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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国坊市内，药老头正在仙福茶楼三层美美地品着一壶仙茶，忽然脸色大变，下一刻，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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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某处洞府内，一名青袍龙角老者和一名红袍赤发老者下棋。两人忽然同时对视一眼，都露出面色凝重的神态。
青袍老者微微一叹：“上古盟约看来就要到头喽！也不知，咱们下界的那些老伙伴和傻小子们，是不是准备回故乡了！”
赤袍老者摇头失笑道：“老龙，咱俩别操心了！盟约破了就破了吧，本来就存在的东西，为什么总想着拼命掩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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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弥神境中，衣冠冢内黑衣男子，眉头忽然一皱，随即带着悲伤与不舍的语气，转头沉声道：“绯舞，我要走了，此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保重！”随即，化为一柄漆黑长剑，瞬间消失于衣冠冢内，只留下两位震惊莫名的玄黎绯舞……
第六十九章 众人的决定
吕凉的双目已经赤红，突然暴吼一声，咬牙切齿道：“大哥！你欠我一个解释！”
“哦？如此大的威压之下，你还能开口说话？也好，坚定了我现在就除去你的决心，否则，假以时日，你一定是我血神教的大敌！对了，你还是玄黎一族的余孽，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放过你！”黑袍徐冲之轻蔑地冷笑着，仿佛弄死吕凉和弄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灰目老者说话了：“王上，其他两位马上就来了。吕凉毕竟算是和你有兄弟之情，要不，将他送入七彩漩涡好了，没有盘古大世界的护持之力，他活着并并不比死了轻松。”
徐冲之沉吟片刻，猛一挥手，吕凉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扔进了七彩漩涡。同时，一道流光自吕凉身上滑出，落到地上，化为了一只蓝睛巨虎，冲着天空不断地悲号着。
突然，一股惊天的气息席卷而来，只见一只满面怒气的火焰巨鸟，正杀气腾腾的冲入第二层光幕之内，紧随其后的，是一条雷电巨龙、一头银纹巨虎，一只洪荒玄龟。
徐冲之面露凝重之色，自语道：“我倒是疏忽了，忘了封印破坏后，同样也无法限制你们的行动和修为了。”
火焰巨鸟沉声道：“徐冲之！今天，就算你有本命神兵在手，咱们也得来个不死不休！”说完，浑身气息又暴涨了一个层次。
此时，徐冲之头顶处浮现出一剑一钟，紧接着，自他体内又飞出了一刀一盾，那名身边的灰目老者，也光华一闪，化为一戒。瞬间产生的一道黑色屏障，将他与虎视眈眈的四圣皇隔绝开来。
五件本命神兵围成一圈，徐冲之仰天狂笑道：“可笑的上古盟约，你给我破散吧！”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五件神兵华光闪耀，围成的圈内先是出现一个“盟”字，随后便隐隐消失……
电光火石间，徐冲之一个闪身钻入五件神兵围成的圈内，下一刻，连同神兵与黑色屏障在内，一齐消失在了原地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要不是盟约的限制，我早揭穿他了！可恶！虽然父亲的分魂告知于我，吕凉身具琉璃珠，神魂肯定是不会受损。但以他的实力，能不能平安到达盘古大世界都不知道！”火焰巨鸟此时已经重新化为了朱焱，浑身依旧散发着摄人的杀气。
其他三位圣皇也已化回人形，青袍公子安慰道：“朱兄，莫急。我之前卜过一卦，这吕凉的命很硬，此番最多是有惊无险！平安进入盘古大世界，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
盲眼老妇也沉声道：“哼，如果那玄黎一族的小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拼着违逆天地法则之力，也要去把那个缔造者连同他的血神教杀个鸡犬不留！”
朱玄龟捻捻山羊胡，将目光转向七彩漩涡，轻声道：“既然他的生命暂时无碍，我们还是尽快完成四神圣印，早日恢复这条空间通道吧！终于，这么久了，总算是看到回家的希望了！”
此时，盲眼老妇走向还在悲号的蓝睛巨虎，柔声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拥有半觉醒状态的水魄妖瞳，看来应该是白虎一族遗落在外的孩子了！你可愿意做我的亲传弟子？随我一起去盘古大世界，也许还有与你主人相聚的一刻。”
巨虎闻言，疾步窜上前来，趴伏于地，急冲冲地吼道：“愿意！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找到主人！请师尊带我走！”
此时，邋遢男子带着碧火与赤水也进来了，当看到之前的生死三兄弟就剩下趴在地上睚眦欲裂的厉无意时，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便摇头一叹，又对着赤水仙子努了努嘴。
赤水仙子点头会意，走到厉无意身前，伸手一拂，厉无意突然感到一阵轻松，立刻站起身来，向天发出一声怒吼：“我不管你是徐慕白还是徐冲之！我厉无意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你血债血偿！啊啊啊啊！！！”吼完，竟然如小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
赤水仙子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放心吧，那两人都不会死，只是飘到盘古大世界去了，有朝一日定会回来与你相见。”
厉无意闻言，止住哭声，双目圆睁，惊喜地问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好！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两兄弟一起去拆了血神教！”但随后，又低落道，“我那兄弟再回来时，肯定早就飞升好几个等阶了！可我呢，空有玄魂之体，修为提升倒是容易，可实力上却差太远了！”
赤水仙子微微一笑，随即便正色道：“无意，我不瞒你，几十年前，你遇到的两名持傀儡，想要狙杀你之人，正是我万象门的弟子，目的就是为了你的玄魂之体！这次我们进入始源之地，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你性命安全。你可知，这是为何？”
厉无意先是吃惊，随后有点发蒙，怎么先是杀，后是保，这是唱的哪一出？自己想不明白，只好弱弱问道：“仙子，我笨，你还是直接都告诉我吧，要不我一辈子也猜不到。”
赤水仙子闻言“扑哧”一乐，柔声道：“我万象门，有一具超越大罗金仙威力的三皇傀儡，如果想要激发全部威能，必须由玄魂之体作为媒介。之前杀你，是只想要你的魂魄，虽然效果差些，但也能达到道尊标准。可现在，随着对你的了解，我们改变主意了，想邀请你亲自作为三皇傀儡的宿主，也就是操控者，待你的修为提升至大罗金仙时，可就不光是能发挥出道尊的威能了！”
看着厉无意吃惊的样子，邋遢男子也适时补充道：“小子，我是万象门三位掌门之一，只要你答应了，我会收你为亲传弟子，从此就是万象门仅次于碧火和赤水的存在了！玄魂之体，是任何一位傀儡之道的大能所梦寐以求的！你不是嫌自己弱吗？来吧！当你成为大罗金仙时，就将是俯视天下的存在！”
厉无意的眼中精光爆闪，随即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突然对着邋遢男子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狠声道：“好！只要能变强，不再成为我兄弟的拖累，我这条命就交给万象门了！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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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的万兽山庄内，东方家族的所有直系子弟都齐聚一堂。片刻后，东方霸道带着东方五杰缓步入内，他的身边还有一位面沉似水，红黑头发的潇洒青年，自是心情非常不好的朱焱。
东方霸道看到人齐了，先恭敬地看了朱焱一眼，见对方点头，才朗声说道：“下面我说的话，有些人知道，但是有更多的人不知道！这是关于我东方家族起源以及安身立命之事，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我东方一族，并不是起源自这一方大世界！我们来自于天地更广阔、修炼资源更丰富的盘古大世界！我族也并不是人族！虽然你们从小修习的都是人族功法，但你们想过没有！‘人兽合一’这种类似于妖族的功法，我们为什么学起来更加轻而易举？答案很简单，我们本身就是妖族！而且是妖族四圣皇中，中朱雀圣皇麾下的族人！我们真正的身份是上古朱雀一族！是圣兽一族！”
“七千万年前，我们跟随老朱雀妖皇来到这片混沌世界，因为我东方一族的体质特性，所以被安排在了人界作为与妖界沟通的渠道！你们对这事没有印象，是因为来之前就被下了符咒！之前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们来到这里后不久，连接两个大世界的通道就被封印了！现在，封印已破，我们终于又可以回故乡了！”
“我身边这位公子，正是二代朱雀妖皇，是我们东方一族最尊贵的主人！都跪下！准备听从妖皇大人的指示！”东方霸道说完，第一个带头跪了下去，随后就是东方五杰。
大厅内的众多弟子，虽有迷茫的，但更多的却是激动，不一例外的全部大礼跪拜下去。东方筱玉兄妹三人，也在跪拜的人群中。只不过，当听到东方霸道激昂地喊出“回故乡”三个字时，东方筱玉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吕凉那憨傻的笑容。
朱焱看着跪倒一片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及时将郁闷的心情调整了一些，轻声笑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谁见到我，如果敢这么跪下，就等着被我逐出圣兽一族吧，都懂么？起来，都起来！我就说一句话，愿意回故乡的，三日后跟着东方霸道走，不愿意的，继续留在这里经营万兽山庄，反正通道既然打开，也就没打算再关！”
朱焱说完，似乎又恢复了轻松的样子，这让一直察言观色的东方霸道好好松了口气，随即起身朗声道：“大人开恩，我们今后都不许跪拜了！现在开始，你们都回去对各自麾下的族人说明情况，两日后将统计好的返乡人员名单交到东方火手里！本次回去，我亲自带队，东方火、东方水、东方金随我同去，东方木和东方土依旧留在这里！”
安排好一切后，这些东方家族的直系子弟陆续走出大厅，脸上无一例外的挂满了激动的神色。东方筱玉走在最后，看到自己的爷爷正恭敬地和朱焱说着什么，突然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疾步上前，冲着朱焱就是一拜。
“筱玉，怎么了？有事？”东方霸道对于孙女冲着朱焱行礼，略有不解，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个身份相差悬殊的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东方筱玉鼓起勇气，带着迫切的语气问道：“妖皇大人，请问，您的几位队友，现在情况怎样了？”
东方霸道是一愣，朱焱则是眼珠一转，呵呵笑道：“筱玉姑娘不必如此拘谨，我既和吕凉等人是队友，咱们又都是参加过武道大会的，彼此平辈儿论交即可，就算各论各的吧！你想先知道谁的情况呢？”
“我、我……”东方筱玉有点傻眼，本来自己就是鼓起勇气过来的，虽然问的问题有点含糊，但明眼人一看也能猜出点什么，可眼前这位大能，颇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了……
看着东方筱玉的窘态，朱焱先是一笑，随即眼神也黯淡下去，轻声道：“如果是平时，我肯定继续和你开玩笑。不过，今天我的心情确实不佳，原因也就出在我这几名队友身上。这么说吧，除了我之外，他们四人，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东方筱玉一惊，按照她对吕凉这支队伍的了解，算上妖族和魔族，绝对是所有进入始源之地的队伍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存在，怎么现在听起来，反而向遭遇了不测呢？
“吕、吕凉呢！”东方筱玉的脑子乱了，也顾不上矜持了，不假思索地就脱口问出了心中最挂念的名字。
朱焱仰天长叹，随后便将核心区域内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东方筱玉听完后，先是傻傻地一言不发，然后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冲着朱焱深深一拜，坚定地说道：“多谢妖皇大人解惑，我明白了！我也要去盘古大世界！”随即，也不管除了朱焱外几人那错愕的目光，大踏步出主殿而去。
东方霸道刚想说些什么，朱焱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哈哈大笑着也走出了主殿。
第七十章 真相
在吕凉刚被扔进七彩漩涡时，他就绝望了。感受着那一道道毫无规律的空间乱流，以自己现在这不能动的状态，谁知道会被刮到哪里去？难不成一辈子就飘荡在这里了？颖儿呢？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突然，一股柔风传来，吕凉惊讶地发现自己可以动了！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小子，真怀念我们后山三人组一起吃喝的快活日子啊！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现喽！”
吕凉先惊后喜，这声音，这感觉，背后之人正是剑符仙宫守着药园的药老头！
仙宫后山的那些日子，是吕凉修仙以来最惬意的一段时光。虽说最开始因为小黑的话，对药老头感觉稍微有些别扭，但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多，两人最后竟然成为了忘年交！
而且，就凭药老头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自己的危机，吕凉对其只有发自肺腑的感恩，绝不会再有一丝猜忌之情。很明显，这位绝不是一般的大能！现在能出现于此，应该也和这里发生的一切沾点关系。
吕凉对着药老头就是一拜，恭敬地说道：“晚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药老头轻笑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药老爷子，不过，在这里，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以后出去了，你不能露我的底儿！”
看着吕凉那带着询问的目光，药老头微微一叹，沉声道：“我知道你有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把徐冲之，哦，或者说徐慕白，曾经和你描述过的关于缔造者的往事，全部和我说一遍。之后，我自会为你解答一切的疑惑！”
吕凉心中一凛，药老头居然能明确的提及缔造者，看来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反正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明显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吕凉也不犹豫，直接将之前的情况做了一个详细说明。药老头在听的过程中，开始还算平和，但越到后面眉头就皱的越紧。
半个时辰后，当吕凉全部讲完时，药老头仰天长叹，摇头道：“徐冲之本性很好，只是因为对白婉莹的执念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惜！可叹啊！”
突然，吕凉吃惊地发现，药老头周身上下居然散发出了精纯的真魔之气，随后，便听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句话：“老朽不才，正是当年五名缔造者首领之一，与你那老祖玄黎震，一起来自魔族的另一人，酆离。同时，我才是疯魔刃真正的主人。徐冲之的本命神兵，其实是业火盾。”
吕凉半天合不拢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你……前辈你是酆离？！这、这……难道，大哥他骗了我？”吕凉的脑子已经乱了，无数彼此矛盾的信息不停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同时，一种被生死兄弟背叛的痛，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忘不了徐慕白说那番话时的语气与脸色，虽然之后的事情让吕凉愤怒，但他似乎也有所明悟，一切应该都是血神教教王身份的徐冲之本体，欺骗了第二元魂的徐慕白所致。但却从没想过去怀疑自己大哥说过的话！此刻，这个信念已经被药老头的话无情击垮了！
看着手足无措的吕凉，酆离深深一叹，沉声道：“徐慕白并不是有意骗你，他只是徐冲之的第二元魂。如果我所料不差，他肯定是受玄封戒影响，体内含了具有本体意识之物，导致他的部分记忆被篡改。”
吕凉强令自己静下心神，同时回味着酆离的话，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点。
酆离也不耽误，继续说道：“他说的前面一大部分都对，但是在一些关键的细节上，却给了你们完全错误的导向。不过，这也不怪他，如果换成我，目睹当年的一幕，也许会做出如他一样的事情吧！”
“首先，是本命神兵的拥有者问题。别人的没错，只不过我和徐冲之的应该换过来。而且，他本体也是魔族，第二元魂才是人族。几百年前，我曾偶遇过已经化为人形的丧魂钟，他告诉过我，徐冲之以自己的鲜血为引，靠着数万凡俗生灵的魂体，将业火盾孕育恢复。”
“再有，就是封印空间通道的真实情况，徐冲之只看到了结果，却并不知道过程。我知道，听完他的叙述，你对我和你那只闻其名的老祖印象，定然是差极了。尤其是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创建魔界第一大族的玄黎震，居然是如此一个小人、恶人，是不是心里很难受？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徐冲之说错了！错的离谱！你家老祖，是最顶天立地的汉子！你应该以自己是玄黎震的子孙，为此生最大的荣耀！以后你机缘足够，定能知晓我所说之话的含义！”
“当年，我们确实是要去毁灭那些空间通道。但真正的情况是，徐冲之拿着白婉莹的玄封戒和我的疯魔刃，自己去毁灭其他四条通道和封印妖界通道。而我们剩下四人，则是同时去完成那异界通道的封印任务。”
“对了，还有一个被他隐瞒的事实，白婉莹不是‘法则之体’，而是三大圣体之一‘法则封印体’，而且是完全觉醒状态！她配合本命神兵玄封戒，甚至可以调动天地法则和封印之力为己所用！”
“之所以我们分开行动，一是时间紧迫，迟则生变，二是之前我们就对各个通道勘察过，早就对其中的玄机了解清楚了。四个可毁，两个只能封，这是早就了解的情况。徐冲之是白婉莹最信任之人，而且还有第二元魂相助，所以那五处就全权交给他处理了。至于为什么用疯魔刃，是我主动提出的，毕竟总得有人做出牺牲不是？而且论战力，我是五人中最弱的，我的本命神兵，贡献也就贡献了吧！”
“就在我们四人到达异界通道前，开始封印的时候。之前那十名异界人中，唯一逃出生天的家伙，居然偷袭了白婉莹！而且用的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夺舍神通！”
“当时的情况很凶险，我们都在全力封印着空间通道，尤其是白婉莹，她的神魂之力几乎全部凝聚在了封印之上，对于偷袭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以至于对方几乎一击得手，她甚至开始祭出法宝向我们三人攻击，还妄图夺取我们手中的本命神兵！”
“你知道吗？我们五人的情意早已超越了千万年的岁月沉积！即使她被夺舍，我们又怎么下得去手！就在我们左右为难之际，白婉莹突然双手捂头，对着我们说出了一串复杂的咒言，并指明，这是以她自己身体为引的最强封印之法！此刻，她以自己的神魂之力相拼，勉强能暂时压制异界人的神魂操控。”
“最后，我们三人几乎是含着泪，完成了白婉莹最后的嘱托，封印完成的那一刻，她是笑着闭上双眼的！”
“就在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我们迎来了怒气冲冲的徐冲之！据说，他在封印妖族的通道时，总有不详的预感，于是留下第二元魂继续，本体便急速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了最后我们封印白婉莹的一幕！”
“没有我们解释的机会，迎来的只有一场恶战！如果当时不抵抗，我们谁都逃不过身死魂灭的结局。于是，我们不得不同样祭起本命神兵，与本来生死与共的兄弟决一死战！”
“虽然徐冲之奋勇无双，但我们毕竟有三人，而且彼此战力相差并不大，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抵挡不住我们的进攻了。最后，在玄封戒灵的帮助下，也在我们有意留手的情况下，他负伤逃走。”
“五行上人也走了，他彻底失去了对这个充满了纷争与欲望世界的眷恋，将已经产生魂体的丧魂钟留在了混沌大世界，自己则带着麾下的灵族之人，重新开辟一处隐秘的空间，过上了与世无争的避世生活。至今，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到达他所在的灵界！”
“玄黎震也走了，那时，三族混战已起，他准备带领族人去好好地争取一方天地。我也走了，带着我的族人，将包含异界封印之地区域在内的广阔空间，单独划成一片界域，命名为‘鬼界’。那片异界通道所在之地，我更是设下禁制，对外声称是鬼界大能的洞府所在，名为‘暝煌国度’。”
“巧合的是，我这边空间的灵气，是不同于仙、妖、魔三种灵气的存在，正好也与‘鬼界’的称谓吻合。这么多年来，在我的刻意安排下，酆家的人，做为鬼界引渡者的传闻，也就此流传了下来。”
“后来，青龙和朱雀两位妖皇下界，我联合他们二人将连在一起却战祸不断的这方天地，划分为了人、妖、魔三界，同时召集各界的大能会谈与此，定下了互不侵犯的规矩。之后，我再无牵挂，便一边寻找失踪的徐冲之，一边开始云游天下。”
话说道这里，酆离的眼中，缅怀之色更浓。随后，突然展颜一笑，笑呵呵地说道：“陈年旧事就这么多，该过去的也过去了。下面说个让你开心的事情吧！我知道小梦道，也就是你那个素未谋面师父的下落。因为当年，虚弥神境是我教他创建的，也是我告诉他让玄黎绯舞恢复躯体的方法，最后，还是我亲自将他送入暝煌国度的！”
第七十一章 盘古再见
吕凉闻言，先是一惊，然后眼睛猛地一亮，如果不是还有一丝清明，恐怕就直接抓着酆离的肩膀问了！
看着吕凉那热烈期待的眼神儿，酆离也不再耽搁，微微笑道：“自打创立了鬼界之后，我又找寻了千万年关于徐冲之的下落，可他就像消失于天地之间一般，再也又没有一丝存在的迹象。在寻找的过程中，我与一对实力雄厚的大罗金仙道侣结识，并产生了深厚的友谊。他二人便是当年号称‘三大散仙’的其中两人。”
吕凉恍然，以前曾听剑符老祖说过，他和玄女仙子的师父，天宝上人和玄女上人，正是三大散仙中的两名，没想到他们和酆离还有不浅的交情。
酆离笑完，又接着说道：“我知道，我那对道侣好友，各有一位天资不错的亲传弟子，但最令我感兴趣的，是天宝口中，他这位亲传弟子的弟弟，依稀让我看到了玄黎震的影子。他们都是剑道上的妖孽鬼才，这名青年男子甚至更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就是你那个师父，张梦道。当然，后来他以‘无梦天尊’的名号”响彻天界，那又是一段佳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