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要知道,他们这些在场的男人,都很少学这些东西。
他们所知道的,就只有高司令喜欢手不离孙子兵法。
高司令每次战术安排,让敌人都措手不及。
而姜舒兰也有学过同样的东西并且运用,这让人无形之中,都带着几分敬重。
旁边的雷师长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中锋,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姜舒兰这个人,真是越相处,越让人震惊。
旁边的赵团长,那团长,宋政委,他们也是一样,用着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周中锋。
真是让他捡到宝了。
被领导和战友这般注目着。
周中锋在这一刻,心里也带着说不出的骄傲。
连带着那胸膛都挺直了几分,语气也带着几分愉快,“嗯,我们家舒兰很厉害。”
在他眼里,几乎没有舒兰不会的东西。
姜舒兰苦笑一声,她哪里是厉害,她一点都不厉害,她当初也是个榆木。
可是,老校长却极为有耐心,一点点地教她知识,教她做人,说她聪明,真没有。
无非是老校长生前教得好,她之前可以说是老校长的得意门生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发怅惘了几分。
她的老校长,不在了啊!
姜舒兰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买了出岛的船票,和她一起的还有司务长,以及被派遣跟来的猴子。
三人直奔羊城,按照部队查到的资料,去了新城食品制造厂。
这地方实在是藏得太深了一些,在那小巷子里面,姜舒兰都不知道自己拐了多少条巷子。
这才走到了一个小木门面前。
那个花钱找来的领路人,朝着姜舒兰他们道,“就是这里。”
姜舒兰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猴子,猴子立马掏出了五角钱,递给了那个领路的半大孩子。
接着,敲了敲,新城食品制造厂的门。
笃笃笃,笃笃笃。
一连着敲了三次,院子内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是门一被打开,一看到三个陌生的面孔时。
只听见砰的一声。
门就被关上了。
木门上的灰尘,也跟着落的满处都是。
这下,外面瞬间跟着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是?”
司务长下意识拧眉。
姜舒兰,“陌生面孔,对方在防着。”
“猴子,继续敲门。”
又敲了三次后,终于开门了,这次换了一个开门的人,由先前的中年妇女,变成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
一开门,就是笑容满面,“这几位同志,不知道你们找谁?”
只是那脸上的肌肉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里的笑意却不大,眼底更深处,带着几分防备。
姜舒兰和司务长对视了一眼,单刀直入,“我来找新城食品制造厂的老板,谈合作。”
这——
对方那胖乎乎的中年人笑容顿了下,“你们怕是找错了吧。”
他们制造厂藏得这么深,他不信还有人能找到。
姜舒兰从包里面拿出了,他们出产的一包果脯和一包海货,递给对方,“我们是北方的人,听说你们这边的货,比海岛部队的好,也比海岛部队的便宜,这才托人托关系,千里迢迢来找你们谈合作。”
连东西都拿到了。
这下,那中年男人脸上胖乎乎的人都跟着抖动了下,上下打量着姜舒兰他们三人。
半晌,才说,“进来吧。”
拉开了一个门缝,对方四处张望了一眼,催促着姜舒兰他们快些进去。
他们前脚进去,后脚,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你们不是定订货的吧?”
一进屋,弥勒佛一样的男人脸上笑容没了,还带着几分审视。
姜舒兰他们意外了下,不过又觉得能胆大,照着海岛部队的货开食品厂,又把货物销到海岛部队所占市场的小城市里面。
对方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姜舒兰跟着笑了笑,“老板,眼睛真毒辣。”
姜舒兰是笑着的,但是司务长和猴子已经进入了严阵以待的地步。
两人的身体绷得像是一杆枪一样,都警惕地看着对方。
“不是我毒辣,而是你身后的这里两个同志,一看就是当兵的出生。”
绷直的身体,坚定的目光,以及无疑是地摸着腰间的动作。
这不是当兵的,又是什么呢?
这话一落,猴子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平日的习惯暴露了自己。
司务长也愣了下,他是后勤兵,他一直以为自己身上不显得。
却没想到,还是被对方一眼看出来了。
“你们是海岛部队的?”
姜舒兰和司务长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即点了点头,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在扯谎的必要了。
因为已经进来了。
对方苦笑了下,“你们动作也太快了。”
他这小作坊才成立三个月,就一下子被人找到了。
姜舒兰,“都吃到家门口了,要是我们在反应不过来,那才是无能。”
这话一说,司务长老脸一红,看数据这块不是他的强项,每次一看数据就脑壳疼,索性他把自己的工作都放在统筹管理上。
却漏掉了这么一条食人鱼。
那老板听到姜舒兰这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
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女同志在占据主导的位置。
这让人怎么不惊讶呢?
“鄙人姓汪,叫汪家全,大伙儿问我喊汪胖子,你们要是不嫌弃,也喊一声汪胖子也行。”
不得不说,汪家全这个人,心理素质是真强大。
海岛部队的人都找上门了,他还有时间有精力和对方说这种闲话。
姜舒兰顿了下,“姜舒兰。”
司务长和猴子没自我介绍,他们的名字,一般也不能轻易地说出去。
汪家全似乎也知道,并不在意,领着姜舒兰他们往隔壁单独的小屋走。
姜舒兰经过的时候,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里面的大屋子。
屋子里面摆了四个机器,人挤人,货挤货。
她心里顿时有数了,旁边的汪家全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沉。
但是动作却不慢,进屋后,甚至还拿出了一套茶具,要给他们泡茶。
却被姜舒兰制止了。
姜舒兰,“汪同志不必忙活。”
“我们来说点事情,说完就走。”
“你说。”
“那我就直说了,我就问汪同志一句话,你是打算把新城食品厂继续发展下去,还是想让它到此为止。”
前者是糖,后者是棒子。
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汪家全,肌肉骤然紧绷了几分,“姜同志,我这个人愚钝,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愚钝?
他要是个愚钝的人,也没有新城食品制造厂了。
“就是你理解的字面的意思,汪同志,你是个聪明人不是吗?”
姜舒兰抬眸,一双清亮干净的眼睛,直视着对方。
不得不说,她的眼睛很漂亮,很透彻,仿佛能看清楚这世间一切的藏污纳垢。
汪家全顿了下,他垂眸,避开了姜舒兰的目光,“如果我要想要前者呢?”
姜舒兰轻轻笑了下,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那从院墙内,四处被封的地方。
“汪同志的食品厂,开得胆战心惊,名不正言不顺,你想不要想让你的食品厂,正式发展起来?”
“把九个人的食品厂,变成九十个人,甚至九百个人?”
这话一说,汪家全的呼吸加重了几分,下一秒,他狠狠地掐了下大腿肉,瞬间清醒了过来。
“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