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洛离四两拨千斤的一句,却是很有内幕的样子!
还这么多年……!听弦不屑的撇撇嘴,冷哼着继续道:
“哼哼,这不管有多少年,毕竟公主与相爷如今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正值青春年少。
所以相爷这平日里的行为做派,以及说话言语还是注意些的好。
否则若有闲话传出,扰了公主清誉便不好了吧!”
虽不会伺候,可‘心疼人’听弦还是会是,于是……夹菜夹菜……!
“无妨,若真如此,本相自会负责……!”斟茶夹菜!
无妨?无妨个头!谁要你负责!
听罢倾洛离的话,听弦恨恨的想,可这嘴上却是有礼温贤的很:
“瞧相爷这话说得,我与公主自幼相伴,这负责不负责一事,便不劳烦相爷了……!”
人家可是有婚约的!哼哼,这是你能比的吗?夹菜夹菜……!
“侯爷这话严重了,孩童之时戏言之语,岂可当真!”
倾洛离的面上也是依旧的有礼悠闲,可是这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分毫不让的。
便是有约又怎样,依着水清澄现在这么个长公主的身份境况,只要她不松口,别人谁人敢提!斟茶夹菜!
“净紫……”
水清澄悠悠放下手中的筷子,貌似淡定的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佳肴。
“主子……”在一旁低着脑袋撞死人的净紫低声答应一句,心中貌似知道主子要说些什么……
“送客……!”
水清澄端着面孔摆在正面,从始至终都没瞟左右二人一眼。
听到水清澄的话,倾洛离与听弦皆停下了手中忙着竞争夹菜的动作。
心中暗暗琢磨水清澄这话中的所谓送客是要送谁,自己才不是客呢,是自己人对吧?
“宫禁将至,不如相爷先请?”
得到水清澄的指令,净紫完全不怕得罪人的毫不迟疑,朝着倾洛离施一礼
这使得另一旁的听弦面露得意,心中都不由得唱起歌来,我地家在宫中……无尚宫旁啊……
“夜色已晚,侯爷也一起吧!”
回身再一礼,净紫清冷的身形,不偏不倚……
而听弦那得意的笑……瞬间石化在了风雨之中……
无尚宫在日暮下,依旧透着慑人的庄严,红门轻启,走出了一白一红两道身影。
引得路过的小宫女们无不放慢了脚步的低首偷瞄。
只见那白衣飘若仙,红袍妖邪魅……引的人瞬间心扉无序。
待走出数步,红白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放缓了脚步,直至拐过一宫墙,这才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
“本侯的寝宫,便在前边了,相爷可愿赏脸前去一坐?”
听弦瞬间收起了之前的气势,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侯爷客气,侯爷相邀,本是下官的荣幸,本不该拒的!
可这无奈宫禁将至,今日已是实在不便叨扰。
改日!改日一定拜访……!”
倾洛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句句相对,变的十分客气。
“哎呀,你看我,见的相爷欢喜,竟是将这宫禁之事给事忘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对相爷强做挽留了,只是听某为人自来性子独傲,故而甚少与人深交。
难得今日竟与相爷一见如故,改日相爷若再入宫,听某定要在寝宫设宴,与相爷把酒言欢的才是。
万望到时相爷一定赏脸……!”
听弦的一席话说得温谦诚恳,连‘本候’也不自称了,愣是把一张妖孽俊邪的脸拼出了几分虔诚温润来。
“哈哈,就说侯爷客气!倾某无德无能,竟不想怎就入了侯爷的眼,真是惶恐的很!
改日若有机会,一定叨扰侯爷!再者,倾某的府邸也离此不远。
若不嫌弃,侯爷有时间,也可前去一坐!定能使我倾府蓬荜生辉……!”
倾洛离双手抱拳,一副谦卑有礼的姿态,将平日那些老臣的模样学了个十顶十的像。
“相爷这话实在是客气了,眼看着时候不早,听某便也不做挽留了。
倒是相爷,改日若再入宫,定要赏脸,来我这寝宫中小酌才是……!”
“一定一定,倾某也定在府中日夜差人备宴相候,时刻恭迎侯爷的大驾光临1
如此这般,时候确也不早,倾某便先行告退了……!”
“相爷慢走……!”
“侯爷留步……!”
红白二人互施一礼,倒走两步,这才脚下一转,背道而去。
哼!本候忙得很,便是出宫,便有功夫去你的倾府么?
哼!本相便是入宫,也自有其事,哪有功夫逛你的寝宫!
哼哼!想牵制住本候(本相),想得美!
直至两人渐行渐远,那背影逐渐模糊,周边偷瞄的小宫女们这才忍不住抬头遥望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你看我们的丞相大人,不只人美,你瞧那气质,那气度,那气势,那气场……”
宫女甲迷恋的望着倾洛离几欲不见的背影,喃喃称赞着。
“嗯……就是!真不愧是咱整个炽寵的第一美男啊!”
宫女乙赞同的复议,同时还有不落于前者的痴迷眼神。
“咦?那位身穿红衣的公子又是哪位?竟是住在宫中的?那不就是皇亲国戚?
怎的往日里没有见过?好俊俏邪魅的模样啊……”
遥望那透着妖邪的红影,宫女丙怔怔的望着,随即回神,一副羞人哒哒的姿态。
“嗯啊!与咱丞相各具风韵呢!”某道细微的声响插入……
“哼!连这个你们都不知道!那红衣公子正是咱不离国昔日金盾将军的独子,逍遥侯听弦侯爷……!”
宫女丁身为老资历,往年见过听弦数次,故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哼哧着别人。
“什么?那便是十大美男之一的听弦公子?怪不得呢……”又有人插口道。
“呵……只不过是比我们在这宫里多呆了几年,知道只能说明你够老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都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看不惯她那矫揉做作的样子,宫女丙收回目光,不满的白她一眼。
入宫这么多年,还只是个跟她们一样级别的普通宫女,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罢这话,宫女丁柳眉一竖,便欲上前争执,却被身边其她宫女阻拦了下来。
“好了,吵什么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位看起来较为稳重的宫女,瞟了眼不远处的无尚宫门,轻阻道:
“主子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完,便在这儿惹事,一个个是都不要命了么!”
稳重宫女的呵斥犹如醍醐灌顶,瞬时的便击破了众人那因迷恋帅哥,而不由澎湃的心。
望着不远处庄严肃静的无尚宫门,缩了缩脖子,四散开来,各自去忙了。
乔太后端坐在雕凤的软椅上,手中一封被紧攥着的书信,早已被捏的不成形。
而乔太后只是静静的坐着,神情似有些飘远,又好像若有所思,神情怔怔的,又仿若在计较着什么。
大殿之中,只有她还是乔家小姐时的丫鬟,现在已入中年的辛嬷嬷静侍在一旁。
整个大殿空寂的透着哀凉……
随着吱呀一声,大殿的殿门被人从外面轻推了开来。
然后紧接着的便有人走了进来,那沉闷而稳的脚步声一步步凑近,使得本来端坐着的乔太后身躯微微颤了颤。
直至那人行至跟前,乔太后才抬眸望了过去。
只一眼,这满是深情的一眼,瞬间使得整个寝室都升了温度……
见此,辛嬷嬷无声的退出了寝室,为两人留下了独存的空间,守去了殿外。
“表哥……”这喃喃的娇语,很难想象会出自这位向来强硬的太后之口。
“渠儿……”来人亦是满脸深情,温声低唤。
随即将乔太后拥入了怀中,却在乔太后看不见的上方,一双黑眸瞬间转冷,满目的厌恶。
“表哥,这些年,我……呜呜……”
人前的乔太后,现在的乔渠,刚要娇声对着她的情郎诉说近年来的苦楚。
却被猛然罩下的热吻,将欲说的话,吞咽了回去。
随着寝宫的渐渐升温,这个吻也被从软榻上,移到了那张孤寂多年的凤塌上……
见情郎这般急切,乔渠只当是来人对自己的爱意,虽觉急切了些,却也满心欢喜。
却不知这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只是一心想尽快完成了任务,好回去面见另一个,狠心却深爱的女人……
抵死缠绵,每次在间歇时,乔渠的张口欲言,换来的便是新一轮的奋战,直至乔渠实在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第二日直至晌午,乔渠这才悠悠的苏醒了过来。
此时的枕边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去,摸着冰冷的一侧,唯一能证明他来过的,便是自己这满身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