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走得急,又不知道六处给自己的是什么任务,所以丛叶并没有告诉颜倾城自己已经回京的消息。
辛煜交代完任务离开之后,两个人先是仔细阅读了辛煜交给的资料,之后还要彼此介绍自己的详细情况。这一来二去,就到了晚上七点钟。向晴先站起来说:
“我该回家了,其他不熟悉的地方,明天路上的时候再完善一下吧。”
“好吧。”
两个人一起来到楼下,向晴示意丛叶要不要开车送他。
“不用,我想溜达溜达。”
看着向晴钻进汽车,渐渐开走之后,丛叶才掏出手机拨通了颜倾城的电话。
“倾城,我回来了。”
“回来了?什么时候?现在哪里?”
“下午回来的,现在街上溜达呢。你在哪呢?”
“我和林丽在舅舅家,你要过来吗?”
“倾城,我想单独见你。”
听丛叶的语气有些郑重,颜倾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并没有询问,而是直接对丛叶说:
“那好,你告诉我位置,我马上过去。”
“要不我们去干休所吧。”
“好的,我现在就走。”
放下电话,丛叶也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干休所而去。
来到干休所门口,见颜倾城早已等在那里,两个人一起走进来,直接去了丛叶带套间的房间里。因为好久没住人了,两人便一起收拾了一遍,才坐下来说话。
颜倾城并没有主动询问什么,只是用温柔而又关切的眼光看着丛叶。
“倾城,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上次我去申城的时候,不是直接来到这里吗,其实我是到国安局六处报到的。”
“国安局?”
丛叶点点头。
“是的。而且我这次突然提前回来,也是被六处紧急招回来的。明天一早就要出国执行任务,只是,辛处要求我们明天登记前,按照国安局的惯例,执行任务前要留下一份遗嘱。”
颜倾城没有注意丛叶话中的“我们”两字,而是被“遗嘱”二字给惊了一下,不由紧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丛叶略显凝重的神色上,颜倾城已经猜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是不是很危险?”
丛叶再次点头。
“倾城,你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写进遗嘱里的。只有观海的那处房产,还有你。如果……”
“丛叶!”
没有让丛叶继续说下去,颜倾城一下扑进了丛叶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丛叶的腰,丛叶也顺势环上了颜倾城的后背。两个人心有灵犀般,紧紧拥在了一起。
良久之后,颜倾城喃喃地说:
“我不要什么房产。”
“倾城。”
“丛叶。”
颜倾城扬起头看着眼前的丛叶,慢慢抽出抱着丛叶腰部的双臂,抬起来环上丛叶的脖颈,轻轻闭上双眼,娇艳的双唇一点点向丛叶靠了过去。
缠绵悱恻的长吻之后,颜倾城向后扬了扬头,看着丛叶的眼睛,轻声问道:
“丛叶,你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本来我是想……”
“丛叶,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的爱。”
颜倾城再次主动亲吻起丛叶,一边吻,一边喃喃地说:
“丛叶,抱我到床上好吗?”
听到颜倾城的话,丛叶的脑子哄的一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只是,心中还是有一丝理智在控制着他,丛叶不想现在和颜倾城发生那种关系,他实在是不知道这次任务能不能全身而退。万一有个好歹,岂不又要害了颜倾城吗?
“丛叶,抱我进去。”
这一次,颜倾城已经不是在和丛叶商量了。说话的同时,用身体挤着丛叶朝套间的门口靠了过去。
“倾城,我不想伤害你。”
颜倾城根本不给丛叶说话的机会,用双唇堵住了丛叶的嘴巴,用丰满的胸脯挤压着丛叶的胸膛。
“丛叶,我不要订婚信物,也不要隆重的婚礼,只要你把我抱到床上。”
丛叶再也控制不住来自身体本能的欲望,弯腰舒臂把颜倾城的娇躯横抱在怀里,走进套间轻轻放到了床上。
看着躺在床上,脸颊红透了颜倾城,丛叶怎么都鼓不起勇气去解开颜倾城外衣的纽扣。最终还是颜倾城伸手拉住丛叶的手,并把丛叶的手放到自己的外衣纽扣上,丛叶才有些抖颤地一颗颗解开颜倾城上衣的纽扣。在颜倾城的配合下,脱下外衣后,是一件竖领的毛衣。没有再为难丛叶,颜倾城坐起身来,主动脱了下来。当她伸手到自己的腰带上时,丛叶变得主动起来。
快速脱掉自己的外衣,亲手为颜倾城解开腰带,把裤子退了下来。等丛叶把颜倾城下身的保暖衣脱去后,便把只剩下内衣的颜倾城紧紧搂进了怀里。
“丛叶,我已经不是……”
“倾城,我爱你。”
丛叶知道颜倾城想要说什么,及时用嘴唇止住了颜倾城下面的话。
毕竟是丛叶的第一次,在颜倾城的引导下,两个人才终于达到了灵肉合一的地步。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9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10,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