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相比起拘束的元帅大人,林榆才更像是个登徒子。
他也泡好了,但浑身湿哒哒的也没个毛巾擦,转眼一看,大狮子已经将自己甩干了,又恢复成了蓬松的毛毛。
林榆:嘿嘿……
他有办法了!
林榆从池子里爬上来,捻手捻脚地靠过去。
白狮竖起耳朵。
凯瑟斯知道青年靠过来了,但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于是就保持着背对青年的姿势站着。
可就在下一秒。
青年柔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凯瑟斯:“!!!”
林榆不是光贴上去那么简单,他愣是在狮子宽厚的背上打了个滚,又将脸埋进狮子的鬃毛里蹭了好几下。
吼吼,大狮子的毛毛真柔软,比毛巾还舒服。
还有股好闻的冷香味。
反正大狮子很容易把自己甩干,不如给他擦擦!
林榆又怎么知道,在他用大狮子当毛巾的同时,也把对方身上独有的兽息蹭到了自己的身上。
凯瑟斯纵容着青年的行为。
他与青年皮肤相贴的后背变得滚烫,心脏好像被玉兰花软软的花瓣一下下地撩拨,痒痒的,麻麻的。
他也知道青年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小玉兰的行为大大方方,只是把他当成合心的毛绒绒而已。
好不容易挨到青年蹭完了,白狮才又到一旁去重新甩了一遍身上的水。
瓢虫摄像头的角度选得相当精妙,它躲在一片树叶后面,镜头被叶子挡了大半,遮住了不能播放的画面,却隐约能拍摄青年和白狮的影子蹭来蹭去的在干什么。
越是朦胧,越是引人遐想。
要知道,星际人既然已经进化出了兽人形态,私房娱乐的方式可是很多的,情侣之间一方变成兽形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看到青年和狮子的影子交叠,观众们磕得死去活来,捶胸顿足。
可没一会儿,就看见白狮走到一旁甩水。
观众们立即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最重要的原因是——
“时间太短了……”
“我们元帅大人绝不可能那么虚!”
“楼上的,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们发言舞凰的样子很美,被管理员禁言的样子很狼狈。”
除了在禁言的边缘来回蹦迪的这帮观众外,还有一批因为林榆的骚操作而笑到不行。
“小玉兰居然把元帅当浴巾用!笑死我了谁懂?!”
“元帅大人:英俊的我难道还不如一条浴巾?”
“元帅大人无法拒绝小玉兰,只能事后再甩一遍身上的水!”
“‘事后’这个词就用得很灵性哈哈哈哈……”
观众们的评论一个比一个缺德,大家蹲了一夜了,怎么的也得看点成年人该看的东西。
如果看不到,就脑补!
节目组是要收视率,但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角度出发,都必须严格遵守和谐社会制度,不可能放任机械瓢虫去拍人家的隐私画面。
林榆也发现瓢虫摄像头没有跟过来。
——一个懂得尊重观察对象隐私的外星文明。
嗯,他对这颗星球尚未见面的外星朋友们更有好感了。
林榆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等出了丛林,见到外星朋友们第一句话他该说什么呢?
不知不觉,新衣服就穿上了身。
说来这新衣服也挺神奇的,材质摸起来又薄又柔软,颜色流光溢彩,表面还泛着特殊的光泽,看起来很像是不透明的昆虫翅翼。
穿上身后就非常服帖舒适,仿佛为他量身定做似的。
而且还很透气,好像身体的第二层皮肤。
最关键是——
林榆用手指掐了掐胳膊上的衣服布料。
掐不动。
这套衣服还有个非常神奇的地方,穿好后行动自如没有束缚感,但摸起来坚硬无比,就好像是给人套上了一层昆虫的甲壳,刀枪不入。
“这么高科技的衣服,怎么遗落在丛林里?”
林榆感到很费解。
如果说,这种程度的高科技在这个时代都已经是被淘汰的古文明产物了,那这颗星球的文明该高达一个什么样令人吃惊的程度?
事实上,他想多了。
虽然星际科技高度发达,但当观众们看着他穿这样一身出现的时候,也是极为惊讶的。
观众们:“这是什么高科技服饰?没见过啊!”
“我觉得挺好看的,想搞一套!”
“小玉兰穿什么都好看,之前的棉t恤也很清爽。”
旧衣服已经被林榆收进了系统里,毕竟这是他从地球带来的唯一物件了,不想丢掉。
于是,又占用了一个空间格。
大白蛋似乎很喜欢他的旧衣服,紧紧贴着放衣服的那一侧方格,要不是空间格束缚住它,林榆怀疑它分分钟能钻过去。
用手将大白蛋拨回去:“好啦,你乖一点啊。”
林榆嘱咐完大白蛋,关闭了系统空间格后,低头看向那个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破旧箱子。
忽然被箱子内侧一个古怪的纹样吸引——
圆形的图腾,里面有一圈看不出是文字还是咒语的东西,中间的图案林榆觉得看着有点眼熟,瞧了半天才想起——不就是很像一对昆虫的复眼吗?
从正面看瓢虫摄像头的时候,就有这样一对圆圆的复眼和短触角啊!
白狮注意到青年穿好了衣服,却还蹲在地上研究箱子,便踱步过来。
凯瑟斯:在看什么?
“你看。”
林榆现在完全不觉得和大狮子对话有什么违和感,对方所表现出的智慧和情绪都太像人类,除了大狮子不会说人类语言外,交流完全无障碍。
他指着箱子里的纹样,给狮子看,“这里有个虫虫图案,是不是很可爱?”
虫虫?
可爱??
凯瑟斯垂眸,顺着青年细白的指尖,很快找到了那个藏在暗处的图案。
只看了一眼,白狮冰蓝色的眼瞳就沉了下去。
但在青年转回头看向他的时候,凯瑟斯又恢复了温和的眼神,对他低呜了一声:走吧。
用不着开口说话,仅凭眼神就能很默契地明白对方的意思。
林榆轻轻握住狮子的一小撮鬃毛,点点头:“嗯,回去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
天亮了。
原本树屋附近的兽人大部队因为还没等到节目组的提示,都停留在原地。
黑狼哄了一夜红薯宝宝和魔藤,这会儿精疲力尽,靠在魔藤的一节粗壮藤茎上放空。
修莱恩:最累不过带孩子。
等小崽子回来,他得把这帮植物崽子全都丢回去!
不过,带孩子也有好处。
经过这一夜,魔藤不会没事就抽他了,锯齿怪也不会无聊就冲他龇牙了,甚至还能被他拍拍哄哄,就好好睡觉了……
修莱恩觉得这俩植物崽子比联盟兵团那帮兵匪带起来还要累。
但说实在的,看着睡在一旁打小呼噜的锯齿怪。
他还挺有成就感。
这时,松鼠忽然像个小炮弹似的从树上蹿下来,跳到他肚子上蹦迪。
修莱恩一把扫开松鼠:别烦。
结果松鼠又执着地跳上来。
菲迪一边“吱吱”叫着,一边指向远处:快看,他们回来了!
什么?!!
黑狼尖尖的两耳竖起,在听见远处传来的动静后,一跃站了起来。
连他都没发现自己有多么期盼青年的归来。
被掀翻在地的松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顺着狼尾巴“蹭蹭”蹿到狼脑袋上。
菲迪:站得比狼高,看得比狼远!
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