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我和老王头吃了早饭,便奔着张五爷家去了。
他见到我们来了,还是特别热情,还问我们吃早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吃,就一起。
我连忙客气地回他,说我们已经吃过了。这次来,是想借狗的。
“借狗?”张五爷愣住了。
他们家有三条狗。
一条年纪大的,是母狗。另外两条,都是这条母狗的儿子。但是它们的爹是谁,不知道。
“你们借狗干啥?”张五爷好奇地问道。
“爸,方天既然要借,就让他借吧,肯定是有事。”张四叔说道。
我一看张四叔,气色还可以。看样子,昨晚那个灰仙儿,没有打算伤他的命。
“借没问题。但是,我们家这狗,认主。要是你们借走,我怕你们管不住他们。”顿了一下,张五爷马上说道。“这样吧。我让你四叔带着它们跟你们一起去,他能管得住这两条狗。”
这没问题。
张四叔也同意了。
吃过早饭,张四叔便牵着那两条公狗,跟我们一起出去了。
到了外面之后,他就问我们要去哪儿。
“张四叔,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打算去找昨晚上那个女人。”
他一听这句话,当时就吓得变了脸色,马上停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放心,现在是白天,那个女人的力量会大减,作不了怪。而且,还有我和老王头在,保证没事。”
“我知道。”
“其实我也不想去找她。但是,我一想,那么多人她都不找,偏偏找你。要是不彻底查清楚,恐怕不太好。所以……”
“我明白,明白。”说着,张四叔马上振作了起来。“行,我跟你们去。”
我们先把这些狗带到了大坑那里,让它们闻一下味道。
到了这里后,张四叔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指着大坑里面的漆黑,问道:“那些都是啥东西?都烧焦了,还有股子臭味。”
“耗子。”
“耗子?”张四叔顿时皱起了眉头。
在大坑的边上,还掉了一些老鼠的毛,甚至还一些粪便。
这可是难得的线索。
我马上让张四叔牵着那两条狗,让它们去闻那些老鼠的毛,以及粪便。
两条狗上去了,一个劲地嗅。
“方天,我咋感觉事情好像很不对劲呢。看这大坑下,那么多黑漆漆的东西,这到底烧死了多少耗子啊?”
“千儿八百只吧。”
“千儿八百?”张四叔顿时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哪儿来的这么多耗子?”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想查清楚的。”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咋越来越觉得瘆得慌呢?”
“张四叔,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好好看着就知道了。”
张四叔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条狗闻了一会儿,应该是记住味道了。之后,它们俩就在前面带路,带着我们奔山上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张四叔会时不时地看我和老王头。
我猜,他心里肯定是又惊又怕的。毕竟他是一个普通人,平时还真没什么机会遇到这种怪事。
现在遇到了,他当然会感到害怕。而且,我们还没有跟他实话实说。
我就是知道他会怕,所以才没有实话实说的。
对于张四叔的担心,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他肯定都会害怕。既然如此,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有我和老王头在,他是真得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没多久,那两条狗就带着我们到了山顶那片林子。
果然是这里。
我们肉眼很难发现,你们还能逃得过狗鼻子吗?
两条狗到了林子外面,就停下来了,然后朝着里面一阵狂吠——汪汪汪!
它们咬得很凶,在原地蹦蹦跳跳,而且身上的毛都立起来了。
“啥情况?”张四叔立马问道。
“看来,它们发现什么了。”接着,我马上又说道。“张四叔,让它们上去找!”
“大黑、二花,上!”
大黑和二花没敢上。
它们只是在外面蹦蹦跳跳地狂吠着,却不敢冲进去。
“大黑,二花,上啊!”张四叔气得拿脚轻轻踢了一下。
大黑一马当先地冲上去了。
它一边往前跑,一边大声吠叫着,好像是豁出去了的架势。
“张四叔,你留在外面。王爷,我们上!”说完,我立刻追上去了。
既然大黑发现了对方的藏身之所,那我和老王头就得上场了。
啪!
跑进去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一根树藤突然缠住了大黑,把它给捆了起来。
嗷呜,嗷呜!
大黑发出了害怕的叫声,侧躺在地上。
那根树藤紧紧地缠绕着它,用力地勒着,把大黑身上的肉都给勒出深深的印记来了。
大黑向我们投来了求救的目光,样子很可怜。
我冲上去,拿出刀子,一下子就割断了那根树藤。
树藤被割断后,左摇右摆,好像很痛的样子,然后飞速钻回了地下。而那断掉的树藤,流出了红色的液体,就像是血一样,触目惊心。
大黑翻身站了起来,夹着尾巴退到了我们的身后,样子很害怕。
“我靠,这树藤也成精了?”我马上看向了老王头,心里更是一片震惊。
如果连这树藤都成精了,那我们所在的这片林子岂不是危险重重?
“这里妖气冲天啊。”老王头抬头看了看四周,看了看树上。
“妖气冲天?”
“你将元气运转到眼睛那里,开一下眼看看就知道了。”
我赶忙照做。
元气进入眼睛,立马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我再一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重重叠叠的,很模糊,看不太清楚。
等轻微的疼痛感消失之后,眼前的景象也就变得清晰起来。然后,我就看到我们头顶是灰蒙蒙的,不像刚才那样的蓝天白云。
而树叶的背阴面,则是出现了幽蓝色的荧光,很怪异。
“这就是妖气?”
“对。”
“难道,不但耗子成精了,连这些树,也跟着成精了?”
“完全正确。”
“可是,这些树才种下去不到十五年。这么短的时间里,它们怎么会成精呢?如果这种年份的树都能成精,那成精也太容易了吧。”我急忙说道。
“我觉得,很可能是这里的土地的问题。”说着,老王头拿脚轻轻地踩了踩我们脚下的土地。
“这土地出了问题?可是,这里以前是种庄稼的,没听说发生过怪事。”
“看来,这里需要很深入的调查才能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说着,老王头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了。
“王爷,你打算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