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家里的程依依腹痛难忍,肚子坠的愈发激烈。
再加上严重的恶心呕吐已经连续几天了,她要被逼疯过去。
无可奈何,李叔拨打了120,直接送去了医院。
半路上,谁知羊水破裂,这是……早产了。
程依依已经痛得窒息,想晕过去,但是要保护好孩子的念头在心里深深的支撑着,她不敢晕,也不能晕。
无尽的疼痛似暴风雨般袭来,季霆枫,还没回来。
……
景安延在地下室中寻找着出口。
弯弯绕绕,不见天日。
林玖晚突然偏头问他:“你还记得我们从哪来的吗?”
手机上的微光照亮了她的一只眼睛。
景安延:“……够呛。”
他可没傅清空那神奇的方向感和走位,早就绕晕了,但还不忘揽着林玖晚保护她。
“那我们谁保护谁?”
“……”
“那怎么办?我也不记得了……”景安延突然捂住林玖晚的嘴,堵住了她将要说出的话。
“嘘——”
林玖晚睁大了眼睛,安静下来,这次两个人都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淅淅索索的脚步声传来,还有是有若无的说话声音。
“走,去那边。”景安延带着她去了声源发出的方位。
只不过还没走两步,一阵强烈的灯光照下来,整个空间瞬间亮堂起来。
景安延捂住林玖晚的眼睛后,闭了眼,但还是被突然地光亮刺了一下眼。
“你们是什么人?”没看到人,声音却到了。
一个沙哑的男性嗓音突然而至,“怎么到这来?”
缓了一会儿,两个人克服了眼睛的极度不适,缓缓睁开眼才发现整个用木板隔开的空间里头顶上有一扇灯,很亮。
与此同时,也发现了眼前的来人。
是一个不高不瘦的男人,看脸是平常人,长得没有任何特征,像走在大街上随处都能遇见的人,他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最奇怪的是,明明零下多度的天气,他身穿一件单薄衬衫,有是在这寒气逼人的地下室里。
景安延他们俩都注意到了,林玖晚脸上不自觉冒出冷汗。
“阿,我们是外地人,好奇来到这里,谁知道怎么就迷路走不出去了。”
男人警惕又狡黠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俩,斜长的眉毛微蹙,似带着深深的怀疑。
“对不起啊,我们这无缘无故闯进来,也不知道是谁的地界儿……”
林玖晚她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这不约而同的慌撒的没有一丝不自然。
景安延:“大哥,您看您能不能帮个忙,给我们带个路。”
那人刚才还是一副严肃办证的脸,而后突然改换了脸色,皮笑肉不笑的答了话:“哦,这样啊。这里也没啥,我们小买卖生意,在这里存个货。”
“存货?”林玖晚发出质疑,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刚进门时的那些刮痕。
“害,没多少之前的东西,这地方偏远,平时也没多少人来,做这个“迷宫”的设计也是我们瞎玩的。来——跟我走吧。”
那个男人转过身去,推开一侧的门,带他们向前走着。
“谢谢哈,大哥。”
景安延和林玖晚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疑问。
这是一个长廊没有了刚才的阻碍,上方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盏灯,散发着昏黄暗淡的光泽。
“存的什么货呢?”景安延用打听热闹的口气似是随意问了句。
“没什么,就是白酒。我们做供应商的,都是自家工厂酿的,放在这里存一存,给市里商家补货。”他介绍道。
景安延陪笑:“哦,这样啊。”
“你们想看看吗?到时候也给我们宣传宣传自家的酒。”那人主动开口道。
“那多不好意思,我们能也看吗?”
“怎么不能!来了就是客,走,跟我来。”
林玖晚抓住景安延的手微微按了按他的大拇指,景安延回过手来反扣住她的手,全部包裹在手心里,示意让她放心。
就在这时,又有三三两两的人与他们交叉路过。
本来地下有人工作很正常没什么,但是他们看向景安延和林玖晚的目光闪烁,总是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终于来到一个铁门前,男人抓住门把手推开了门。
果然向他说的那样,一开门一股白酒飘香的味道。
一层层酒壶摆的整整齐齐,用白色陶瓷管装着。
“怎么样?”那人挑了下狭长的眉毛观察着他们俩的表情。
“啊,从来没见过能储存这么多酒,真多啊,大哥,你们的买卖可不少啊。”景安延奉承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也就这样吧。”
倒是旁边的林玖晚眼神一顿,精确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一个铜色瓷制酒瓶的异常。
那个瓶子放的不明显,在昏暗的灯光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林玖晚有心留意观察,可能她也发现不了。
寻常酒瓶的却没什么,但这个的蹊跷是,酒瓶口位置加之壶身都似覆盖了一层白膜。
像是从酒瓶内的东西蒸发出来的。
她从事刑警多年,虽然不是专业缉毒警察,对毒瘾!的事也略微有些了解。
这一眼下去,她便留下了疑心。眉头皱了皱,不过脸上没有太大表情,还是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来,只得死死抓住身边的景安延。
那人执意要带他们来这里看酒,热情好客没错,但是这未免有些太不正常了。
本身就不熟,才刚见面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让他们参观。一步步地将话题引到酒上面来,像是迫不及待就想让他们知道储存酒这件事。
不是真的想要让他们宣传品尝酒,那就是用这些东西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用货架上的一排排酒壶器皿来证明这个地方确实是存酒的地方。
“你们要不要尝尝?”那人说着就从货架上随便拿过一壶来,作势要打开。
景安延和林玖晚一听这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哈哈哈,太客气了您,开车来的,不能喝酒,那……我们走了。”
这一杯酒下去,是死是活谁都不能保证,作死在这也是自己找的事。
她俩还没傻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