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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餍足的睡去。
苏蓉蓉尚有余力,但也累得不轻。
在下人要问是否用膳时,她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
等稍缓过神,令人下去,且没有吩咐不准进来。
“婆婆,还请来一趟。”苏蓉蓉收整好自己,又看到榻上睡熟的男人,知晓他戒备心很强,即便睡去也留着几分清醒,稍有动静便能醒来,所以凑近前点了睡穴,然后与蓝婆婆传音——
“蓉儿。”被抚上睡穴,男人似有所感,眼睫颤了颤,好像要睁开,但又被点上睡穴,很快陷入深度睡眠,只那手还揽在苏蓉蓉腰上,令她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得。
“松开我。”苏蓉蓉满头大汗,也没把那手给掰扯下来。
后又想到什么,凑近他耳畔:“哎呀,你轻点儿,抓疼我了。”
就这样,扯半天没扯下来的手,自己个儿松开了,苏蓉蓉瞬间翻了个大白眼:我真高看您了!
“什么事。”蓝婆婆到来。
房间里似多了股幽香,苏蓉蓉长舒口气道:“薛爷爷说我的内力可以给治疗他的眼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所疗效了吧?”
苏蓉蓉说着,拱手道:“还请婆婆帮忙给他看看。”
“嗯。”蓝婆婆并未拒绝,行至榻旁,视线落在公冶叔一双眼睛上,蓦地,惊奇道:“他这双眼睛并非中毒那么简单,还有一对儿噬睛蛊——”
这噬睛蛊说大的危害并没有,甚至还能抑制那毒素的作用,只唯一的代价便是被种了这噬睛蛊的人会看不见——
苏蓉蓉身上有凤蛊,所以对这噬睛蛊的接受度也蛮高的,只是谁给公冶叔种了这对儿蛊呢?
原剧情里没提,所以她也不知道,不过现下纠结这个没意义,便开口询问:“那他这眼睛还能治得好吗?”
蓝婆婆摇头,看向苏蓉蓉后又点点头,有此行径令苏蓉蓉疑惑:“婆婆何意?”
“小薛说的也有道理,你的内力之所以能治疗他的眼睛,是因为凤蛊吸收了噬睛蛊的力量,待这噬睛蛊彻底被吸收,那他的眼睛自然能看见——”
苏蓉蓉闻言欢喜,可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是——”
果然,苏蓉蓉扬眉,就知道还有转折,于是认真听蓝婆婆说:“他眼睛上的毒素还未解开,没有了噬睛蛊的压制,这么多年集中爆发,他的眼睛也就废了。”
啊这……
苏蓉蓉惊呆:“怎么会这样?”
原以为自己的内力能将对方给治好,可这治好之后又是彻底废了,那她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噬睛蛊的生命力有限,从一定程度来说,你的内力也重新赋予它们生机,这么多年与这人在一起也许有所变异,与那毒素共存,所以——”
蓝婆婆的意思是,可以利用苏蓉蓉凤蛊催生出来的力量,强大噬睛蛊,然后将那些毒素吸收,只这般作用后,噬睛蛊被充能,也达到极限,必须及时取出来,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这样啊。”苏蓉蓉若有所思。
最后蓝婆婆建议,让薛神医来主刀,苏蓉蓉也是这个意思。
“那我与他商议一番,辛苦您了婆婆。”
每当蓝婆婆靠近,苏蓉蓉身体里的凤蛊就格外冲动,引得她心神都不安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等蓝婆婆走后,苏蓉蓉压榨一番,这才回到榻上,看向男人,然后解开他的睡穴,只手指还未移开,便被对方给捉住,然后身体猛地翻转——
“你做了什么!”公冶叔意识清醒的很快,只还未冲开穴道便被对方给打开,然后一把将人给抓住掀翻在榻上——
“给你看了看眼睛。”苏蓉蓉无语,她这是做好事儿也不行?
公冶叔眼眸微眯,稍稍松手,给了她机会爬起来——
只苏蓉蓉的手刚撑在榻上要起来,然后发现不太对劲儿,下意识望过去——
咕哝喉咙:“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呗,只要移开就行了。
“嗯,你是有意的。”公冶叔眉眼微扬。
苏蓉蓉内心呕了一声,却也没别的意思,不在意的移开,却被面前大山一样的男人给挡住。
“别闹,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伸手把人给推开,但男人不愿意,非要就现下这个姿势,动也不动的和她僵持。
“什么事?”
公冶叔:“等我吃饱了再说。”
等你……吃饱?什么吃饱?
苏蓉蓉:“行啊,我也饿了,咱们一起吃吧。”
有些事情在饭桌上更容易交谈。
“自然是一起吃的。”男人笑得开怀。
那如神刻的容颜,瞬的打在苏蓉蓉眼睛里,令她的心跳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你……”刚张口,就被对方给堵住,眸子很快睁大,悸动的心跟着失衡,整个人像是掉入深渊的失重感令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呼吸好似被对方吸走,苏蓉蓉心肺传来炸裂感,令她整个人的感官放大,还有纤细的手指,原本要收回来,却又被对方摁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他声音沙哑,好似在耳畔呢喃:“继续。”
“别,”苏蓉蓉身体软了下来,试图强调:“我真的,唔,有事要和你说。”
强自镇定的情绪并未维持多久,直到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响,男人听之笑了一声:“原来是真的饿了啊。”
苏蓉蓉脸红心跳:“这还能骗人?”
“那先放过你。”公冶叔将人松开,见她迫不及待就要离开自己,又心生不满,稍微收整衣衫,让下人布膳后便吩咐他们离开。
苏蓉蓉的衣服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胡乱的穿上,也不管正反,就要扑向美食所在的桌子,但却被人遏制住命运的喉咙……
“这么着急?”
公冶叔不紧不慢,拥着人起身,赤脚下地,而后将人抱起来,行至桌前。
“怎么就一张椅子?”
苏蓉蓉不满:就这一张椅子,那谁坐啊?
“我要穿鞋。”她才不要赤脚站在地上,那也太凉了。
苏蓉蓉可舍不得委屈自己的小jiojio
“你吃饭,”公冶叔像是抱着孩子一般坐下。
苏蓉蓉眨眨眼:坐在这里不是吃饭还能是什么?
“我吃你,”话音刚落,男人便下了口。
苏蓉蓉耳垂一痛,她实在是饿了,也不再管这人做什么,拿起筷子救夹起一块肉塞进嘴巴里,发出喟叹的声音:“真好吃!”
美食最能治愈人。
但……
满足口腹之欲的美食是很美味不错,公冶叔却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他神神在在的,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却也在苏蓉蓉想要吃最远的那道菜,稍稍起身时,做好一切准备,而后迎接她的回来——
瞬的,苏蓉蓉夹在筷子上的红烧肉掉了。
来不及疼惜,就听男人来到耳畔说:“怎么不吃了?”
吃你个大头鬼——
苏蓉蓉面红耳赤:这样下去还能吃得下去吗?
“我想吃那白丸,去给我夹。”
男人明目张胆的要吃的,苏蓉蓉不愿意,就被他拍了一把屁股。
脸瞬间变得烧红,想丢掉筷子不伺候,但……
“公冶叔你,”苏蓉蓉声音里带着些压抑,见她没动,男人便自己动手,倒也怡然自得。
这顿饭吃的,苏蓉蓉不上不下,公冶叔却是满足的紧。
与往常每次亲密时,那浮现的血雾,能看见她身躯不同,这次全然在黑暗中,眼睛虽看不见,却能想象她身上每一个地方,尤其是那被放大的感官,令他充分感受到了愉悦。
“我们都已经说好了,等你眼睛好了就和离,到时候你想找什么女人没有?诶?不对,你现在想要我也能给你找,只你别来找我了行吗?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既然找到治疗他眼睛的办法,那就不必用薛爷爷说的笨方法,且现如今也不适合再给他吸收她的内力,万一那对儿噬睛蛊出了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能?”
公冶叔道:“你是我的王妃。”
这件事,也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很快就不是了。”
苏蓉蓉异常冷漠,好似办完事提上裤子就走的纨绔子弟。
“现在说正事,关于你的眼睛,其实并不止毒素那么简单,还有一对儿噬睛蛊……”
娓娓道来的声音,响在耳畔,只那话却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公冶叔的心上。
“噬睛蛊?”压制毒素吗?
那这对儿噬睛蛊,是谁给他种下的?
心里隐隐有所怀疑,只想到那人是谁,便又下意识否定:不可能的。
那人该巴不得他死才对——
“我让人给薛爷爷送信,但他的到来不能放在明面儿上,所以我们得离开京城,就去城郊的那庄子吧?对外就说我们吵架,我去庄子上住,然后你要去寻我回来。”
苏蓉蓉的安排是最好的方法,但公冶叔却眉眼紧蹙。
“怎么了?”
她有些不安:“你不相信我?”
“不是——”
注意到她的情绪,公冶叔将人捞到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在想,会是谁给我种的噬睛蛊。”
至于要解毒的事宜,也有麻烦所在。
当年母后中的毒,他已经派人查清楚,也已经有解药的配方,可那毒是在母后身体里之后的血液,喷在他眼睛里,毒素也许已经变异,不再如原来那般,更何况这么多年又与噬睛蛊共存——
“放心,我既然说出来,那自然有解决的办法,你不必害怕。”
苏蓉蓉的声音,落在公冶叔耳中,痒痒的,仿佛挠到了心尖儿,想解痒却又抓挠不住,就是这种感觉,让他的心跳都开始不受控起来——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然后和离!
苏蓉蓉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对方笨拙的吻住。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
公冶叔心中感动,好似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笃定这件事,其他人早已放弃,因为他们看不到希望,正如公冶叔也早已放弃般,早就不作念想。
“好。”他温吞的说着。
却不知,苏蓉蓉的后半句那四个字是什么,否则掐死面前人的心都有了,哪里还会升起这感动?
……
五日后。
京城喧闹,许多人都听说那苍焰国的质子,也就是如今被封王的公冶叔,与其王妃也就是朝容郡主吵架了,两人吵的相当凶!
“这俩人为啥吵架啊?”
“不清楚,但朝容郡主气的把家都快砸没了,那质子叔也是个惧内的,竟然反抗都不敢反抗,现在朝容郡主待人去京郊的庄子散心,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啧啧,该不会是这苍焰国的质子不行吧?”
“哈哈,兄台说的有道理,这人长得好看没用,还是得当男人的能力强,才能令女人满意啊。”
……
朝容郡主走的上午,定国公在上朝,等下朝后听到这风言风语,立马杀到了南明王府。
路过的人,还有那故意看笑话的,见定国公跟拎着一个小鸡崽子似的,把那公冶叔从府里给丢出来让他去接苏蓉蓉,人接不会来那就别回来了——
“是。”公冶叔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瘸着腿向前走,但他眼睛看不见,又踉跄好几步,然后便听见席荣戏多的哭喊:“王爷,王爷,等等奴才。”
定国公见主仆二人远走,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甩甩袖子就上了马,然后回府。
……
“哈哈哈。”席荣找了辆马车,带着自家主子出城,也没人阻拦,心里别提多舒爽了。
不过,即便他们现在离开京城,后面也有人跟着,具体的大动作还是不能有,不过这定国公确实做了一把助攻,也不知道王爷跟对方谈了什么。
一路上,公冶叔都没有说话,脑海中浮现定国公的声音,还有那隐隐看见的影像。
——蓉蓉长得,确实和这定国公不像。
听闻蓉蓉样貌,多像定国公夫人,否则也不会被定国公夫人的好友认出,从而牵连出这一门认亲。
“王爷,您在想什么?从方才就不说话,是定国公打您了?”倒也不至于,席荣看得出来,自家王爷伤的不重,都是些皮外上,看着有点惨罢了,还有着袖子都被扯开了……
“倒茶。”公冶叔声音清冷,席荣闻言也不再问,只心里还有点嘀咕,不过主子不想他知道,那也就问不出什么:算了,主子心里有数就好。
公冶叔心里有数吗?
倒也……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