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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察觉[校园] > 察觉[校园] 第22节
  “姐妹,你要不去写本小说吧,我绝对去看。”
  “……”
  罗杰和肖介刚去贩卖机买水了,没赶上这场小热闹,罗介懵懵地问:“发生了什么?”
  卫进一副‘我失恋了,我不会再爱了’的小表情:“林校花有狗了!”
  罗杰瞪眼:“谁!”
  “就金融系的洛瞿。”
  “……what?你在开玩笑?!”
  罗杰知道洛瞿,刚还跟卫进说要是有他那张脸就不愁找女朋友了,前一秒把他当男神,下一秒就想撸起袖子去揍人:“人呢!那对狗男女呢!我要去拆散他们!”
  “duck不必!”卫进拦着他:“虽然我也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但人家洛瞿挺配的。”
  “我不配?”罗杰瞪进圆溜溜的小眼睛。
  卫进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翻了个大白眼:“绝配。”
  温凝观察了好一会儿,凑到靳博屹身边,小声问道:“洛瞿不会就是她的未婚夫吧?”
  靳博屹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篮球场的出口看,有人跟他说话了,才慢慢将视线别开,落在没有尽头的夕阳,淡淡地回了句:“不知道。”
  站着吃瓜的卫进悄悄咪咪的坐到靳博屹身边:“屹哥,洛瞿那恋爱贴是你顶上去的吧?”
  看靳博屹默不作声的样儿,卫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靳博屹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第20章
  “我把你当亲兄弟, 你居然利用我……”
  梧桐树下,几缕细碎的余晖穿过哗啦作响的叶子斑驳的洒落在两人身上,荡着斑驳的光影。
  林以鹿按了下车钥匙,车后备箱缓缓打开, 她到一旁的饮料贩卖机买了瓶酸奶和功能饮料, 功能饮料递给洛瞿, 她戳开酸奶喝了一口:“这笔账怎么算?”
  “什么账?”
  “还能是什么账?”林以鹿闲闲坐在后备箱上,一双修长均称的长腿随意搭着, 垂在半空中:“就你也报来上京这件事。”
  洛瞿微微挑眉,把瓶盖扭回去:“我妈找你了?”
  他们住在同一别墅区,初高中是同学, 家里面也有生意来往, 没上大学前天天混在一块玩,关系好到跟自家亲兄妹一样。
  洛瞿他妈妈和向修他妈妈特好,闲来无事互相串串门喝喝下午茶之类。
  林以鹿和向修有婚约在身,有些事情洛瞿妈妈不好意思开说,前两天一听说他们婚约解除了,向修家还认了林以鹿当干女儿, 这洛瞿妈妈笑得眼眯眯,连亲家都喊上了。
  “没单独找。就是现在家里边认为我们俩是一起约好的,待会吃饭你当着各长辈的面儿解释一下就行了。”手机震了一下, 林以鹿拿起来,边回消息边问:“你跟刚刚那个女生怎么回事?这事儿闹大了你知道吧?”
  洛瞿在她旁边坐下, 两条长腿搭在地面, 眉心皱了皱:“她也知道了?”
  “你说呢?她上年已经落榜一次了, 今年她不能再受到影响了。”林以鹿叹了口气, 说:“洛瞿, 你俩现在是什么处境我就是什么处境,你们有得选择但我没有,我现在作为你俩的朋友,给你两个选择的机会。一,我出资,你跟言羕一起私奔出国学习,我养你们俩个到毕业,家里我也会帮你们搞定。二,跟我走一条路,不打扰,不联系,当个陌生人。选吧。”
  洛瞿安静听完,沉默着。
  林以鹿知道他陷入了纠结中,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给他:“她的学校确定好了,下个月考试。我在她学校旁边选了几所不错的商学院,就读期间你可以去我哥公司学习,他会照顾你。选择权在你手上,我不会逼你选第一,反正呢,路我是帮你们铺好了,到时候别说我不仗义就行。”
  洛瞿看得懂法语,他随便翻看了两页说:“这些学校我之前都看过了,我不想打扰她,也不想让她爸和我妈伤心,我选第二。”
  重组家庭最怕的就是小辈里面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相爱了,他们不能在一起,只能互相肆虐,老死不相往来。
  洛瞿和言羕就是这么个情况,认识六年,在一起二年,终成兄妹。
  林以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没他们那么惨。
  洛瞿这人脾气平常看着还好,这要是真来事儿了,要有多疯就有多疯,不是所有人都能顶的。
  那段时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言羕都被他吓哭了好几回。
  洛瞿选第二在林以鹿的意料之中,她也不好说什么。趁着洛瞿去更衣室洗澡的时候,钻进副驾驶给言羕打电话,就大概讲了下那个女生和洛瞿的关系,让她别乱想,好好备考,少看手机。
  她帮洛瞿看学校,铺路这些事言羕不知道,也没打算告诉她,包括今天洛瞿做出的选择。
  唯爱公馆的小洋房已经收拾好了,定制的家具也都送到摆放安装好了,这套小洋房是林以鹿瞒着林宥绅买的,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没想到这老狐狸早就知道了。
  房子装修好之后一直没入住过,也算是新居了,家里面那几位长辈今天都来上京了,太太们亲自下厨准备乔迁宴,就跟过年一样热闹。
  长辈们在谈商业场上的事,牵扯到各种利益,有些小辈们不能听,自觉到院子外闲聊。
  岑暗和林以鹿的关系僵到一句话都不会和对方说了,向修和洛瞿拿他们两个没办法。
  吃完饭之后,长辈让他们牵着阿拉斯加到附近散散步,聊聊天。
  起初林以鹿耍小脾气不肯,林宥绅看了她一眼,她麻溜站起来牵着阿拉斯加出去。
  在月光下悠然散步的居民有很多,岑暗是歌手是艺人,他出门都会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湖边两侧的绿植郁郁葱葱,微亮的灯盏像天上稀疏的星星,凉风拂过湖面,漾开层层波纹。
  绕过幽静的长廊,那道清挺的身影停下,林以鹿没注意到,牵着阿拉斯加继续往前走,直到听到那人说话嗓音,像幕着雾的细雨,暗哑沉闷:“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讲话了吗。”
  林以鹿她心口微滞,在微薄的月色里转身,勾了勾唇角,不带有一丁点儿笑意:“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好歹也认识十几年了,青梅竹马闹成这样也是够僵的了。
  她被关在家那三天,跟他朝夕相对,硬是没讲一个字,就跟仇人一样。
  岑暗看着她的眼睛,口罩上的那双眼睛不含任何多余的情绪,他是一个不爱将情绪外露的人,好似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激不起一丝波澜,天生薄情。
  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在大屏幕前、朋友前笑得如沐春风,在她这儿却总冷着一张脸。
  口罩上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归为了沉默。
  林以鹿绷着一张冷艳的脸,不满的情绪明晃晃摆在了脸上,她气得转身继续朝前面走去。
  岑暗默默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段路,复杂情绪全都汇聚到一起堵在胸口,林以鹿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想快速离开这里回去。
  他们现在在的小公园没什么人,岑暗把口罩摘下,露出一张清隽的脸,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似乎有些无奈:“我们好好聊一会儿行吗?”
  林以鹿用力甩开他的手,情绪上来了,音量刹时拔高:“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静谧的公园里隐隐夹杂着虫鸟的低鸣声,温凝站在花坛台阶上,拿着手机,给摆好姿势的母亲拍照。
  刚按下快门键,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微颤。
  温凝朝声源看去,温母走到她身侧,也跟着瞧过去:“你认识?”
  温凝眯了眯眼,再次确认那个女生是不是林以鹿:“她就是那个被我哥骚扰的女生,之前跟我同一个寝室的林以鹿。”
  “那姑娘就是?”温母目光一亮:“难怪你哥会看上,这姑娘长的是挺好看的。她前面那个男生是谁?她未婚夫吗?”
  “不知道……”
  温母拉着温凝挪到假山后面,这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两人的侧脸。
  总觉得那个男生有些眼熟,温凝打开摄像机,拉大画面,定格在男生的侧脸,略微惊异,压声说:“他是那个很红的明星岑暗。”
  “岑暗?影后岑舒的儿子?”
  温母让温凝别拍照了,改成拍视频:“日后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知道母亲的用意是什么,温凝抿唇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听从母亲的话。
  另一边。
  僵持着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偷拍,林以鹿憋红了眼眶,委屈一下子全从心底儿冒了出来:“从你选择瞒着我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我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岑暗压抑隐忍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这件事是我的错,对不起。”
  “对不起……嗯,你是该跟我说对不起,你不止瞒了我,还骗了我,让我蒙在鼓里成为一个笑话。”林以鹿眼角泛起微红,情绪再涌也压住了:“我们这段算是过去了。”
  树影斑驳墙壁上的照明灯下,岑暗垂着浓郁的眼睫,突然不说话了,久久地沉默着。
  林以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隐藏在光影中的脸,半晌,紧抿的唇角勾起一个说不出的牵强笑:“岑暗,我承认我喜欢你,但也只是喜欢,没达到非你不可的地步。我们以前没在一起过,以后也不会在一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但你骗了我,我们不会再是……”
  岑暗上前抱住她,以行动打断了她的话,林以鹿心跳了一下,微哑的嗓音轻轻落在耳边:“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是家人。”
  “……”
  林以鹿轻轻推开他,冷笑了一下:“搞笑,我们什么都不是。”
  “周六,你和那个男生……”岑暗突然说:“你们接吻,我看见了。”
  距离不远不近,手机能拍清两人的脸,但人的肉耳听不太清楚,林以鹿和岑暗认识温凝不意外,岑暗也是北礼国际高中毕业的,他们是校友。
  温凝觉得林以鹿的秘密还挺多,林以鹿朋友圈还没锁起来之前,她看见她朋友圈里有好多跟明星和网红的合照,她看起来不像是混娱乐圈的人,却在别人的圈里发光发亮。
  林以鹿这个人长得漂亮,脾性不温不火,很会照顾人,温凝不否认,她也很喜欢她,想跟她做好朋友。
  她这样温和有品性的女生,靳博屹好像……也喜欢。
  “过来了过来了。”
  温凝眨了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母跟没事人一样从假山后面拉了出来,踏上绿荫草坪前的人行道。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会有娱乐圈这个设定,前文说啦,女主爸爸一直想让她走音乐这条路。
  第21章
  林以鹿没想到会在这里唯爱公馆碰到温凝, 怔愣了下,怕阿拉斯加吓到她们,把阿拉斯加拽到身后,手势提醒身后的人离开。
  岑暗跟在她身后距四五米远的位置, 看见她的手势, 往下拉了拉帽檐, 转身离开了。
  林以鹿微微笑起:“晚上好。”
  温凝礼貌回了句,介绍:“这是我妈妈。”
  “阿姨好。”
  温母点了下头, 细细打量她:“你住这儿?”
  “嗯,九区二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