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翁璟妩揣测间,谢玦忽然扣住了她的腰,下一瞬猝然转身,把她欺压在了下/边。
翁璟妩:……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离开云县时他饮醉酒的那一次。
才想起来,他竟朝着她的嘴唇亲了下来,又急又烈。
翁璟妩心下蓦然一震,但随即被他口中酒气熏了,因这酒气,她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什么,现在只想把他推开。
翁璟妩使劲推他,力道却丝毫不及他,只狠狠用力的掐着他腰腹上硬邦邦的肌肉。
谢玦稍离,许是酒喝多了,谢玦那双俊眸似覆盖一层薄雾,有几分茫然朦胧。
哪怕喝得不少,但看着身下的人,都明白她该骂他了。
谢玦不甚清晰的想,她前不久才说过房/事她不愿,他就不能强迫她。
他却是醉得忘了只亲了,没有进下一步。
翁璟立马捂住了嘴鼻,瞪他:“臭死了,你若是不洗干净,别想近我的身。”
说着用力推搡着他。
什么风华绝代的美人,还不是吃五谷杂粮的凡夫俗子。这酒一到了胃中,几番发酵后都能把人给熏死!
原本以为被骂的谢玦,不想却是被嫌弃了。酒意上头,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趁着谢玦愣怔时,翁璟妩连忙使劲地从他身/下挣脱,生怕他又拉了自己,快快退了几步。
看向酒醉反应迟缓的谢玦,翁璟妩道:“你缓一会赶紧去泡汤。”
说着嫌弃的擦了擦嘴,转头便出了屋子,打算去用水漱去口中属于他的津液,以及浓浓的酒气。
作者有话说:
感冒反复,如果明天加重的话,我还是这个时候更新,要是要了,我就十点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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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回暖
谢玦去泡汤后, 翁璟妩才吩咐下人把屋里床褥给换了,顺道熏了艾香,也开了窗牗通风。
许久后, 房中的酒气才渐渐消散。
有凉风吹入屋中, 翁璟妩觉得有些冷, 便走到窗前欲把窗关小些,可接着吹来的夜风中隐约带着浓郁的湿润之气。
她抬头瞧了眼夜空, 只见天上黯淡没有半颗星辰, 便是明月都被乌云所笼罩。
这样的天色, 今晚十有八/九会有雨,索性也就把窗户全关了,去了隔壁屋子嘱咐奶娘晚间留意一下, 今夜起风了,莫让澜哥儿着凉了。
等从隔壁厢房回来的时候,谢玦泡完热汤回来, 在床上坐着了。
从她进屋后, 他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处, 好像静止了一般。
隔着屏风, 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
她琢磨了一下, 还是倒了一杯温茶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 看见他沉思的模样, 脚步微顿。
谢玦上半身略倾,双手相扣搭在双腿上, 脸朝下。
翁璟妩递了茶水过去:“喝杯茶水醒醒酒吧。”
谢玦这才抬起头往来, 许是烛火昏暗, 显得他的眼底晦暗不明, 隐约间更显深沉。
与谢玦对目光, 翁璟妩心头微跳。
有一刹那,她以为是与上辈子的谢玦对上了目光。
但转念一想,总归是一个人,相似之处多了去了。
再者谢玦前些天也与她坦白了他能梦见未来的事情,脑海中也闪现过那些个画面,这些总会对他造成一定影响的。
而她一直以来偶尔也都有这种错觉,现在有这种感觉,倒也不足为奇。
谢玦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随而把空杯递给她。
翁璟妩正伸手去接杯盏,但他的手却一松,杯盏落下的下一瞬,不设防之下,手腕被又被他抓住了。
杯盏落在软毯上,并未摔坏,但翁璟妩依旧剜了他一眼,一丝也不与他客气:“你若再耍酒疯,我便赶你去书房睡。”
谁曾想平日里那么一个挂着一张冷脸的人听了这话后,不怒反笑。
嘴角缓缓上扬,就是眼底都有淡淡的笑意。
翁璟妩也不是第一回 见到谢玦笑,偶尔应酬的时候,他也会笑,在云县的时候,他没了记忆的时候,他也笑过。
有时候多饮几杯,他也会有短暂的笑意。
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被她训了,他竟还能笑得出来?
“你笑什么?”
谢玦不说话,略一用力便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眼神黝黑得发亮,目光落在她的粉颈上,低声说:“洗干净了。”
翁璟妩:……?
莫名其妙了一息后,便想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
她说他没洗干净身上的酒气,就别想近她的身。
……
他这真的是醉了吗?
怎说起话来还这么有条理?
翁璟妩愣神间,谢绝已经站了起来,俯视着她那莹莹雪白的软嫩脖颈,目光越发幽幽。
“你醉了,日后再说。”她敷衍着他,推搡着越发贴近自己的谢玦。
她确实在知晓了他能做那些个梦后有短暂的不适应,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自然也缓和过来了。而且他们毕竟还是要做正儿八经的夫妻的,房/事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她这段时日着实兴致不高。
可这醉酒后的谢玦压根就没有清醒时那么好说话,他拉着他的手,一臂从她的腰后穿过,而后往上一抬,二人身体瞬间紧/贴。
翁璟妩眉头一皱,道:“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的……”话字因他的举动而淹没在喉中,身体也蓦然一颤。
谢玦齿间轻轻磨了磨那圆润的耳垂,再而一口允。
炙热的气息把翁璟妩笼罩在了其中,翁璟妩的身子微微发软。
谢玦是何时发现耳朵就是她的敏/感之处的?
翁璟妩的粉颊染上了绯红,气息微微急促。
谢玦在她耳边沉哑喊:“阿妩,阿妩……”
喊着喊着,便把人拽到了柔软的床褥之上。
谢玦的力道温和中却又掺和着霸道,翁璟妩想要起身,却被他压制住。
翁璟妩也隐约有些动了/情,呼息越发紊乱,见弄不开他,便只能提醒他:“肠衣。”
月匈口下谢玦抬起头,表情略微迷茫,似乎记不起什么肠衣。
翁璟妩瞪了他一眼,推了推他的脑袋,然后伸手在床头的小柜子摸索了一番,最后才抽出了一个小抽屉,从中取出了谢玦前些日特意寻回来的肠衣。
谢玦默了默,但还是接了过来。
……
伏下了身子,望着底下的人,粗粝的手指/插/入她十指指缝之间,反手压在了被衾之上,他瞧着她,眼底是翻腾的谷欠念。
“阿妩,你很美。”
忽然听到他的赞美,翁璟妩鸡皮疙瘩一起,然后又听他说:“我很喜欢。”
杏眸一睁,心下惊愕道:这人,莫不是吃酒吃糊涂了?
还未等她反应,他便吻了下来。
……
早间,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屋外传入,雨声隐隐掺和着孩子的笑声。
谢玦睁开眼,随而转头朝着床外望去。
只隐约看到外边软塌上坐了人。
孩子的笑声便是从那处传进来的。
谢玦掀开被衾正要下榻,却见被衾之中的自己不着一物。
愣了愣,仔细一回想,昨晚的记忆便如泉水般涌现。
他记起自己被嫌弃了。
他也记起他借着几分醉意与她欢/好,行为与姿/势都尤为放浪大胆,
他更记起他借着醉意夸她漂亮,与她说了喜欢的话。
谢玦抬手揉了揉宿醉后疼痛的额头。
都怪那洛筠。
昨日吃酒的时候不停地在耳边念叨着要多夸一夸嫂子,多说一些嫂子喜欢听的话,如此他就犯了浑,也不知阿妩会不会恼他。
瞧见床上摆着的里衣,他伸臂取来便换上。
穿好衣裳往外走去,看见嬉闹的母子二人,以及满面笑意的妻子,不想打破,便停下步子站在月屏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