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你亲眼所见？”我更是吃惊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老四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胳膊。
我看到，他的胳膊那里居然有一块云纹模样的伤疤。
“这是？”
“所有通天阁的人，都有这个标志。同时，这也是身份的象征。”
看到那个云纹模样的伤疤，我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情——周雪的那块云纹铜牌。
“你不是也有一块通天阁的青铜令吗？”老四好像还怕我想不起来，又马上解释说。“就是上次，你到月楼救你朋友，然后亮给我看的那块牌子。”
“那是通天阁的东西？”
“当然。否则的话，你以为我会轻而易举地放你们走？”
我顿时惊住了。
那居然是通天阁的东西？
是通天阁的东西！
“看你这样子，好像不知道那是通天阁的东西。”老四盯着我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然后又说。“要是我猜得没错，那东西应该也不是你的吧？”
我马上看着他，没有说话。
“是你身边那个丫头的？”
他居然猜到了？
“不是。”我一口否认了。
我这纯属是条件反射，没有意识的回答，并非出自我本意。
但好像也有一种说法，无心更见真心。
也许，我打心底里，是不希望那是周雪的东西。
“不是？哼，希望如此吧。不过，看在咱俩谈得投机，而且还有合作的可能。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也当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指点一下你这个小辈。”
顿了一下，老四继续说：“我曾经在通天阁待过一段时间，知道通天阁里有一件镇阁之宝。这件镇阁之宝，乃是一幅古画。我虽然不知道那幅画的内容，但却知道，通天阁的历代阁主，都极为重视那幅画。而且，他们一直在搜寻可以解开画中内容的人……”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四继续说：“画下那幅画的人，是通天阁的首任阁主。在他死之前的倒数第三天，他做了一个很奇特的梦。醒来后，他花了三天的时间，将那个梦给画了下来。画完后，他就奄奄一息了。据说，临死前他跟下一任阁主交代，一定要找人解开那幅画的内容。因为，画中的内容，关系到通天阁未来的存亡。”
我一下子怔住了。
这么说，通天阁要在找解梦师？
“多年以来，通天阁找了不下三十位名望很高的解梦师，其中不乏惊才绝艳、天赋异禀之辈。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成功解开画中内容。”
“有这么难？”
“如果我跟你说，你爷爷方神解曾经也被邀请去过通天阁，并且也没有解出来的话。或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顿时吃了一惊。
居然连我爷爷都没有解出来？
那到底会是什么梦啊？
“这些又是你亲眼所见？”
“不是。”老四接着说。“我在通天阁总共只待了三十年。你爷爷方神解受邀前去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那里了。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我安插在通天阁的眼线告诉我的，绝对真实。”
“你居然还在通天阁安插了眼线？”我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难怪你明知道我拿出了通天阁的青铜令，也敢杀我。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怕通天阁。”
“通天阁虽然树大根深，能量很大。但是，我想躲开他们，也不是难事。而且，如果连这个本事都没有，我也不可能活这么多年。”
这家伙的确是一个老狐狸。
“那就奇了怪。你连鼎鼎大名的通天阁都不怕，居然会怕区区一个冰山老人？”
“我不怕通天阁，是因为他们找不到我。即使他们发现我了的踪迹，我安插的眼线也会提前告知我。但冰山老人不一样。他独来独往，行踪诡秘，而且一门心思想找到我，防不胜防。”
“既然你这么怕他，那我凭啥火中取栗，帮你对付他呢？”
“你以为，他抓到你之后，会放过你？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方神解。但方神解很狡猾，冰山老人找不到他。所以，他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想帮你。相反，我还很希望他找到你，然后弄死你。”说着，我呵呵笑了笑。
“方天，你这么做，可就一点也不聪明了。”老四的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不聪明的是你才对。”
“那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老四突然停住了拨弄珠子的动作，脸色冰冷了起来。“来呀！”
一声喝下，雅间里忽然钻出来七八个人。
他们把我包围在内，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眼睛里还冒着绿光，一看就不是常人，乃是鬼上身的厉害角色。
“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三十年厉鬼。虽然不敢说顶级，但收拾你这小子，足够了。”说着，老四站了起来，一脸得意。“方天啊方天，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选择呢？”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头脑发热，考虑事情不够成熟，不懂得隐忍退让。也罢，这一次，就当是给你上了一课。等下次再遇到方神解，我会跟他说，他的孙子很不成器。”
说完这话，老四轻轻一摆手，示意周围那些厉鬼把我带走。
“老四。”我马上叫住了他。
老四回头看着我。
“我只想说一句话。”
老四微微皱眉。
“我爷爷，把我教得很好。”说着，我慢慢端起了茶杯。
拿到胸口位置后，我当着老四的面，松开了手。
啪！
茶杯落地，瞬间摔碎了。
“不是我年轻，头脑发热。而是是你老了，太过自信了。”
我这话刚刚说完，十几个身影就从窗户和楼下飞速跑来，迅速把我们包围在了其中。
老四看了一眼那些人，脸上一点也不慌，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有意思，很有意思。”
接着，他又说：“我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你以为找一些人来，就可以对付我的厉鬼吗？方天，你太愚蠢了。”
“谁说我找的是人？”
老四马上看着我找来的那些，个个身上冒着黑气。
“居然全都是，是八十年以上的厉鬼？！”老四顿时大吃一惊，然后马上看着我。“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厉鬼？这不可能！”
“那些不是他找来的，是我的！”说着，老王头也跟着走了出来，然后笑道。“胡占山，好久不见啊。”
老四猛地盯着老王头看，表情凝重。
“王爷，你叫他啥？胡占山？”
“对。以前他叫过这个名字。”
我想也是。
老四活了那么多年，又有那么多身份，总不能一直都叫一个名字吧？
这个胡占山，肯定是他用过的众多名字当中的一个。
迟疑了一下，老四忽然满脸惊诧地问道：“你是，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