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到达时,杨思远已经把事情向地下组织交待清楚。漠然看到的是父子二个,父亲四十多岁,精明老练,儿子二十左右,稚气英武,看起来也是经历过风雨值得信任的。
“大叔你好,我叫冷漠然,对不起没想到事情搞这么大,还要麻烦你们照顾下这位姑娘。”
“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但真没想到你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城都被你们搅翻天了。”
“大叔,把历城搅翻天我都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次的确是个意外。”
“不是第一次,我记得只有太行神刀把历城搅翻天过二次。莫非。。。”他看着漠然有点不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因为漠然太年轻了,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虽然战斗让他变的成熟了很多,但他那张脸却刻不出个老字来。
“我们队长,就是太行神刀。”周神通得意的说道。
“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看不出真看不出啊,有了你们这些少年,何愁日寇赶不出中国。”大叔站起身来盯着漠然二眼放光的说道。
“大叔,你过奖了,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白姑娘就靠大叔你照顾了。”
“你放心,她在我这,我保证她少不了一根头发。”
“那谢谢大叔了,我们走了”漠然紧紧握住大叔的手说道。
几人离开南平街,直奔东城墙而来,街上的鬼子也是乱嘈嘈的,到处跑的都有,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目标,所以见到漠然他们这一队也不奇怪。
到了东城下,却没见城下有鬼子,枪声响在西北边,他们都跑那边去了。城墙对漠然来说已经不是难事,靠壁虎手他们很快过了东城,向城外荒野中跑去。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地,才停下来。
“休息下,吃点干粮,喝点水。”漠然说道。
“队长,我们去天津怎么走啊。”杨思远问道。
“我们后面是历城,左边是石家庄,德州应该在右边。”周神通回道
“美玲你坐过火车吗?”漠然问。
“坐过还没骑马快,不过挺好玩的。”
“可眼下靠两条腿跑,几百里路呢?跑到什么时候。得想个办法弄辆车。”
“队长,这荒郊野外的那有车啊!”周神通说道。
“我们还是上大路,有这身皮不怕,总能碰到一辆的。”
“可是大路很危险,不但有鬼子,可能还会碰到武工队袭击我们。”杨思远说道。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周神通你熟点带路。”
“队长,我也不熟,只知道大概的方向。”
“不管了大概的也行,出发。”
此时天已经亮了,一行四人又走了十几里便看见一条大路,他们便沿着大路一直往前走,四周很平坦,也没有躲避的地方,所以也不必担心有武工队袭击。路很干燥,没有积雪,车轮印很多,看来是经常走车。太阳很大,照的人暖洋洋的,虽然气温很低,但有这暖日照着一点都不感觉冷,反而因行军不一会就出汗了。
在大路上走了快十里地了也没遇到一辆车,却遇见一处村庄离马路约三四里路。
“神通,你去村里打听下去德州的路,我们在前面等你,会在路上画箭头。”
“好的”说完周神通就跑。
“回来,你还穿着鬼子衣服呢。去了不被人打死。”
“嘿嘿。”周神通做了个鬼脸,马上把衣服换了向村子方向跑去。
“队长,这天津我们都没去过,去那找那个女特务。”
“我去过,不过我不熟,只是在街上买过东西。”美玲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想那么多,去了自然会有办法。”
几人边走边说,半天也没碰到个人影,更边说车影了。又走了四五里,突然美玲指着远处说:
“看那里,好像是车。”
顺着她指的方向,漠然看到远处有个小黑点,后面拉起很大的灰尘。他忙掏出瞄准镜观察起来,果然是辆汽车,前面还有辆摩托车。漠然心中大喜。
“是车,只有一辆正好,我们找个地方动手。”说完他把瞄准镜递给身边的美玲自己观察起周围的地形来。但周围地形根本不利于打埋伏,平平坦坦的连个沟都少见,只有几片小树林,还距离马路很远。
“队长,这地形不适合打伏击啊。”杨思远说道。
“嗯,那我们就不打伏击,给他们来个正面打击,可能更容易些。”
“正面打击,怎么打啊!”
“哈哈,我们不是有这身衣服吗?直接在马路中间拦他们。美玲会日本话。怕啥。”
“哈哈,好主意队长,不过美玲是女的,声音会听的出的。”
“那还不简单,美玲‘停车’用日本话怎么说的。”漠然笑着问美玲。
“漠然哥哥,这个办法不好,你想如果他们看到我们三个站在这荒郊野岭,一定会怀疑我们的身份,会很警惕,这样一来我们不好下手。”
“对哦,那美玲你有什么好办法。”
美玲附耳对着漠然说了几句,漠然连连摆头,但最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也觉得美玲这办法不错,只是他怕美玲有危险。
三人在一拐弯挖了二个雪坑,漠然和杨思远将自己埋了进去,只留一双眼在上面,美玲给他们身上铺上雪,又找了些灌木枝插在周围,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什么。而美玲则换了衣服,将刀藏在袖管里背着个包袱像是走亲戚的。她在漠然他们对面等着鬼子的车辆的到来。
没多大工夫一辆摩托车后面紧跟着一辆卡车向她开来,她看到车来了便迎着车辆走了过去,等车上的鬼子看到她时,她又装着慌张的向回走。
摩托车车的上鬼子首先看到她了,高兴的指着她大叫着。
“花姑娘,花姑娘。”
鬼子加速把车开到她前面停住,三个鬼子迫不急待的跳下车向她围过来。后面的汽车因摩托车挡住路也停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停车”车窗里露出个鬼子军官的头他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