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看……”
男人的眉梢微微一颤,深邃的双眸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思绪。
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真醒了……”花随惊愕地看着花稚,自言自语道,“醒了就好。”
花稚听到声音,才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女人身上,那怕是意识梦,也不会这么清晰。
忧生拿起衣衫披上,从榻上起来。
花随对忧生视而不见,走近花稚伸手想摸她的脸,花稚近乎本能地避开她的手。
花随不太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她转过身问忧生,“你怎么会懂得医术?”
“这不过是圣天阁的一些普通术法。”
“我还真小看了你。”
护卫突然举剑把他团团围起来,准备卸磨杀驴。
忧生早有所料,没有半点惧色,“你若杀了我,她也活不成。”
“你对她做了什么?”
“只要花主不滥杀无辜,少主自然长命百岁。”
“你敢要胁我?”
“不敢,在下污秽不堪,先行告退。”忧生收拾起木盒子,旁若无人地走出房间。
花随想阻止他,但又投鼠忌器,怕他说的话是真的。
花稚是她唯一的女儿,如果她失去女儿,就必须让位给有女儿的旁亲,把一切拱手让人,这口气,她只能咽下。
花稚的目光随着男人看去,就连背影,她也觉得好好看。
“还看什么!看你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回来!”花随把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花稚有种不是在做梦,而是书穿的错觉,刚才的男人,跟前的女人与自己都是书中的角色。
“我是谁哪?”花稚没头没脑地问。
花随愣住,“你说什么?”
“我问我是谁?”
花稚环顾四周,这房间的宽敞明亮,摆设精美,一侧是一个露天小花园,古色古香,应该是某个古代时期,她历史不好,无法从家具款式分辩出朝代。
她努力回想,自己到底看了什么书,才会构想出这么一个梦,心想别是什么炮灰女配。
心腹挨近花随,“少主该不会被雷劈坏脑子了吧?
花随将信将疑,“你说是不是那小贱人给她施了术法?”
“要是那样可咋办?”
“你真连自己是谁也记不起吗?”花随问道。
花稚摇头。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本来脑子就不好了,现在还伤了!”花随急得踱来踱去。
心腹安慰她,“只要少主身子好就行了,能与状元郎生下子嗣,忘了过去也不是大事。”
花随顿住,问道,“五加叁十四是多少?”
花稚有些无语地回她,“叁十九。”
“二十叁加四十八?”
“七十一。”
“二十二乘二十二?”
“四八四。”
“嗯……都对……”花随猛地反应过来,“慢着……你居然连二十二乘二十二这么难的数也能随口算出来?”
“……”
敢情自己这个角色是草包?
心腹又说道,“看来少主不是变笨,是变聪明了。”
花随的表情复杂起来,“只要身子没事就好,还得应付那些旁戚,其它的先别管了。”
“我到底是谁呢?”花稚耐着性子再一次问道。
“你是花稚,花族少主,我唯一的继承人,你给我好好梳妆打扮,随我去集议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