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到他这般逼时念说出两人关系,愈发慌乱。
抱住他的胳膊,轻轻摇着:“晋北,你冷静一点!”
“我们回去吃我们的饭,你陪着我,好不好?”
慕晋北没有理会她。
目光一直停留在时念身上,如影随行,全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说!”
时念只觉得这人好笑。
前一秒,还在跟她谈离婚,这一秒,又让她向她的朋友介绍他的身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慕晋北是不是有病?
眼看着楚世清的手已经呈现出青紫色,她不由得慌起来。
深吸一口气,迎着慕晋北的视线看过去。
“我和你就是前夫与前妻的关系!”
“麻烦你放开我朋友,否则的话,我立刻报警!”
六年了……
他把她一颗真心踩碎了无数遍。
如今,离婚协议都签了,又说这样的话,是在觉得她是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么?
只可惜……
她已经清醒,再不需要这样廉价的在意。
慕晋北,我爱你的时候,你是宝贝。
我不爱你的时候,你就是玻璃渣子。
前夫与前妻几个字,好似一道尖锐的雷声,狠狠劈进慕晋北的耳膜。
他看向那个脸上写满坚决的小女人,心脏不可抑制的漏跳一拍。
时念,你是有多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就因为这个男人?
时念的答案刺激到了他,男人丢开楚世清的手,挥开苏青禾的胳膊,向前一大步。
紧紧握住时念手腕,拉扯着她匆匆离去。
男人步子迈的很大,丝毫不顾虑她能不能跟得上。
就这么粗鲁的把她拽进男洗手间。
期间,在男人朝他们看过来,慕晋北狠狠瞪回去。
“滚!”
愣是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将洗手间的门反锁,直接将时念抵在门后。
他动作太快,时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抵住,动弹不得。
“慕晋北,放开我!”
第7章 在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
黑衣白裤的男人这会儿身上戾气消散不少。
居高临下看着不停挣扎的小女人,凉凉开口:“这会儿到是会叫我名字了。”
时念拍打他的胸口,拍了半天,自己手都疼了,也没能让这人放开自己。
她打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只能仰视他。
“慕晋北,你要离婚,我已经签字,成全你和苏青禾,还要我怎样?”
岁月真是格外宠爱这个男人。
时隔六年,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他却什么都没有,依旧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爱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英俊帅气的外表?
慕晋北冰凉的指尖伸出来,落在她下巴上。
“成全我?”
“怎么不说是成全你自己?”
“对着老情人笑的那么开心,当别人瞎?”
记忆中,这个女人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都笑的像一朵花。
可是……
今天,他亲眼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也能笑成那样,登时觉得她虚伪无比。
这就是她所说的爱他?
时念被迫抬头,仰视鲜衣怒马的男人,听到他倒打一耙的时候,只觉得讽刺又好笑。
也许,是她签字的时候太痛快,刺激到了慕晋北男人的自尊心,才导致他觉得楚世清是她的老情人。
轻嗤一声:“你今天面对苏青禾的时候,不也温柔体贴?成了二十四孝老公?”
慕晋北菲薄的唇动了动,突然什么话都接不上来。
时念见他这样,心头涌上来一股酸涩。
只要提到苏青禾,他就恢复冷静。
“慕晋北,你再不放开我,苏青禾该多想了。”
实在被他抵得难受,又挣扎不过,她只好又把苏青禾搬出来。
原以为:只要搬出苏青禾,这人就会放过自己。
哪知道……
那人就跟疯了似的,突然咬在她嘴唇上。
时念很快就感受到了痛,大力推他,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力气。
那人像是嗜血的兽,紧紧咬着她的唇,不肯放开。
只能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呜……”
“混帐慕晋北,你……”
那人只给了她喘口气的功夫,又一次咬过来,似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里。
起初的时候,时念还能挣扎。
后来,力气实在大不过他,只能被动承受。
“呜呜......”
不知是谁的抗议声被消磨在风里。
“慕晋北你......”
那人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时念!没有你说不的权利!”
不知是谁先动了情,整个洗手间里回荡着剧烈的喘息声。
时念觉得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鱼,逃不掉,挣不脱,只能任他宰割。
慕晋北的手熟稔的落在她腰上,扯开束在腰里的毛衣,笑的像是暗夜里的嗜血兽。
时念被他逼仄在这里,快要窒息。
在她看来,慕晋北这是在羞辱她。
当他微凉的手指触到她皮肤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反咬在他的舌尖上。
重重用力。
登时间,浓重的铁锈味道在两人口腔里漫延。
时念通红的眼睛瞪着他,浮满泪光。
殊不知,这一下愈发激怒了男人的兽性,他单手抓过时念两只手腕,举过她的头顶。
“这么快就为你的老情人守身如玉?”
“我偏不让你如意!”
时念死命挣扎,抬脚踢他,却怎么也踢不到他。
那人嘴角尽是血,朝着她笑的时候,那朵血花开的格外妖艳,像是能吞人噬骨的兽。
“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
他像是发了疯一般,粗暴又蛮横,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会不会疼。
门外,肖瞳和楚世清匆匆赶来,不停拍打着洗手间的门。
“慕晋北,你放开念念!”
“慕晋北,你再不出来我要报警了!”
门被拍的砰砰作响,却丝毫影响不了慕晋北。
男人捏住时念的唇瓣,又一次用力咬过去。
下一秒,他舌尖尝到了咸涩的液体,那液体慢慢在他舌尖的伤口上晕开,刺痛一片。
是她的眼泪。
男人只觉得满腔怒火突然被一盆冷水浇熄,再看时念那副视死如归模样,十分恼火的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