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出伏天,凉风不在,忧风尚存,黏黏糊糊的闷热像极了季夏此刻的心。
她不想向前走却被堵的毫无退路。
朝他身边去?
季夏走过很多路,下定决心朝他迈进的路最为真心,却被路上的荆棘丛扎的跌弹斑鸠。
她站在原地不愿踏步却被陆旷眸中的暴虐看的心悸难忍。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好似在宣告着不往前走的凄惨下场。
季夏苦笑。
只能迈步往停留台下走去。
荷花幽香,就算是站在亭外也依旧沁人心脾。
更别说站在停留台下,荷花味道浓烈,荷叶上的水珠要掉不掉的,季夏盯着水珠入了神。
“不来看看这条会隐身的鱼吗?今日日头正毒。”
耳畔响起陆旷的声音,空气宁静,陆旷像是受不了这般沉闷,他像个没话找话说的人,故意搭话。
这几天,陆旷这种行为发挥的不说多好,起码算是“入木叁分”。
他说他的,季夏也只是听着,他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依旧我行我素的说着下一句话。
好似她回不回答都无所谓。
这不,陆旷抓了鱼饵丢进池塘里,说的话轻描淡写:“过来看,不看我就把美含丢进池塘里,与淤泥作伴。”
当然无所谓了。
因为陆旷总能威胁到季夏。
算准了,季夏会乖乖照做。
季夏把JJ放在了地上,往池塘边挪动了几步,她蹲在台阶上,手去触碰那条会隐身的鱼。
阳光下,白金龙鱼若隐若现,要不是手下的触感季夏会以为她在抚摸空气。
这个技能她好羡慕,她也想把自己藏起来,谁也看不到,这样她就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哀伤。
过了一会,陆旷拿了渔网杆,罩在了白金龙鱼的身上。
季夏只能被迫收回手,不解的与他对视。
“让我看的是你,不让我看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旷捞起白金龙鱼在空中甩了一下水,龙鱼翻腾鱼尾在渔网里跳来跳去。
“可惜了。”
可惜什么?
正当季夏不解时,陆旷把白金龙鱼抛到了岸边。
他随意的走到树木下,骨节分明的手折下树枝。
走动间手掰着多余的树杈,手里只剩下树根时,他蹲在白金龙鱼的身边,沉声道:“我看它不爽。”
话毕,树根用力的插进了白金龙鱼的肚子上。
血液瞬间喷涌。
季夏:“…………”
一根树根,本没有穿透力,却在陆旷的手里成为了刀具。
她不禁想到,原来掐她脖子的手,真的手下留情了。
季夏讪笑,“我只是想透透气而已。”
搞得停留台乌烟瘴气,陆旷也真是有本事。
他“嗯”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树根,手在池塘里随意的搅了两下,很轻的笑了一下:“你透你的,我又没阻止。”
陆旷又走到荷花边上,手随意的一折,他的破坏力好像停不下来一样,扯着荷花瓣,扔在了地上。
他一边走一边扔,等坐到凳子上后,手里的荷花只剩下莲心。
他又开始扣莲子,每扣一下一颗莲子就会被他放到桌子上。
乐此不疲似得。
季夏无力的从凳子上起身,却被陆旷阻止:“坐下。”
“我透完了,我要回去了。”
陆旷重复着上一句话,耐心也所剩不多,好似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坐下。”
季夏不爽的一动不动。
空气凝滞。
在季夏以为陆旷该对他投以报复时,停留台下响起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什么多大的起伏。
“季夏,你在闹什么呢?从上次开始,去燕京不跟我说,在电影院外让我滚?你真的觉得我是个好人吗?随着你闹?”
不,她从来没觉得陆旷是个好人。
能肆无忌惮的闹腾他,不过是觉得陆旷一定会哄她罢了。
可是,她多少高看了自己,在陆旷眼里,她果然什么也不是。
以后不会了,季夏无力道:“以后不会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最好说到做到。”陆旷把莲蓬扔在了地上,却没有要放季夏走的意思。
既然惩罚已经惩罚过了,这事就应该翻篇了,可是陆旷不理解,为什么季夏天天对着他冷着一张脸。
“你在气我放狗咬你?”
“没有。”季夏瞎扯又敷衍的摆烂:“我怎么敢气你呢?我气你我丢了半条命,我怎么敢呢?”
季夏话里阴阳怪气的,听的陆旷暴虐的因子在胸腔乱窜。
陆旷发现他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差,只要季夏冷着脸对他,他就气的想摔东西。
季夏总是能左右他的情绪,真是有本事的很。
他不喜欢这样,可是自从季夏醒来后就变了。
变得不爱说话,变得越发沉默,变得眉宇间再也没有了笑意。
变得两人之间渐行渐远,变得开始疏离他。
果然人都是会变得。
哪有人能一成不变。
他心底有了个答案。
他见到过季夏喜欢他时的模样,所以知道,现在的季夏,已经不喜欢他了。
果然,对一个人的喜欢从古至今没有天长地久,只有一闪而逝。
更别说他一个烂透的人,好端端的喜欢一个疯子?
想想就可笑。
但是。
哪有抽身的道理,就算是不在喜欢了,人也依旧是他的。
季夏问他,会娶她吗?
会,他不仅要娶她,还要她到死也要与他纠缠不休。
陆旷起身拽住了季夏的手腕,逼得她向后退。
“我没打算放你走。”
陆旷阴寒道:“不止现在,到你死都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
他把季夏压在了桌子上,他要亲手毁了这张冷脸。
让她哭,让她红着脸,让她嘴里叫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他粗鲁的脱掉了季夏的内裤。
双腿挤在了她的腿心,暴虐的用裤子的粗糙去磨季夏的花蕾。
季夏痛的皱着眉,双手推搡着他的身体。
“陆旷,你住手!”
陆旷嗤笑出声:“住手?我不仅不住手,我还要在停留台下上了你。”
陆旷拉开了裤链,放出了昂首的性物,在季夏干涩的花蕾边试探。
季夏还没湿透,他就是要现下贯穿她,让她逼仄的穴里流出猩红的血。
“陆旷!”季夏被陆旷眸里的兴奋吓得不轻,她晓得陆旷说到做到,可是那物件太大了,他要是真的往里死进。
她会没命的!
季夏神伤道:“你真的要这么欺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