上跳下一个全副武装的外国人,然后从车上领下一个人来。
李时见那个被陈梅称作社长的人年龄不大,也就跟自己差不多,虽然被绑了,但是看起来气色不错,还是神清气爽、风度翩翩的样子。
外国人拉着社长走过来,刚才说话那人道:“现在看到了,我们并没有亏待他,把玉璧交出来吧!”
见来人又在沉默,矮个男人继续道:“别想耍花样,没有好结果的,而且我们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高个男人道:“把社长放过来,玉璧马上给你。”一边说,一边把玉璧举在手里。
矮个男人道:“你们社长的价值就是用来交换玉璧,只要东西到手,而且不是假的,我们立即放人。”
高个男人道:“先放人。”
矮个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拉着社长的外国人,很随意地叫了一声:“莱恩。”
莱恩挥起拳头,捣在社长的肚子上,社长“嗷——”地一声惨叫,抱着肚子弯下腰去,莱恩紧跟着一拳捣在他的腮上,社长闷哼一声,翻倒在地,莱恩跟上用脚猛踢,踢得他像杀猪一样翻滚着惨叫。
李时心说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在杀手组织里面当社长,却不会功夫?
矮个男人悠悠地说道:“社长先生在我们这里受了多少苦,你们都看在眼里了。”
高个男人把玉璧递给陈梅,纵身跳上去,手里已经赫然多了他那把武士刀。
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没等他接近打社长的莱恩,刚才叫嚷着放火箭弹的查尔斯已经挡住了他。
高个男人“唰唰”砍出几刀,刀刀致命,他只想尽快靠过去,一刀结果了莱恩的性命。
查尔斯手里抓着一把阿拉斯加猎户刀,虽然没有武士刀长,而且那么高大的人握着这样一把短刀似乎有轻描淡写之嫌,但是高个男人拼力砍出的几刀全部落到了猎户刀上,查尔斯不但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他的攻击,抽空还向对方劈了几刀。
在普通人眼里只看到两个人打成一团身影,倏忽来去,耳朵里只听到兵器清脆的撞击声,具体的动作因为太过快速而看不清。
有的人的眼睛经过长时间的专门训练,相当于戴上了一副可以限速的隐形眼镜,在平常人眼里速度很快的东西,到了这些人眼里就变得很慢,他们的视力能够把物体运动的轨迹无限拉长,像视频的慢放一样清清楚楚地分解运动轨迹里的每一个细节。
练得越好,拉得越长,看得越清楚。
李时虽然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但是有异能,只要注意力集中,高速飞行的子弹在自己眼里都像慢镜头一样。现在躲在石头后面看得清清楚楚,高个男人今晚遇到了真正的敌手,他在速度上根本占不到查尔斯的便宜,在体力上却明显不如查尔斯,这样打下去,他绝对不是查尔斯的对手。
陈梅把玉璧扔给矮个男人:“你们赢了,放人吧!”
矮个男人伸手把玉璧接住,端详了一下,笑道:“现在还不能放人,要等验明真假再说。”
李时心说:“你们忙吧,我得去救另外的人质了。”
为了防止在石壁上移动会被人看到,李时往地上看看估量一下,从石头后面轻轻跃到地上,落地以后迅速趴在地面,一动不动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引起别人注意,这才悄悄靠近帐篷。
第一顶帐篷里面埋伏着两个人,如果不是能够透视,李时几乎感觉不出帐内有人。显然里面那俩人有着深厚的功力,呼吸轻微匀称,隐藏得很深。
李时捡起一块小石子,轻轻弹出去,石子掠过帐篷,模拟出利器割破篷布的“丝丝”声,随着“丝丝”的声音响起,帐内站着的两个人同时持刀从两侧冲石子掠过之处刺出,但是他们明显感觉刺空了。
不等帐内那俩人把刀抽回来,两粒石子飞进来,正好打入二人的眉心,从眉心打入,自后枕骨处透出,俩人哼都没哼一声,瞪着俩眼死去了。
那俩人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刀,李时两手捏住刀背,轻轻地往下放,里面刚刚死去的俩人也就很听话地慢慢倒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响动。
李时用其中一把刀将篷布划了一圈,划出一个大洞,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帐篷的一角放着两个精制的大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人,他们的两只胳膊被反扭到背后,绑在笼子上,嘴上都粘着胶带。
两个人长得各有特色,一看这二位的模样,李时就知道为什么一个外号叫黄狗,一个外号叫狐狸了。看样子那个胖乎乎给人感觉还挺憨厚的应该就是黄狗,而另一个长得精瘦贼眉鼠眼的应该就是狐狸。
李时冲俩人一笑:“二位是狐狸和黄狗吧?是陈梅让我来的。”
那俩人一听是自己人,心里瞬间一热,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笼门上有锁,这早在李时意料之中,从兜里掏出带钩的铁丝,捅进锁眼里,就像开自家的锁一样把锁打开。
这种开锁的技术跟变魔术一脉相承,这也是学魔术的课程之一。
狐狸和黄狗从笼子里走出来,获得自由的激奋又让他俩热泪盈眶,李时附在他俩耳边悄声说:“现在还不是表达感情的时候,跟我出去。”
李时又用刀把篷布上那个大洞扩大了一下,因为黄狗的身形够大,洞小了出不去。
李时率先走出帐外,看看四周无人,招手让那二位出来。
他们到了峭壁底下,李时悄声问那二位:“你俩能爬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