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没有拒绝,宝贝似的攥进手心。
这时,乔妈的喊声在身后响起,乔莞连忙往回跑,边跑边叮嘱:“你快回去吧,我得走了,回头给你写信!”
随后乔莞“噌噌噌”的爬上车,车轱辘又转了起来,可没走多远,乔妈拧着眉毛头问:“你刚才一个人在那瞎嘀咕个啥?”
乔莞摸摸口袋里的平安扣,没弄明白她的意思,而当车子拐了个弯,她又一次回过头的时候,远处早已没了那个少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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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展爸刚把猪肉摊子摆出去便收到了一个噩耗,隔壁王嫂子冲他跑来,说:“展叔,快,快跟我去,阿飞出事了。”
展爸一听,脑子里便是“嗡”的一声响,连摊子都顾不上便跟着冲了出去。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儿子是上课上到一半突然从学校里跑出来的,跑得真叫个飞快,门卫拦都拦不住,可谁知这还没出镇门口,就出了事。
在路过一个装货的卡车时,也不知是带子没系好还是怎么着,好几个装满水果的纸箱掉了下来,就这么结结实实的压在他的身上。
等人七手八脚的把人从一堆箱子里搬出来,展飞早已断了气。
而奇的是他原本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不翼而飞,换来的是手心里多出的一颗,足足有鸡蛋大小的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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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这次,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山里阴凉,没多久,乔莞跟着家人在离镇上不远的一个火车站下车,她手上只拎着一个装衣服的布包,其他较大较重的行李已经被傅天琅搬去了托运部。
“这块玉哪来的?”乔妈拍拍肩上的灰,催促着她上车。
乔莞顿了下,指腹在冰冰凉凉的平安扣上摩挲了一阵,随后系上脖子说:“展飞给我的。”
乔妈轻应一声,想起展家的那个男孩,又道:“你把包给阿琅,让他帮你存起来。”
乔莞一条腿已经迈上了火车的阶梯,低下头,她瞥了眼手里的包包,心想里头东西不多,不算得重,便摇头道:“我抱着。”
乔妈不再理她,领着一家子找到了位置。
乔爸买的票是卧铺,乔莞因为个子小被安排睡在最上层,好不容易才爬上去,一翻身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乔丽。
她面色微红,垂着脸,时不时瞥一眼身后的傅天琅,而后小嘴张了张,不知与他说了什么,这才爬上卧床。
隔了一道空隙,乔莞看着对床的二姐,又垂下头,发现傅天琅就睡在自己的下铺。
目光恰好与他的对上,她怔了下,随后又跟被热水烫似的往回缩。
她抱着包包没吭声,心不在焉的拉开拉链,伸手进去摸了摸。
掌心冷不丁的覆上一块柔软的皮毛,乔莞心里一惊,甩手惊叫:“啊!”
“怎么了?”乔妈停下收拾的手,抬头看她。
乔莞侧过身,发现傅天琅不知在什么时候下了床,高大的身影正如小山一般直挺挺的立在她的床畔。
“没,没有。”
乔莞心里紧张,呐呐的应了声,连忙将那颗猫头往里推,期间被猫爪子挠了两下,心想一会要给它剪指甲了。
乔妈轻轻骂了她两句,回头继续收拾行李。
反倒是傅天琅一直在那站着。
他的目光先是掠过她脖子上的平安扣,随后又落至她身侧的书包,眼看着他伸长了胳膊要往包里伸,连忙侧过身去挡。
她回眸瞧他,见他依旧紧迫盯人,却一声不吭。
傅天琅悬在空中的手略略一僵,眯起眼道:“藏了什么?”
那犀利得跟刀子似的目光直挺挺的戳向她的眉心,乔莞倒吸一口凉气,立即正襟危坐,就跟遇到训导主任似的老老实实的交代:“猫。”
傅天琅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倒是乔妈,“噌”的一下站起来骂道:“你带这只猫做什么?人都快养不起了还养猫?!”
乔莞低着头不吭声,正巧有检票员经过,深怕被人发现,她转过身拉上拉链。
女鬼还算识相,老老实实当个玩偶,可那过度乖巧的模样令人生疑,而后乔莞转念一想,她下铺就睡着傅天琅,那猫又极为惧怕他,平日见到他总是一溜烟跑没影,如今却要在他眼皮底下待着,也难怪它不敢吭气。
随着检票员一走,乔莞拉开一条小缝让它透气,而后隔着玻璃,看了眼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那是她熟悉的草木,山林。
故乡,渐渐的远了。
——
乔家人一共在火车上待了五天,这才到了榕江市。
跟着家里人走出出站口,瞅着人山人海的闹市区,乔莞就跟那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瞧什么都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