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快要沉入河底时,无声地爆了句粗,刚一穿越过来就要面临极限挑战?
春天的河水冷得深入骨髓,身子早就冻僵了。月九龄无暇顾及其他,她憋着的一口气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出于求生本能努力划动双手蹬着双腿,奋力挣扎着往上游了几十米,眼见还有十几米就能探出河面呼吸清新空气了......
可她发觉自己的手脚越来越沉重,划水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身子越来越不听自己使唤,最后好像跟棉花似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月九龄有苦说不出,这原主的体力也太弱了吧?
就在她心中感叹莫非自己就是穿越过来再一次经历死亡的时候,突然右耳动了动,一双桃花眸不由睁大——
有人!
月九龄心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她抬头向右上方看去,果然在离她大约五米处有个人,心中一喜,用尽全力往上一蹬,抓住了那人的衣角。
那人几乎是同时察觉到自己被人拉住,用力一挣,抬脚就想踹开抓住自己衣角的月九龄。
然而月九龄好不容易才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哪里会那么轻易放弃?她很快便顺势抱住了那人的一只脚,无论那人如何使劲儿,她都死死地抱着都不放手!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一股无形的力量由脚而生,要将拽着自己右脚的月九龄震开。
被狠推了一把的月九龄在千钧一发之际,胡乱抓住了一根温热坚硬的东西,而那人忽然像被人扼住了命脉一般僵住,再无发力。
月九龄趁此机会顺竿爬,手脚并用缠住那人的下半身,彼此肌肤隔着聊胜于无的衣料触碰时,她惊讶这人在满是冰渣的河水里竟然浑身滚烫,但疑问在心头稍纵即逝,因为她被另外一个发现吸引了——这人好暖和啊!
于是月九龄紧凑上去,将自己的身子与之严丝合缝相贴,试图以此来取暖。
那人大概从未见过如此死缠烂打的人,于是拖着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腰间的人上了岸。
一上岸那人便拎起月九龄的后领,像撕开狗皮膏药一样用力地扔到一旁。
月九龄忍不住痛呼,不就是借他一点力气,有必要这么愤怒吗?
当她气呼呼地抬头想要找对方理论时,却在看清对方的容貌时差点惊呼出声,她没想到救自己的竟然是个年轻男子,而且还十分俊美!
阔额长眉,星眸深邃,眼窝微陷,高鼻薄唇,五官立体,简直就是个妖孽!
不过眼神好吓人啊!
月九龄猛地从男人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里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抓的那根东西,好像是......
这么想着,她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身下看去,然而还未触碰到某个部位,就被男人周身强大的低气压给威慑住,于是只好悻悻收回视线,有些尴尬地冲他笑着说:
“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男人并不领情,眉头紧锁,薄唇吐出一个字:
“滚!”
强大的气场让月九龄脖子一缩,也不打算继续留在河边吹冷风,撑地站起来从男人身边走过时脚步一顿,感觉到男子此时的灼热且不稳的气息。
发烧生病了?
月九龄忍不住侧目又看了一眼男人,只见他俊美的脸色铁青,下颌线紧绷似乎的在隐忍着什么,墨点的眸子里燃着藏不住的炽热。
原来他被下药了!
难怪他要泡在冰河里,敢情是在泄火,既然这样就好办多了。
“那个,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不如我帮你解了身上春药?就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月九龄有些愧疚地指了指男人某处,十分诚恳地与之对视。
男人闻言眸子微微眯缝,眼底的火苗往上蹭了蹭,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人不由地想退避三尺。
月九龄以为男人不打算领情,尴尬地摸了摸后颈正准备直接离开,突然被男人推倒在地,随即高大的身子压了下来,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唔——”
什么情况?
月九龄睁大双眸,瞳孔晃动,她被强吻了!
可她指的是按穴位帮他解药,不是以身相许地帮他解药啊!
月九龄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开男人,然而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推不开半分,被压得死死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着男人给予的火热。
可这吻技也太差了吧?跟狗啃一样毫无章法,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疼死了!
红唇被男人磕破了,甜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间弥漫开来,就在两人都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终于肯松开了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暧昧不已。
低沉暗哑的声音混着着粗重的喘息落在她耳边:“你的血......”
血怎么了?
月九龄被吻得头脑缺氧,还没反应过来,又重新被男人堵住唇,这次的动作更加粗暴,而且十分执着地辗转在她破了的嘴角,仿佛要把她所有的血都通过这点创口吸出来一样。
她是遇到什么吸血鬼?还是僵尸?
月九龄撑着软绵绵的手脚正想反抗,突然感到脖子一酸,眼前一黑,陷入晕迷。
男人放下手,嘴角还染着少女的血,衬着俊美白皙的脸庞,看起来妖冶异人,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女右脸那块巴掌大的黑紫印记,墨眸中闪过一丝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