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卫国，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我来说？”老王头双手抱胸地看着贾卫国，笑着问道。
“你是谁？”
“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我和老方是好朋友。最重要的是，我们俩一同被封王。所以，他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一些。”
“你和老方一同被封为王？”贾卫国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你也是封王殿的人？”
“贾队长，难道你也是封王殿的人？”我顿时大吃一惊。
“他只能算是半个封王殿的人。”
“半个？”我不太懂老王头这话的含义。所以，又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他父亲贾建军是封王殿的人，而且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封王殿的王爷之一，并且排行第五。”
“五王爷？！”
“但更多的人称呼他为，贾五爷！”
“你行第几？”贾卫国忽然问老王头。
“第九！”
“不可能！”贾卫国突然吼了一声，情绪立马波动起来了。“封王殿有规定，王爷绝不滥封。所以，不管招揽到了多厉害的人，只要没有位置，都绝对不会加封！”
“那是从前。”老王头马上说道。“后来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封王殿遭受到了灭顶之灾。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打破陈规。”
“我不相信！”
“这都是真的。”我赶忙说道。“虽然我对封王殿的历史不太了解。但是，我爷爷、罗八爷，还有老王头，他们确实都是同一批进封的。而且，我爷爷行七，罗八爷行八，老王头行九。”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那你还认得这个吗？”说着，老王头从身上拿出来一块巴掌大小的牌子。
这牌子是金黄色的。
牌子的上半部分，雕刻着一条龙，张牙舞爪的，非常精致。而龙的下面，则有一个大字——王！
接着，老王头又把牌子翻了过来，背面有一个字——九！
“封王殿，乃满清后裔所创建。牌子上面的这条龙，象征着创建的人，是龙子龙孙，天潢贵胄。龙下面的王字，乃身份的象征。表示拥有这个牌子的人，已经得到封王殿的认可，进封为王。而背后的九字，乃是封王的排位！”
看到那块牌子，然后又听到老王头详细地把牌子的来历和含义全都说了出来，贾卫国是彻底怔住了，满脸震惊。
这件事情给他的冲击力很大，让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或许在贾卫国的心里，封王殿还是不可撼动的强大存在。所以，哪怕是已经过了很多年，也应该还是这样。
但现在老王头的话，已经打破了他的陈旧观念和老旧思想，他当然一时间难以接受。更重要的是，老王头说封王殿遭受灭顶之灾。那么，身为五王爷的贾建军，就有可能遇到危险。
这也是贾卫国无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马上又看着老王头，急忙问道：“那封王殿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我父亲呢？他又在哪儿？”
“贾卫国，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到贾五爷的结果了。”
贾卫国顿时怔了一下。
我也忍不住暗暗吃惊。同时，我的心里也冒出了一种猜测。
贾卫国是贾五爷的亲儿子。
贾卫国惨死在这不见天日的阴森地下河里，到现在都没有逃出去。只能说明一点，贾五爷没有派人来救贾卫国。
否则的话，情况绝不是这样。
而他没有派人来救贾卫国，只有一种可能——贾五爷已经死了。
他都死了，怎么还能派人来救贾卫国呢？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贾卫国忽然疯狂地大喊大叫起来。
看样子，他也猜到是这种可能了。
不过，身为贾五爷的儿子，他肯定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
“我父亲的本事那么大，连九级鬼都奈何不了他，他怎么会死呢？我不信，我不信！”贾卫国变得狂躁起来，情绪极其不稳定。
“你相不相信这不重要。反正，这已经是既成事实了。”
我顿时就急了，然后没好气地瞪了老王头一眼。
贾卫国已经够难受了，情绪已经够不稳定了，你还刺激他干什么？
万一他疯了，突然对我们出手，那我们不是自找麻烦吗？
难不成，你还能对贾五爷的儿子痛下杀手，打散他的魂魄？
“贾队长，你先冷静一下。也许，也许老王头说的不够准确呢。万一，万一贾五爷尚在人间呢。”
“不可能了！”老王头继续说道。“封王殿被攻破之前，贾五爷就已经被通天阁的人给杀了。”
“你亲眼看见了？”我很火大地冲他吼了一句。
“当然。”
“你那个时候不是已经离开封王殿了吗？”
“难道我不可以回去偷瞄一眼？”
“你……”我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就不能说两句稍微好听的，安慰安慰贾卫国吗？用得着刀刀都往贾卫国的心上戳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父亲不会死的……”
我扭头一看，看到贾卫国身体瘫软着坐在了水里，整个人失魂落魄起来，兀自地在那里重复着这句话。
我真担心他会精神失常。
有人可能要问了，鬼还能精神失常？
当然能。而且，精神失常的鬼，往往会变成很可怕的存在。
说着说着，贾卫国忽然哭了起来，伤心欲绝。
看到他这么难过，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都怪老王头，太不会说话了。
这时，老王头回头看着田老烟和胡大夫他们俩，问道：“哎，问你们俩几个问题。如果老老实实回答，你们可以安然无恙。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痛苦。”
“你到底是啥人？”田老烟一脸紧张地问道。
或许他从刚才贾卫国和老王头的话里面，已经听出来，老王头绝对不是普通人。再加上，老王头如今又说这种话。
所以，他现在变得很紧张，可能还有点害怕。
“我是啥人，你没资格多问，你只需要如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接着，老王头便问道。“你们死在这里面之后，蔡郃他们进来之前，是不是还有人来过？”
我马上打起了精神。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这……”
“别吞吞吐吐的！”老王头喝了一声。
“贾队长，贾队长……”田老烟喊了两声，像是要征求贾卫国的意见似的。
但贾卫国如今意志消沉，估计满脑子都是贾五爷的死讯，已经懵住了，听不到别的声音。
见贾卫国不回答，田老烟便犹豫了起来。
“不说是吧？”说着，老王头拿出一根食指长短的针来，屈指一弹。
咻！
那根针一下子就击中了田老烟，射进了他肩膀里。
啊！
田老烟立时痛叫出来，表情非常痛苦，而且伤口也开始冒烟。
“你不说，这根针就会慢慢腐蚀你的魂魄，让你魂飞魄散，不得超生！”老王头的表情突然变得严厉了起来，样子很凶狠。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田老烟承受不住这个痛苦，也只能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