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雄心里这个气,四名狙击手还没见到敌人的面现在就只剩余一名,他清楚狙击手在这次对付漠然的行动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他愤然的一一掀开盖在鬼子身体上的白布单,看着被枪杀的士兵。六名被击中眉心,一名被击中后脑,另一名被击中太阳穴,可这名被击中太阳穴的士兵的死相恐怖,但死前一定是有搏斗的,藤田仔细看着伤口,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大佐阁下,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这个。”一个特攻队员将被雪林咬下的下巴用布包着摊在地上,藤田看了一阵恶心,但他强忍着,因为他心里的怒火比什么都强,同时心里也骂着这三名被击杀的狙击手。
经过他观察,对方不过是一个人,但是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们三个而没被发觉,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解,除了对方枪法准确,而且用的是无声的狙击步枪。即使这样最后二名狙击手几乎是死在一起,正是在交接班的时候,对方也不可能连发二枪,所以他们不可能没发现敌人。
而且下巴撕掉也是他无法理解的,看伤口像是动物的所为,但最后他仍然是死在枪下。对方一定是训练的有凶猛的狗类的动物。
“大佐阁下,从伤口上看好像是被犬类动物所伤,看这里有齿痕。”鬼子小队的队长龟田站在藤田雄的旁边说道。
“嗯,没想到他们还训练有军犬。”
“大佐阁下,听说在太行神刀跟我军搏杀的几次战斗中,我方人员都有被犬类动物所伤的记录。特别是在小狼山一战中,我方数名人员被野兽所食,让人无法理解,他们当时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这个我看过,或许是碰到了狼群之类的,我想不会是太行神刀指挥狼群所为。”藤田雄说道,因为他不相信太行神刀神奇的连狼群都能指挥。
或许他们还不知道白虎跟雪豹的故事,因为所有知情的鬼子都没有一个活的,但是从百姓口中的传言中他们也有所耳闻。
“大佐阁下,听说太行神刀有驾驭野兽的本领,不过都是老百姓口中传的,未曾有过证实。”
“好了,龟田队长命令部队,做好晚上的防卫工作,今晚有可能他们还会来袭。我会让特攻队配合你们的。”藤田雄不愿再听这些,这些话会让部队因为害怕而失去战斗力。
事情并没有像藤田雄想的那样,夜晚很安静,除了动物的嚎叫声跟偶而猫头鹰的鸣叫声,并没有发生什么,但藤田雄包括整队鬼子都没休息好,在担心跟等待中惶惶的渡过了一个夜晚。
漠然返回时,将守在路口处的人员只留杨思远放哨,其他人都撤回洞中,他也不想队员夜晚去冒险,因为那里地势较空阔宽广,易守难攻,不适合夜间偷袭作战,白天一战,藤田的防备更严,想摸进鬼子营地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放弃了,决定在明天白天与藤田一较高下。
这一夜因为鬼子的到来,大家也都心里挺紧张的,因为鬼子人多势众,武器精良,所以还是挺担心的,虽然漠然讲述了战斗经过,当时大家都兴奋不已,但担心也是免不了的,特别是几个女的卫生员跟三个小姑娘,其他人都是战斗场面见多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晚上轮流放哨,也没觉得很辛苦,这些漠然他们也都习惯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漠然就带着周神通,杨思远,各带着狙击枪出发了,他们想在鬼子来找他们之前,再挫下鬼子的锐气,杀几个就少几个。
“这次行动,我们先干掉他们的机枪手,记住打一枪就走,不能恋战,小鬼子带着炮呢。还有他们可能还有狙击手,昨天我杀了三个,但我想他们绝对不止三个狙击手。”漠然边跑边说道。
“队长,打二枪吧,我保证打二枪就走。”杨思远说道。
“不行,只能打一枪,打完就走,藤田的炮位可能就瞄准着我们可能出现的地方。被炮手盯上,再加上机枪,还往那走啊。”漠然说道。
“那好吧,队长,我就是想多干掉二个。”
“那是不是也想让鬼子把你干掉啊。”漠然笑着说。
“我命大,他们打不着我的。”
“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它可不管你命大不命大。”周神通说道。
“保证我死不了,神偷你信不信,不信我们找个赌。”
“我才不跟你赌命呢,我宁愿相信你死不了。”
三人进入狙击位置的时候,天只刚有点发白,四周还是昏暗的,十几米以外就看不清人了。
漠然选中的是左侧距离鬼子只有不到四百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对杨思远他们来说是合适的,自己则还是选择了昨天被鬼子炮击过的老位置。
一番叮嘱后漠然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支好狙击步枪,现在瞄准镜里是看不到鬼子营地的,不过他得将狙击的前期工作做好,他知道,昨天在这个位置打了鬼子,他们还会多一点盯住这里,因为这里让他们恐惧过。
杨思远跟周神通相隔只有一米远,因为这里没有更好的地方隐藏,准备妥后,三个人都静静的爬在草丛中,紧盯着前方的鬼子营地,等待着阳光照亮这里的一切。
夜里还是很冷,露水也很重,外衣很快被露水打湿了,冷冰冰的水从袖管中流入,他们没有人动,终于天空渐渐发白,周围也跟着亮了起来,随着亮度的遂渐增加,漠然他们渐渐能看到山坡上鬼子的营地了。
漠然用块软布将瞄准镜上的雾水擦净,开始寻找他的目标,按漠然的指令是由周神通他们先开枪,然后他才开枪,因为他们的枪是有声音的,顺序则从左至右排列,如果没有机枪手则拿最有杀伤力的鬼子先开刀。
漠然的瞄准镜从左至右慢慢的观察着鬼子营地上的情况,他发现这次鬼子哨兵的位置都变了,改站立在松树后面,通过左右晃动下身子来观察情况,而且晃动时都非常的小心。工事里的机枪手也未将头露出掩体,这一情况对漠然他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