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配合的正了神色,唇角勾起,轻轻说道:“你是我的季先生。”
男人眸子里折射出一抹光芒,凝视着女人染了红晕的脸颊,明眸皓齿的,眸子流光溢彩,笑容清甜。
他起身,走到程依依身后。
季霆枫突然离开座位的行为,让程依依颇为期待,他会不会单膝下跪……可,他直径走到她身后,美好的幻想破灭了。
随即,又对自己的想象无语了一顿。
她在生下孩子之后,这种少女心的悸动已然死寂了。
可她才25岁呀。
蓦地,脖颈有一丝冰凉偎贴上来,她低头,一条银制钻石项链贴着她的皮肤,后颈,男人温热的指尖时不时的触碰着她的肌肤。
她把头发绑成了低马尾,倒也方便了他的动作。
“这是礼物?”
程依依低低问。
眸子里荡漾起一抹喜悦。
季霆枫顺势从身后拥住她,闻言,缓缓笑起来,“这是属于季太太的配饰品。”
“好看,我喜欢,谢谢季先生。”
她微微仰头,靠在季霆枫的胸膛,眨了眨眼,小声说道:“季先生,有人在拍照。”
“吃饱了吗?”
他问。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程依依勉强点头,“饱了。”
身后的温暖消失,男人起身离开,掌心在她的后颈逗留了一下,眸子微抬,立刻有服务员过来。
“但凡拍照的,把照片删除了再让他们离开。”
说完,牵着程依依便离开了。
离开餐厅之后,程依依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件事,骤然停下了脚步,动作拉扯着季霆枫的步子跟着停了下来。
男人回头,看她。
程依依动了动手指,指腹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着,柔声说着,“忘了付钱。”
“怕什么?”
季霆枫失笑。
诚然,在工作方面,季霆枫认可程依依的能力,并且思维逻辑清晰,没有一丝含糊,可有时候……
比如,现在,她离开之后,才想起付钱一事。
程依依抿唇,“我回去。”
说着,就要转身。
可手还被握着,她抽不开,只能开口让他放手。
季霆枫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深处的清冷彻底被击碎,随之涌出一丝无奈与宠溺,“季北付过了。”
程依依闭了闭眼。
吐纳了几次呼吸,缓缓睁开眼睛,季霆枫俊逸的容颜撞入眼里,不由呼吸一顿,有些懊恼。
她觉得今晚,自己的智商被何雪给带偏了。
随着男朋友离开的何雪,突然打了个喷嚏,愤愤的拢紧了衣服。
……
年会是由刘和慎一手操持的,程依依虽然也参与了,可这个功劳总归是刘和慎的,她作为颁奖人,很给面子的提前到了。
郭冉是主持。
她一身白色抹胸裙长裙,头发放了下来,眸子点缀着亮光,照着流程一一介绍着今晚的程序。
先是程依依致词。
然而这件事,程依依推脱给了刘和慎,借口有电话,桃之夭夭。
等她再回来时,已经是抽奖的环节。
郭冉也参与了进去。
很幸运的,抽中了一个三等奖。
颁奖时,郭冉看着程依依手里的平板,犹豫了会儿,接了过去,“程总,我可以再有一个要求吗?”
程依依笑着,“说。”
“我可以要你的一个拥抱吗?”
“不可以。”
被拒绝了。
郭冉心里想着,是因为有老公了吗?
程依依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是特等奖的礼物。”
然而,没有特等奖。
程依依提前走了。
楼下,季霆枫的车停在角落里。
她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咚咚咚。”
沉闷的响声过后,是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
季北探出一个脑袋,“程总,老板在后座。”
程依依微微颔首,转身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上车,关门。
后座上,男人阖眸小憩,呼吸有些重,程依依抬手,掌心还没覆上去探他的体温,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了。
他仍是闭着眼。
程依依的动作无果,只能安静的坐好。
等车子行驶出了停车场,季霆枫才握着她的手腕,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语气几分慵懒,“这下放心了?”
手背上的体温没有之前那般烫了。
程依依抿唇笑起来,“你真有灵丹妙药?”
她很好奇,一夜之间,他的感冒就这么消退了?
“也想吃?”
季霆枫偏了偏头,缓缓睁开眼睛。
程依依摇摇头,“很好奇,是怎样的灵丹妙药?”
“下次和你说。”
“好。”
“等你病了。”
“……”
季北憋着笑,认真的开着车,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老板。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机场。
程依依看着季北从后备箱只拿出一个小型行李箱,见季霆枫拉过行李箱,出声问,“你没带衣服?”
“带了。”
季霆枫一边应着,一边接过季北再次递过来的机票,看了一眼登记时间,又加了一句,“与你的放一起了。”
程依依眨眨眼,然后……
她该庆幸,自己收纳外出的衣服时,习惯用收纳袋收拾贴身衣物。
还有二十分钟才可以检票。
季北将自家老板与未来老板娘送达机场后,就潇洒的离开了。
候机室,程依依捧着一盒热腾腾的泡面满足的吃着,身侧,只有一只行李箱,季霆枫嫌弃这味道,远离到吸烟区去了。
“要出差?”
蓦地,头顶,传来傅钏安的声音。
程依依抬头,撞上笑意浅浅的笑容,颔首,“是。”
“这么忙?”
他又问。
程依依将泡面合上,放在自己腿上,不答反问,“这么晚了,你出现在这儿,也是要出差?”
傅钏安摇了摇头,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脖子上的项链,说道:“我母亲从英国回来过年,我来接她。”
“挺好的。”
程依依语言一下子穷了,对于父母,她有诸多的陌生和遗憾,曾经也曾找过,可没有记忆的她,就如同大海捞针。
她情绪突然淡了下来,傅钏安心猛的一撞,有些疼。
“你和季总……”
他想问一问,可一开口,就有种试探的意味,只能叹了口气,停了话头。
程依依知道他想问什么,轻轻点头,“正如你所想的。”
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