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那巴掌狠。”
“……”邱琢玉叹气:“想吃个块西瓜补补。”
周兮辞坐着没动:“叫小凡给你开。”
“凡姐~~~”邱琢玉撒娇。
“行行行,给你开给你开。”简凡最受不了他这样。
一旁的陈临戈和蒲靳原以为简凡说开是拿把刀或者怎么样,结果没想到她从筐里抱起一个瓜放在草地上直接一掌给劈开了。
陈临戈:“……”
蒲靳:“……”
简凡顺着那道缝把西瓜掰成几瓣,抬头看过来:“你俩要吗?”
蒲靳疯狂摇头:“不不不。不要。”
陈临戈也摆手说不要,完了跟蒲靳打趣道:“还可爱吗?”
蒲靳:“你烦不烦。”
陈临戈转了过去,不知想到什么,蓦地笑了声。
“你笑屁啊?”
陈临戈觑了他一眼,“没笑你。”
蒲靳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陈临戈站起身:“走吧,干活了。”
“哎,来了。”蒲靳忙起身跟上,其他人闹完笑完,也跟着下了田。
周兮辞还记着王沪生昨晚交代的事,摘完瓜之后本来想和简凡单独去一趟陶姜家里,但蒲靳一听要去河对岸,也上赶着要去,“你们去找同学,我跟陈临戈在那边逛逛。”
周兮辞一想也没什么,“那走吧,不然等会天该黑了。”
蒲靳点头:“行。”
一群人浩浩荡荡。
走到河边,一道长索桥连着两个村落,这是从简家岗去往陶家村最近的路,如果开车,那要在外围绕一圈。
索桥经年累月,铁链生锈,桥上的木板也是“缝缝补补”,人走在上边桥身跟着摇摇晃晃。
往底下一看,是滚滚河水。
周兮辞走到半截才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蒲靳跟陈临戈走在最后,落下人群很远。
简凡没注意,往前撞到她后背,“走啊,怎么不走了?”
“你们先过去,我等等他们俩。”周兮辞贴着绳索,让他们三先过去,等蒲靳和陈临戈走到跟前才说:“要不你们别跟着过去了。”
她看了眼陈临戈,“你不是恐高吗?”
陈临戈脸色倒是如常,只是眼神有些僵硬,笔直往前看,和周兮辞说话也是直直盯着她的发顶,不往下看分毫,“都走到这里了,直接走过去吧,那边有回去的车吗?”
“时间晚了就不一定。”
“你不是要去找同学吗,你先过去吧,不用管我。”陈临戈伸手想去握用来固定桥梁的绳索,但绳子是悬空着的,根本找不到着力点,对他来说更加没有安全感,还不如不抓。
他收回手刚要垂下,周兮辞却突然抬手握住了。
陈临戈整个人都跟着一僵,手也不知道怎么动,任由她握着,手指笔直的抻着,“怎么了?”
周兮辞慢慢握紧了,“走吧,我带你过去。”
陈临戈还没说话,蒲靳在一旁轻咳了声,“那什么,我先过去。”
周兮辞侧身让他过去,也不知怎么,不敢看陈临戈,指着桥的终点说:“你不要低头看,盯着前面那根柱子就行。”
陈临戈滚了滚喉结,“好。”
他逐渐放松,手指蜷曲,贴着她的手背。
掌心交握的温度有些烫,周兮辞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两人还是一前一后,只是手牢牢牵在一起,明明小时候连一张床都睡过,可现在仅仅只是牵手,两个人却都紧张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临戈看着她的背影,手上不着痕迹地用力,指腹紧紧挨着她的手背,就当他是害怕。
就让他做一回勇敢的胆小鬼。
作者有话说:
陈临戈你终于像个人了(感动)
微/薄(@岁见er)有放小辞和简凡跳的这个宅舞的视频lian|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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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个孤儿
陶姜家在村子的最南边,下了索桥也还要步行□□百米,整座村子环山而建,也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但因为交通和经济水平的落后,并不如一河之隔的简家岗出名。
傍晚,村里随处可见扛着锄头拎着竹筐的老年人,孩童赤着脚在小路欢闹奔跑,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六人中只有周兮辞来过一次陶姜的家,下了桥领着一群人在村里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村头。
她挠着头环顾四周,有些懵:“我上次是从那边坐车过来的,但也是从这里的进去的,我记得是这么走的啊,怎么不对了。”
“你上次,是高一那次吗,那都多久了。”简凡说:“不然给姜姜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我们吧,玉子,你打一下。”
邱琢玉打了,但没人接。
蒲靳提议道:“要不导个航吧。”
陈临戈有些无语:“你傻吗,这都不知道位置在哪儿,怎么导航?”
蒲靳做了个闭嘴的手势,“那找个人问问,村子就这么点大,应该都知根知底的吧。”
“我去问。”周兮辞往前跑了跑,进了一户人家里,没多会又跑了出来:“问到了,走吧。”
周兮辞没记错路,只是陶姜家里今年新盖了房,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六个人顺着小路七拐八拐,在一个小坡上看见几间相连的平房,门口空地上晒着衣服。
只是没见到人。
一群人停在坡下,周兮辞说:“我和小凡过去看看,你们不要跟着了,要是无聊你们可以在这附近逛逛。”
蒲靳点头:“行,你们去吧。”
周兮辞看了眼陈临戈,拉着简凡朝坡上小跑过去,两人走近了才看到院子里还晒着小孩的尿布,花花绿绿的。
简凡脑袋一懵:“姜姜不会结婚了吧……”
“不可能吧,她才十八岁,怎么结婚。”周兮辞刚要喊一声看看家里有没有人,还没开口,屋里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动静。
紧跟着是陶姜的声音:“——是我要你们生的吗?你们想过和我姜陶的感受吗?我努力训练努力比赛拿奖,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凭什么我的人生要和他的绑在一起?他又不是我儿子!”
“可他是你弟弟!”
“我宁愿没这个弟弟!”
“啪——!”
有人动手了。
屋外的周兮辞和简凡对视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陶姜却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像是没看到她们两人,速度很快地往前跑去,黑色衣衫像一道笔直的黑线。
“姜姜!”周兮辞喊了声,见她没停,和简凡拔腿朝她追了过去:“姜姜!你等等我们!”
陶姜是练长跑的,耐力和爆发力都很好,等周兮辞和简凡追到坡下,已经不见她的身影。
陈临戈他们也不在原地。
一旁纳凉的老伯晃着扇子往山上一指:“陶家那丫头往那儿去了。”
“谢谢伯伯啊!”周兮辞顾不上喘气,边跑边说:“小凡!你给我哥他们打电话,我去追姜姜。”
“行!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
山路起伏不平,周兮辞一边跑一边还要顾及四周看看有没有陶姜的身影,脚下一个没注意,被地上凸起的石块绊倒了。
胳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次连着膝盖也磕破了。
“嘶……”周兮辞皱起眉龇着牙,站起身动动腿,好在还算幸运,并没有扭到脚腕。
“姜姜!”她扶着路边的松树,树林葱郁,暮色笼罩着整片山林,风声鸟鸣都很清晰。
周兮辞今早出门没拿手机,这会也联系不上他们,从地上捡了个石块,拼出一个简单易识的箭头符号。
她一边往上走,一边喊陶姜的名字,顺便还在卖惨:“姜姜……我摔倒了啊,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疼死了。”
不过卖惨还真有用。
“别叫了,我在这里。”周兮辞走到一个岔道,陶姜不知道从哪儿丢了个石块出来,“左边的小路。”
“我来了!”周兮辞在路边匆忙摆了个不成型的箭头,一瘸一拐走进了小路,绕过去是一小片平地,紧邻着悬崖边。
陶姜抱膝坐在地上,左脸颊微肿,她抬头扫了周兮辞一眼,问:“腿没事吧?”
“没事,骗你的呢。”周兮辞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几天不见,你速度怎么提这么快。”
“跑得再快又有什么用。”陶姜问:“你们怎么来了?”
“老王叫我们来的,他说联系不上你,自己又没时间过来,不过他不说,再过几天我和小凡还有大熊跟玉子都准备要过来找你的。”周兮辞碰碰她胳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