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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盛世医女 > 重生盛世医女 第105节
  出了书房的门,顾重阳就叹了一口气。母亲不在了,她跟父亲也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
  不过,明天就能见到钟婆跟碧云了。她们一定会有母亲去世的线索的。
  想到这里,顾重阳又觉得充满了信心,她觉得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69.线索(二)
  第二天顾重阳起得很早,吃了早饭不做耽搁,她就让人套了马车朝宣北坊走去。
  庆阳侯府所在的南居贤坊在京城东北方向,而沈家所在的宣北坊则在西南方向,她几乎是穿越了大半个京城。
  她先去了沈家。
  沈玉成出门去了,因为御用绣庄选拔比赛四月份就要开始了,他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奔波。
  只有两位表哥在家。
  让表哥是舅舅的次子,今年十五岁,生的相貌堂堂。相较于大舅舅家的谦表哥,他的性格更活泼外向一些。
  见顾重阳来了,他很高兴,一边让人给顾重阳上茶拿点心,一边派人去请舅舅回家。
  顾重阳拦住他道:“让表哥,我今天不是为了找舅舅来的。我这次来,是为了两位表哥而来。”
  沈让挑了挑眉,笑着问道:“重阳表妹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办?”
  他看了一眼族兄沈证道:“有我跟证从兄两个人呢,保管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你是想去哪里玩吗?是想去广济寺还是想出去踏青?顾家规矩大,你肯定闷坏了。你把这衣裳换下来,扮成小厮,我跟证从兄掩护你,让你今天玩个够。”
  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哪里像是过几天就要参加科考的人。
  顾重阳笑道:“让表哥,明明是你自己想出去玩吧?我这次来可不是找你们玩的。眼看着你们就要下场了,我就是想玩,也不敢耽误你们啊。”
  被顾重阳揭了老底,沈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表妹,那你今天来是做什么来了?”
  “你们要下场了,当天我不能来送。这是两块上好的徽墨,给你们考试时候用的,聊表我的心意。”顾重阳把徽墨交给沈让道:“祝两位表哥笔定如意,金榜题名。”
  沈让接过徽墨,赞不绝口道:“徽州的黑墨以色泽乌润、入纸不晕闻名,这几天好墨有钱都难买,表妹你可真是有心了,谢谢表妹。”
  说完,他咂咂嘴,有些赧然道:“就怕我这次考不上,辜负了表妹这么好的墨。”
  “表妹送这么好的墨,是希望让从弟更加有信心写出好文章的,可不是让你灰心丧气的。”沈证道:“让从弟快收了不自信的心思,有了这好墨锦上添花,你一定可以高中的。”
  “哈哈。”沈让打着哈哈道:“希望如此。”
  看来沈让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所了解的,前一世,沈让的确是名落孙山,没有高中。
  墨送到了,顾重阳就提出告辞:“两位表哥该温习功课了,我就不打扰了。”
  沈让本来想留,但听顾重阳这么说,反而不好意思留了。
  顾重阳就笑:“让表哥,等你从考场出来,我三个月热孝也过了,到时候,带我去郊外放纸鸢。”
  顾重阳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琉璃厂大街。
  顾泰来已经在铺子门口等着她了。
  “小姐,她们都在后院呢。我领您进去。”
  顾重阳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着他穿过店铺朝里走。铺子里的伙计掌柜已经得到通知了,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而是各行其是。
  顾重阳就赞赏地看了顾泰来一眼,他年岁虽然小,办事情却很是稳重。
  小院不大,有正房三间,厢房两间。
  一路走到正房门口,顾泰来站在门口道:“小姐,她们就在里面。”
  “你跟绿芜在这里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顾重阳叮嘱了一句,就走了进去。
  “四小姐!真的是您把我们赎回来的?”
  钟婆与碧云很是激动,见到顾重阳就立马跪下给她磕头:“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能回京城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再见小姐一面。”
  她们的语气很激动,颇有劫后余生的沧桑。
  母亲身边服侍的二十几个人,死的死,亡的亡,只剩下眼前这两个人了,顾重阳的心情也十分感慨。
  “好了,你们快起来。”
  顾重阳亲自拉了她们两个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钟婆,碧云,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钟婆没有回答,而是噙着眼泪反问道:“小姐,夫人已经去了,您如今还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您就是弄得再清楚,夫人她也不能死而复生了啊。”
  当然有意义。母亲的确不能死而复生,但是她却要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报应,让母亲在酒泉之下能够安息。
  “钟婆,我让顾泰来千里迢迢去山东把你们赎回来,就是想弄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顾重阳道:“母亲活着的时候待你们不薄,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们知不知道,除了邱嬷嬷跟你们两个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死了。”顾重阳握紧拳头,狠狠地锤在桌子上:“二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一夜之间全部都死光了。”
  “都死光了?”钟婆霍然抬头,惶惶然地看着顾重阳,显然是不敢相信。
  “是的。不仅伍嬷嬷死了,蘅芜杜若也死了,你们,是仅存的活口。”
  原本站在一边双眸含泪碧云,听了这个消息,捂着脸就放声大哭:“姐姐,姐姐,我的姐姐呀……”
  蘅芜是碧云一母同胞的姐姐,两人在顾家相依为命,感情比寻常姐妹更好。
  碧云开始还能免强忍住,后来则万分悲痛地哭着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