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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拿今天来说,自己找他过来,他说了n个借口推脱,最后自己说出许哥,他才点头,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自己都不会放手,既然如此,陈前的建议的确可以一试,只要两人有了那层关系,以林隽严谨的性格,哪怕不喜欢也会娶自己的。
  安琳相信,只要他肯娶自己,早晚会爱上自己,这点自信她还有,她姐不常说只要结果圆满,用点儿手段也是必要的吗。
  想通了,去找林隽。
  刘同走过来:“我说你小子憋什么坏呢,刚我可听见儿了,你让唐安琳用这种手段勾引林隽,有点儿不厚道啊,林隽再怎么说也是许家的人,回头闹起来,小心老爷子崩了你。”
  陈前:“那也比许哥发疯强,你瞧着吧,这回弄不好就得出大事儿。”
  “什么大事?你怎么学会杞人忧天了。”
  陈前白了他一眼:“俗话说奸,情出人命。”
  刘同愕然:“什么奸,情?你不是说温暖吧,怎么可能,那丫头的性子,哪有这样的花花肠子,再说,谁敢勾许哥的心肝儿啊,这不活腻了吗。”
  陈前心说就有活腻了的,林隽就是一个,刚那盯着温暖的毫不掩饰的目光,真够明目张胆的了,许哥这会儿不定心里多酸呢。
  陈前的确了解许盛辉,许盛辉这会儿还往外冒酸水呢。
  温暖洗了澡出来发现他坐在床凳上吸烟,不禁愣了愣,许盛辉吸烟她是知道的,不过瘾不大,这么久了,温暖没看见过几次。
  见她出来,许盛辉按熄了:“看来我家小宝儿果然招人,刚姓林那小子不错眼珠的盯着你瞧,你们平常录节目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么盯着你?”
  温暖心里有些慌,急忙别开头:“你,你胡说什么?”
  许盛辉眸光有些沉,温暖这样儿明显就是心虚,伸手拽她过来,一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小宝儿,哥哥眼里可不揉沙子,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提前跟哥哥认真交代清楚,哥哥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可要是你不说,让哥哥查出来,到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儿了。”
  温暖心都窜到了嗓子眼儿,琢磨如果把自己跟林隽的过去说出来,他会不跟自己计较吗,用屁,股想也知道绝不可能,这男人霸道不讲理,心眼儿比针鼻儿都小,平常自己跟别的男人说句话,他都能不爽半天,更何况,自己跟林隽的事儿,如果他知道自己跟林隽的关系……
  温暖忍不住激灵了一下:“你,你到底要说什么?”
  许盛辉眸光一闪,看来他家小宝儿是打定主意不说了,嫉火夹杂怒意涌了上来,咬着牙道:“小宝儿,哥哥真想弄死你算了……”
  两个小时候之后,温暖背对许盛辉躺着,任许盛辉怎么低声下气的哄她都不搭理,许盛辉也是有些心疼,刚嫉火攻心,做起来难免有些过头,可说实话,真没下死力气折腾,她一闹疼,自己的火气就泄了一半。
  死皮赖脸的凑过去:“小宝儿刚哥哥是有些激动,用力过猛,下次一定注意,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就是别不理我……”说着,拿起温暖的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
  温暖急忙抽回来,拿这不要脸的男人一点儿招儿都没有,想起刚才那什么时候,他咬牙切齿的样儿,不禁疑心:“你到底怎么了?刚你问我那些是什么意思?”
  许盛辉:“没什么意思,就是见林隽那小子盯着你看,心里不爽,小宝儿,我总觉着那小子跟你挺熟的,你们之前认不认识?”
  温暖垂眸:“不认识。”推开他去浴室冲澡。
  许盛辉见她明显有些慌乱的样子,脸色更为冷厉,若说之前自己还一丝丝奢望,温暖跟林隽只是偶遇,如今这一丝丝奢望都破灭了,温暖跟林隽的确关系不浅。
  这又让许盛辉颇想不通,林隽母子当年出国是自己送出去的,这六年林隽从没回过国,温暖更没出去过,由此可知,两人如果认识只可能是六年前。
  温暖如今二十三,六年前不过十七,十七的小丫头应该还在上高中,高二,小丫头好像是在一中上的高中,模糊记得林隽出国之前也是一中的学生,莫非两人是在高中认识的?
  温暖跟许盛辉下楼的时候,大家正支开桌子玩麻将,看见他们下来,陈前一推面前的牌:“许哥您再不下来,哥几个非饿死不行,您二位这都老夫老妻了,就算恩爱也不差这会儿吧。”
  温暖有些不自在,许盛辉倒是脸皮厚:“我们两口子恩爱也没碍着谁,你管的倒宽。”
  陈前:“好好,我不管,不管,那咱们赶紧开席吧。”忙招呼人上菜,一行人坐到了餐厅里。
  林隽忍不住看向温暖,她今晚很美,穿着一件鹅黄色连身裙,式样简单质感颇佳,却尤其适合她,头发难得披散下来,衬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明艳可人。
  林隽的目光停在她的脖颈上,她的颈项修长美丽,白皙的皮肤上有点点痕迹,林隽并不是毛头小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忽有些酸,别开头。
  许盛辉却不会放过他:“听说林老师是在本市上的高中,我倒是有些好奇,是哪所学校?”
  林隽还没开口,唐安琳已经抢着说了:“林哥哥可厉害呢,是一中的高材生,上次一中校庆还特意请他回去演讲。”
  许盛辉:“一中啊。”侧头看向温暖:“小宝儿,我记得你高中也是在一中上的,原来你跟林老师还是校友啊,亏了刚你还骗我说不认识林老师。”
  温暖抬头看了他一会儿,蹭的站了起来:“许盛辉,你想问什么?你怀疑什么?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跟林……”
  温暖话没说完就被陈前打断:“哎呦喂,可饿死我了,怎么还不上菜。”窜过去把许盛辉拉了过来:“许哥你可欠哥几个好几回饭局儿了,今儿可得多喝几杯,刘同赶紧倒酒,怎么这点儿眼力劲儿都没了……”
  ☆、第65章 到底儿谁更怕
  唐安琳愣了愣,目光在温暖跟林隽之间犹疑片刻,落在温暖身上,怀疑的道:“你也是一中的?怎么可能?”
  温暖没心思理会她的讽刺,而是看向许盛辉:“你也不用做戏了,今天你设这个局不就是想知道我跟林隽的关系吗,何必如此费事。”温暖受够了这么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她从来都是坦荡的人,如今却活的如此苟且,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说到底,自己不就跟林隽谈过恋爱吗,有什么可藏的,更没什么可怕的,想到此,直直盯着许盛辉:“我跟林隽……”
  温暖话没说完,猛然被许盛辉升抓住,不由分说拽了出去。
  陈前跟刘同对看了一眼,真有些心惊,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许哥吗,刚才那一刻,两人看的相当清楚,许哥眼里竟然是惧意,他怕温暖跟他摊牌,这足以说明他有多在意。
  许盛辉的确怕,他太熟悉温暖了,别看这丫头平常好说话儿,性子倔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刚才那一瞬,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决绝。
  许盛辉很清楚,温暖并不待见自己,哪怕到了今天,两人在床上已经相当和谐,他也没有丝毫把握,而且他要的是她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他的。
  之前他是相当自信的,觉着她再不待见自己,只要自己对她好,这丫头又不是铁石心肠,早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却从没想过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这丫头之所以不待见自己,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意识到这种可能之后,许盛辉猛然就害怕了,他怕这丫头跟自己决裂,害怕的情绪竟然超越了之前的嫉妒猜疑。
  他怕失去她,非常怕,他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今天干了一件蠢事,把事情揭开,也就给了这丫头跟自己决裂的机会。他知道吗,真逼急了这丫头什么都干得出来,所以他不能让她说下去。
  温暖被他拖了出来,被外头的冷风一吹,刚才鼓起的勇气瞬间就泄了,对许盛辉的手段,温暖异常清楚,如果他是个讲理的人,自己今天绝不可能站在这儿。
  温暖知道,只要许盛辉不放过她,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摆脱这个男人,可是话已经扔出去了,再收回来也晚了,仍勉强撑着:“你拉我出来做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吗……”
  许盛辉猛然把她拉进怀里低吼了一声:“闭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过日子就行,我什么都不问了。”
  温暖最后一丝勇气也消失殆尽,下意识靠在他怀里喃喃道:“你真不想知道……”尾音淹没在汹涌而至的唇舌之中。
  许盛辉亲的极狠,仿佛要把温暖吞下去一般……
  落地窗映着两人的身影,别墅内的人看的异常清晰,陈前啧了两声:“还真是热烈,也不知温暖怎么这么大魅力,都多少日子了,还能让许哥这么激情四射的,得了,咱们也别等着了,瞧这意思,今儿晚上这顿饭许哥是吃不上了。”
  刘同:“秀色可餐啊,许哥光对着小嫂子就饱了,还吃什么饭啊。”
  陈前忍不住瞄了林隽一眼,林隽仍看着窗外,脸色有些白,陈前的目光落在他身侧紧握的拳头上,微微皱了皱眉,身体下意识的举动,充分说明他跟温暖的确有关系,或许自己该找个机会提醒他一下。
  这个机会不难找,林隽显然对唐安琳没什么意思,颇有些冷淡,唐安琳是唐家千金,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别人讨好,早养成了千金小姐的脾气,哪受过这样的冷待,脾气上来跟刘同他们几个玩牌去了。
  瞄着林隽出去了,陈前也找个借口脱身出来寻他,找了一大圈才在荷花池子边儿找着人,见林隽盯着池子里的荷花发愣,开口道:“这里引了地热温泉,故此荷花四季常开。”
  林隽点点头,以他看,这样费事的弄一池子莲花,实在没必要,正是因为有花谢的遗憾,才让人们越加珍惜花开的妍丽,任何美的事物都是有生命的,如果毫无变化,也就失去了意义。
  林隽看向陈前:“陈总想说什么?”
  陈前目光闪了闪:“既然你问了,自然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
  林隽:“如果你想说我跟暖暖的事,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我也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五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高中时期的事儿许多都不记得了,最近才想起来一些,也只记得有这么个人,具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却没想起来。”
  陈前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狗血:“你是说你忘了温暖?”这样失忆的桥段不是该出现在电视剧里吗,怎么成了真的。
  林隽颇有些怅然:“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忘,尤其她,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有多重要。”
  林隽皱眉看着他:“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退一步说,即便你跟温暖之前有什么,已经五年了,五年能改变太多东西,而且温暖跟许哥就快结婚了,不管你跟她之前是什么关系,以后都是叔嫂,这件事翻出来,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想必你心里也清楚,许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便是老爷子想认你,也得许哥点头才行。”
  林隽:“我从没想过要得到许家的认同。”
  陈前:“好,你有骨气,没想过,可令堂呢,想必你看得出来,许哥多在乎温暖,你非要掺进来一脚,惹怒了许哥,只怕你们母子的日子以后会不好过,既然许哥都不追究了,你又何必非要弄清楚不可,有时候糊涂一些反而好,更何况,即便你弄清楚了,你跟温暖是一对曾经山盟海誓的恋人,那又如何?爱情不过是人生的点缀罢了,相比之下面包更重要,而且,你已经忘了,就说明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或许一切只是你的错觉罢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斟酌。”
  陈前转身往回走,心里一个劲儿觉着自己忒厉害了,这么长篇大论的道理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不过,自己说的也是大实话,以许哥对温暖的在意,只要两人好好的,就天下太平,一旦闹起来真能鸡犬不宁,之于林隽也是最好的选择,爱情值个屁啊,有林隽那个虚荣势利心机深沉的妈在,也绝不会允许林隽跟温暖在一起。
  这么想着,猛然钻出个念头,林隽失忆这事儿别是那老**搞的鬼吧,越想越觉得可能,那老**好容易把儿子生下来,不就是想指望着儿子谋求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吗,那**心大着呢,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搭上唐家,要是林隽找了温暖,还有个屁指望啊。
  估摸是发现了她儿子跟温暖好上了,怕林隽爱情至上的娶了温暖,这才想了这么个损招儿,只不过,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人又碰上了,还是这么个身份,还真是冤孽。
  陈前进了别墅,就见那边儿吧台边儿上坐着的许盛辉,正一杯一杯的灌酒。
  陈前虽然理解不了许盛辉对温暖的执着,但也知道,以他的性子,能忍下今儿这事儿,心里肯定憋屈坏了,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刚还说许哥跟小嫂子这一恩爱就下不来了呢。”
  许盛辉一仰脖干了杯里的酒,半天才道:“我是怕自己没轻没重的伤着她,本来这丫头就不怎么待见我。”
  陈前都不知道怎么劝他了,他女人是不少,却没这种经验,略斟酌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不用想这些,不管之前有什么事儿也都过去了,如今人在你怀里 ,还怕跑了不成。”
  许盛辉苦笑了一声,他怎么好意思跟陈前说,人是在他怀里,可心在哪儿就不知道了,这样丢脸的事儿,打死他也说不出来。
  不过,自己舍不得温暖,对林隽可没什么顾虑,不管温暖跟林隽之前有什么关系,自己都得把两人之间所有可能的后路给掐了。
  想到此,推了陈前一把:“你去把安琳叫过来。”
  陈前一想就知道许盛辉想干什么,嘿嘿笑了两声:“这事儿还用您嘱咐啊,那丫头精着呢,我不过提点了两句,就明白了,就算林隽是柳下惠转世,今儿晚上也过不去。”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两人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出纰漏。
  唐安琳本来想的挺好,勾着林隽去泡温泉,然后趁机投怀送抱,可林隽却拒绝了,说不想泡。林隽冰冷的态度更勾起了唐安琳的好胜心,索性直接下了药,然后自己脱光了往林隽被窝里头钻。
  事情做到这种地步,结果可想而知,偏偏林隽却是个百年不遇的正人君子,即便在□□攻心,也推开了唐安琳,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一脑袋折进了外头的喷泉池子里 。
  已经入冬,虽未上冻,水的温度也相当低,林隽在喷泉池子里足足待了大半宿,直到早上才被度假村的服务生发现,人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许盛辉昨儿晚上喝的有点儿多,手机响的时候还睡着呢,倒是把温暖吵醒了,温暖拿起来见是陈前,就接了起来。
  刚接通,就传来陈前气急败坏的声音:“许哥,可坏菜了,林隽那小子的命快没了……”
  ☆、第66章 这才是悲哀啊
  程绍宽刚走出病房,许盛辉先一步上前:“人怎么样了?”
  程绍宽略扫过他身后的温暖,自己都不禁叹息,也不知是什么缘分,每次温暖来都赶上自己当班,而且,事情一次比一次蹊跷。
  本来以为里头的林隽是温暖在许盛辉之后新交往的男友,所有,两人才一起过来看病,可今儿许盛辉也来了,而且瞧两人亲近的意思,程绍宽真有些糊涂了,这到底谁才是正主儿啊,难道这丫头还能左右逢源不成,
  即便里头是个老实人,许盛辉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脚踩两只船,且林隽的症状明显就是服食了催,情的药物,为了抵御难以控制的欲,望采用了最粗暴的泡冷水,才造成了昏迷。
  要说这里的人,最不可能服食这种药的就是林隽,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对于林隽的性格,程绍宽还是有些了解的,应该说,林隽比在场所有男人都君子,包括自己,所以,肯定是被人下药了。
  给男人下这种药的只可能是女人,而这里只有两位嫌疑人,除了温暖就是那边儿坐在椅子上从来了就低着头不吭声的唐安琪。
  程绍宽见过唐家姐妹,唐家姐妹可是出了名的高傲,目无下尘,姐姐眼里只有许盛辉,这个妹妹听说交往了个男友,难道是林隽?
  如此说来,林隽的背景也应该不简单,不然,唐家绝不会让女儿跟他交往。
  如果真是林隽,怎么前几次是温暖陪林隽来看病,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更何况,堂堂的唐家大小姐,多少男人巴都巴望不上,用得着下这种药吗,这件事儿怎么想怎么想不通。不过毕竟是人家的事,跟自己没关系。
  想到此开口:“并无大碍,只是暂时昏迷。”
  许盛辉松了口气,他真发现,老天爷仿佛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这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成了这样,不禁没截了林隽的后路,还让他当了一回结结实实的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