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琅的师傅,就是她的师傅。
老头挑起眉,吃了口小西瓜落下一枚黑子,随后冲她摇头说道:“这瓜不甜?”
乔莞愣了下,捏着小牙签吃了一块,果真淡了些。
“厨房还有,我去切。”
老头点头:“顺道把碗洗了。”
乔莞:“喔!”
老头:“后院还有几件衣服,也洗了吧。”
乔莞:“喔!”
老头:“地板也扫扫。”
乔莞:“喔!”
望着她跑远的背影,老头余光瞥见傅天琅突然暗沉下来的脸色,调皮的冲他挑挑眉毛:“咋了,心疼了?”
傅天琅眼望前方,轻叹一声:“您别欺负她。”
老头乐呵呵的笑:“我啥时候欺负她了?丫头那么小,没领证吧,年轻人悠着点,别玩出人命。”
傅天琅不置可否:“不会。”
老头惊愕道:“没做过?”
傅天琅神色一僵,默默点头。
每天睡一间房,一张床,隔壁躺的又是个水灵灵,俏生生的姑娘,正常男人能忍住?
老头经过一番思索后,语重心长的说:“你年纪轻轻,不会这种事也很正常,今儿个我就看在你是秦老头弟子的份上,送你几本书,你等着,我就放在床底,一会儿给你找出来……”
这回,傅天琅的脸色黑了个彻底。
老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直到乔莞端着一盘子西瓜回来,这才住了口。
老头戳了一颗进嘴里,瞅着乔莞亮晶晶的眼,点头:“甜。”
见她松了口气,又忙碌碌的往外跑的背影,心窝一暖,笑道:“丫头是个好丫头……可惜,配不上你啊。”
傅天琅执黑子的手一僵,不悦的眯起眼。
老头扼腕道:“只要你想要,金钱权利,名誉地位,都能唾手可得,何况那丫头也不是那么独特,你何必为了小小的儿女私情,放弃大好前程?”
傅天琅抿起唇,目光如刃:“该您了。”
老头挑着眉梢不动声色的与他对视,虽然这小子用的是尊称,可火气倒是不小。
重新落下一子,果不其然,他在下一步便撅弃了保守的路数,转而步步紧逼,落子之处一片杀伐。
——
八月初,秋风微凉。
一大早,乔莞换好衣服和傅天琅一起出了门。
老头习惯早起,这会儿已经在院子里晨练,见着两人微微一叹:“要走了?”
语中透出些许不舍。
傅天琅站在她身后点头,高大的身躯背着光,罩下的黑影将她牢牢笼罩。
“怎么不多住两天?”老头有些不舍的看了眼远处的青年,多好的苗子,可惜了。
傅天琅不作声,行走间神色冷漠,似乎一点留恋也没有。
这还是两师徒吗?
乔莞眨眨眼,在他上车的时候又跑去了后尾箱,把大姐送的腊肉通通搬进了厨房。
老头不客气的收下,站在门口笑盈盈的冲着他们挥手,转眼间,车子已经驶出了这个路口。
秋天的玉米成熟了,叶子干黄,车子驶过去能看到一片延绵不到尽头的景象。
乔莞坐在副驾驶位上,时不时瞅一眼傅天琅,看完又往后张望,却始终没说什么。
接着两人就像来时一样,一路游玩一路往回家的路上开,直到几天后,乔莞在收拾行李的当口发现她学生证上的一寸照不见了。
她抓抓头发,盯着本子上的印子不放,那很显然就是被人撕下来的痕迹。
“怎么?”傅天琅带着一身水汽的从浴室里出来。
“我的照片好像被谁撕掉了。”她把学生证丢到一旁,转而在包里乱找,说不定是掉了……
他拾起查看,眉头皱了皱眉,又听乔莞在那咋呼。
“这是什么?”乔莞从自己的零钱包里捏出这一张黑色的记忆卡,薄薄的一片小卡,却令傅天琅眯起了眼。
他找来电脑,将卡片插入接口读取,乔莞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操作,直到屏幕一亮,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跳入眼帘,他的脸色也跟着瞬间沉了下来。
卡中是组织所有的资料和当年那笔失踪财物的去向,很显然卢老就是因为这张记忆卡而被追杀。
傅天琅关掉电脑,拉起乔莞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