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明来师里不久还正想树立威信,但是他跟本不清楚漠然在这个师里是什么样一个角色,而他的这种做法也不像是一个政委应有的。
“黄政委,等等,这事还没完全弄清楚,不能这么早下结论吧。”邓云一听就急了,忙上前插话说。
“邓团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冷漠然侦察上犯有严重的错误,善自命令下属战士逃离战斗,给部队突围造成严重的后果,不服管教,现在又残忍的杀害了肖参谋和无辜的二名战士,难道罪不当诛吗?”
“黄政委,你消消气,有些情况你可能不了解。”郭政委上前说道。
“不了解,这还用怎么了解,这样的害群之马你们还留在队伍里,是要犯大错误的。”黄立明见郭政委前来帮腔更是火了。
邓云也火了,他没见这么不讲理的,也不管他是不是上级,冲他喊道。
“黄政委,那你了解过冷漠然同志吗?知道他杀了多少鬼子,立过多少战功吗?”
“功是功,过是过,邓团长,八路军的纪律你不知道吗?”
“团长,政委,你们不要说了,侦察的事我有错,让队员们撤出战斗我也有错,杀了来杀我的肖参谋更是有错,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不过我有一要求。”
“说,只要是合理的不违反纪律的。”黄立明看漠然无反抗之意,心态平和了一些。
“团长,政委,美玲就靠你们照顾了,她心眼直我怕她会做傻事。还有就是狼魂的战友们,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我想写二封信给他们,见信如见人,我想他们不会闹事的。雪林就跟我一起去吧,我不想看到它孤独的饿死。”
一席话说的邓云跟郭敬明老泪横飞,郭政委拿来纸笔,但黄立明却考虑了很久才下令放开漠然。漠然没有说话,执笔写的很快,但写着写着便慢了下来,泪水从他的眼中滑落到信纸上,他没有去擦,而是一口气把信写完,才轻轻用衣袖擦去眼边的眼水。起身说道。
“好了,你们可以执行了。”漠然的话说的极平静,这世上让他留恋的事情太多了,他也觉得太累了,终于可以去陪雪然,宝山,营长和战士们了。他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美玲,他多想再见美玲一眼,见战友们一眼啊。
漠然又被绑起,正要往外带,这时候邓云却一时急火攻心,猛的吐了口鲜血,昏了过去。
“老邓,”
“团长”漠然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邓云倒在地上,他的心像是被刺刀刺过,急跑过来跪倒在邓云面前。
“警卫员,快送医务室。”警卫员过来时郭政委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一个警卫迅速把邓云背起向卫生队跑去,郭政委也跟了上去。漠然望着他们的背影却不知说什么,眼只只有晶莹的泪花。
“等我们回来。”郭政委出门时转身说了一句。
黄立明也没想到邓云会突然昏倒,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团部跑的只剩下他,漠然还有他带来的警卫和几个师文职干部。
“带走,执行”黄立明看到漠然时回过神了,依然执行着他先前下的命令。
“政委,是不是先去看看邓团长,这事回来再处理。”说话的是师部一参谋,他是清楚漠然的功绩的,但他并不了解此次换尸行动和杀肖参谋的内幕,但他相信漠然一定是有苦衷的,但他也不敢多言,趁这机会想缓下时间。
“回来再看,走。”黄立明命令到,几个战士押着五花大绑的漠然向后山走去,雪林也被罩上口罩在漠然的叫声中跟在漠然旁边,它的眼中却闪露着凶光,不是漠然叫住他,怕是几个人早已死在它的利齿之下。
漠然站青松下面,那个参谋上前帮他整理了好衣衫,看着漠然感动极为无奈和心酸。
“我只能做这么多了,你安心去吧。”
“谢谢”漠然冲着他笑了笑,笑的很坦然,可笑里却暗夹着一股深深的哀怨,这张笑脸让他一辈子都记得。
漠然用脚勾了勾雪林,又附身用脸在它的面颊上贴了贴。
“冷漠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黄立明他们站在十米开外,三个战士提着步枪排成一排。
“我要跟它说二句话。”漠然看了眼雪林说道。
“雪林,这次是我害了你,你不要怪我,很快我们就能见到雪然了。”
“预备。”黄立明喊到,三名战士将子弹推上膛开始瞄准漠然。
“等等,把那支小鬼子的枪换了,我不想死在他们的枪下。”漠然突然高声说道。
黄立明看了看,果然有个战士手里拿的是三八大盖。他挥挥手,换了名战士上前。
“预备。”
“等等,住手。”
漠然的闭着的眼睁开了,他本不想看到被自己人的子弹击毙,但是他听到了他此时最想见到而又最怕见到的人的声音。雪林开始骚动起来,被漠然吼住了。
黄立明一回头,就见一个美丽的身影一恍,已然双手伸开挡在了漠然的身前。执行的战士们相互看看放下了枪。
“小姑娘,你是谁,走开,这里是刑场,不是你闹事的地方。”黄立明并不认识美玲。
“要杀他,先杀了我。”美玲狂叫着。
“把她带下去。”黄立明叫道,立刻有二名战士前来拉美玲,却被美玲飞起二脚踹的老远。
“你,你想劫法场。”黄立明抽出手枪对准了美玲。
“别动,谁敢动就杀谁。”兀的黄立明身后传来一群怒吼声,把他吓的一激灵,回头一看,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已快速上前把他们包围在中间,十几把狙击枪,花机关对准了他们,几个参谋都吓的有点腿软了。
“你们,你们想造反。”黄立明吼道,他猜出这一定是漠然的部下,狼魂突击队的。
“都放下枪,谁让你们来的,劫法场多大的罪你们知道吗?”漠然心里感动的流泪,可脸上却显出威严的表情。
“队长,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我们不答应。”李二宝吼道。
“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战士们齐声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