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看向宋令钊,指了指下面,特么的,这是他家小婶婶和小姐夫啊。
宋令钊摇了摇头。
他看一眼假山的人,眼神鄙夷。
宋令钊虽没及冠,但早就被自家大伯父设过套,教过那些污糟手段,对于眼前的事是什么,自然心中有数。
那女人一身重孝,听说里面死了的,其中一个是她男人吧。
要命哟,夫婿尸骨未寒,甚至都没下葬,这女人就在这勾搭别的男人苟且,也不怕晚上亡夫诈尸找她算账。
而这男人……
他细细的看了两眼,认清对方的容貌,更觉恶心。
卧了个槽,这是夏氏的女婿吧,好像是平昌伯府的那叫郑发的浪荡子。
宋令钊看向夏且,眼神一言难尽,你们家的都是什么烂人?
别用这副眼神来内涵本小王爷,我想砍人。
他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两人干的不是什么事儿,一个他小婶婶,一个他管叫姐夫的人,卧槽!
宋小二哥拦着他作甚,让他下去砍死这对不要脸的贱人啊,不是,你捂我嘴不算,还要捂我眼?
你还是人么?
一起看啊
另一边,也是正对这边方向,宋慈和安平长公主脸色发青,她们身后的嬷嬷更是暗道夭寿,伤风败俗。
宋慈很是无语,别问她们怎么来个净房还能碰见这样的桃色事件,问就是一盆狗血洒过剧本,逃不脱狗血两字。
而安平长公主则觉得刷新三观下限,再忍不住也别现在吧,让亡者如何入土为安?
第805章 宋慈:我吓死他
宋慈表示,自己作为一个后世现代人,参详小电影无数,也是老司机一个了。
可看到眼前一幕生人无码高清,她仍表示,眼睛好辣。
传说中的老脸一红,真切的呈现在她身上。
她扯了扯安平长公主的衣袖,声音低不可闻:“这咋整?”
喊人吗?
狗血桥段之一,必定有人发现这样一幕然后大叫引来不少人围观,再然后就是各种扯皮负责。
但现在这个情景,适合喊吗?
夏氏眼下有点惨的说。
这要是当个人的话,是不是应该当没看见,临时充当一个聋哑人?
安平长公主微微转开视线,脸色难看,虽知道那王氏是个风评机差的女人,却没想到如此不守妇道,更不尊人伦。
你就是耐不住,也别在自己男人夫婿的丧礼上整啊,至亡者于何地,可怜那人都还没入土呢。
最重要一点是,那男的,不是她该唤姐夫还是侄姑爷的,两人却苟且,这……
关系有些乱,她得缓缓。
宋慈忽然有个别样的脑回路,问:“这王氏,该不会闺名金莲?”
安平长公主反问:“您不知?”
心中有句卧槽想说,就是不敢爆粗。
太狗了吧。
她摸了摸鼻子,盯着那正要提枪上阵的某‘门庆’,忽然拔高了声音:“老身觉得,这对鸳鸯绣入画儿怕是一绝。”
外头的野鸳鸯身体一僵,那男的瞬间蔫了,急急忙忙的提着裤子就跑了。
而那王氏,也慌忙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飞快地离开,半点不敢逗留。
安平长公主愕然的看向宋慈,后者咧了咧嘴:“我吓死他!”
吓不死,但吓萎了怎整?
您可真是又皮又蔫儿坏。
宋慈讪笑着,整张褶子脸堆成菊花。
安平长公主道:“捉贼拿赃,捉奸亦要在床,眼下鸳鸯受惊,倒不好提什么,要不,权当不知?”
俗话都有捉奸要堵个正着,可现在宋慈已经把人惊走了,她们倒不好和夏家的人说真相,不然有乱嚼舌根故意生事的嫌疑。
整不好的,还会招是非上身,不然你说人家苟且,证据呢?
被人反咬一口也是随时的事。
所以背后道人是非的事还得谨慎,哪怕贵为公主的安平和宋慈,也要谨言。
宋慈眨了眨眼:“公主说的什么,老身什么都不知,也不懂。”
这是认同安平长公主的意思了。
安平长公主无语失笑,看向身边伺候的仆妇,眼神不言而喻。
众人自然应下。
但这样的事岂会捂得住,只怕日后总会有些风言风语传来,这夏氏啊,怕是不会太平。
还有那平昌伯府,素来以讲规矩受礼示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宋慈她们这边离开,那边宋令钊也抱着夏且从树上跳下。
夏且甩开他的手,道:“你捂着我嘴作甚,让我砍死那对贱人啊。”
“你一半大不小的小鬼懂这是什么?”宋令钊挑眉看着他。
夏且呵了一声:“你当我傻?不就是搞破鞋吗?”
第806章 我什么都没看见
敢问一个小鬼冷笑着从嘴巴迸出搞破鞋这个词时,是个什么感受?
大概就是卧槽,这孩子太早熟了!
宋令钊脸都青了,道:“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谁让你听的这样污糟的东西。”
这才多大的孩子,就知道这样的词了,可见平日混的都是什么人。
夏且道:“这样的事不常见吗?我还亲眼看到过王府后街的仆妇就是这样撕的,口口声声的骂破鞋。”
已经从花丛爬起来的小厮阿从。
我的爷,您这是要小的死啊,让王妃他们听见了,还不得把小的给打杀了。
“不要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样的年纪就该在学堂里好好读书学本事。”宋令钊一副大哥的模样训导。
夏且看傻子似的看他:“你怕不是傻吧?我这样的身份,学了本事做什么,嫌死得不够快?”
宋令钊一怔,抿了一下唇。
“不过你刚才那招可是叫轻功?看起来很厉害,我也得学学,以后我也能飞檐走壁,干不过别人我还能用来逃跑。”夏且摸着下巴说,还能翻人家屋顶。
宋令钊心道,刚才的心软白瞎了。
他转身回走,话说刚才的一幕,好像祖母她老人家也瞧着了,就那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就是祖母的。
“哎,你去哪?”
宋令钊转头:“我该走了。”
夏且哦了一声。
宋令钊顿了顿,又道:“刚才看到的事,你别傻乎乎的跑到他们面前去抖出来。”
“为什么?难道我当没看见?我那死鬼小堂叔都还没入土呢,小婶就敢在灵堂做这样的事,我难道还一声不吭?”
“那他们有孩子吗?你当着这老多人抖出来,那孩子以后怎么做人?人家不认账呢,你有啥证据?”宋令钊道:“做事之前,莫要冲动,得想想别人会不会因此受累。”
夏且微愣,看着宋令钊走了。
“小王爷……”阿从感觉自己倒了八百辈子血霉,咋就摊着这么个破事儿呢?
夏且瞪着他:“刚才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不。”
“碍,奴才这眼睛这两天都不好使,瞧不清东西呢!”阿从立即道。
夏且这才背着手走了,他不当面抖,但肯定得跟爷爷说一声,不然这样的女人留在夏氏,以后莹妹妹都不知要被她祸害成什么样儿。
宋令钊躲在暗处看着主仆两人走了,眼神有几分欣慰,小纨绔也不完全是个蠢人,更非听不进人话。
可惜,是这么个身份。
他摇摇头,去寻自家祖母归家去。
从没踏入夏氏族群,这头一回来,却是碰见这么毁三观辣眼睛的事,心里实在是膈应得很。
回府的马车上。
宋慈看骑着马的宋令钊一脸若有所思,不由挑眉,打开车窗问。
“钊儿,想什么呢?”
宋令钊啊了一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没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想了下,道:“祖母,刚才夏氏那边庭院,孙儿也在。”
“哦。”宋慈下意识接了一句,又瞪大眼:“啥,你也在?你看到了?”
宋令钊红着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