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在房门轻扣,得到闵西廷不耐的回应后白着脸上前,道是大少爷的手下在仪门外候着,有十万火急的事儿要禀告。
闵氏父子生性多疑又醋劲奇大,自从方瑾儒搬进来,瑾园正院别说伺候的人,连只蚊子都是母的。小厨房置在偏院,连通的过道一天二十四小时有持枪保镖把守,且门上安了重锁。
闵西廷冷酷鸷戾,手段狠辣,平生最看重方大小姐,俩人独处时,除非天大的事,无人敢擅自打挠。
闵西廷‘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一双富贵缠枝莲纹描金象牙筷登时断成数截,森寒的目光落到小丫头脸上,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方瑾儒蹙起秀眉,不安地拔开他的手臂要下来。
闵西廷暗叫不好,挥挥手打发丫头下去,忙缓和了脸色哄道:“乖乖,我不是冲着你,别怕,嗯?”又吩咐她先吃着茶,自己去去就回,待会儿陪她去花园散步消食。
闵西廷回来时的脸色比出去那会子难看十倍,阴沉得能拧下墨汁来。
在丹墀侍立的一众仆从大气儿都不敢喘。
闵西廷不敢直接进屋,怕吓着方瑾儒,负手站立许久,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方推门入内。
方瑾儒正襟安坐,慢慢地品着茶,听见脚步声便回过头,扬起脸冲他微微一笑。
闵西廷胸膛滚烫,蹲下来渥着她白生生的小手眷恋不已地吻了又吻,“宝贝儿,我有事出城一趟,明天一定赶回来陪你用早膳,好不好?”
方瑾儒这段日子十分依恋他,闻言怏怏不悦,撅起嘴道:“晚上不陪我睡觉啦?我一个人害怕。”
闵西廷是不允许任何人近方瑾儒身的,女的都不行,与她商量,“我吩咐几个小丫头在你房间外头打地铺候着,一门之隔,你心慌就叫唤一声,要茶水要点心的话就传人进来伺候你,成不成呢?”
方瑾儒点了点头。
闵西廷抵着她微凸的小额头,低哑着声儿道,“心肝儿,明儿一早再好好疼你,别恼,嗯?明日一整天都挪出来补偿你。”
方瑾儒已明白他说的疼她是什么意思,十根细白的手指不由颤了颤,见他情深款款,不愿惹他不快,只好“嗯”的一声应了,又搬了他的脖子嘱咐他要注意安全,要是时间来不及,迟些回来也是可以的,不用担心她。
闵西廷心里又是熨帖又是不舍,他连一步都不想离开方瑾儒,真恨不得将她揣进怀里,到哪儿都带着。
到了院里,下令增加一倍守夜的人手,又命夜里在方大小姐房间外面候着的人无论何时须得至少有俩人是清醒的,但凡有一点半点怠慢,他阴着脸,一字一顿道:“老子也不费子弹,让人捆了,拿带倒刺的鞭子抽,只管抽到断气儿为止。”
方瑾儒夜里睡得不安稳,口干舌燥。她虽生性冷漠,却不爱折腾人,坐起来,挪到床沿,一时寻不着鞋子,光着脚踩在地上,摸索着往桌子的方向而去,略走了几步,踢到异物,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尚未惊叫出来,已被揽入一个健硕的怀抱,男人灼热的气息径直扑在敏感的耳畔,“心肝儿,有什么事不能叫人?毛毛躁躁摔伤了,老子跟那混账东西都得心疼死。”深深地吸了一口方瑾儒身上撩人的甜香,暧昧道,“乖乖,你想要什么,嗯?老子来亲自伺候你,保准叫你身心畅快。”
听到是闵祁山,方瑾儒反而减了几分惊惧。她如今的心智,并不能太理解面对她时,正常成年男人的危险性,再者这段日子闵祁山对她体贴疼爱不次于闵西廷,便依言道:“我口渴,想喝茶。”
闵祁山错愕了片瞬,记起她的情况,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可人儿疼的活宝贝儿。好,我来服侍瑾儒吃茶。”
他也不开灯,精准无比地来到桌前,抱着方瑾儒坐下,倒了杯热茶仰头闷了,捏起怀内人儿的下颌,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嘴里的茶水尽数哺过去逼着她咽下。
方瑾儒被他出其不意的举动吓坏了,吞咽不及,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闵祁山自然不是存心作弄她,忙替她抚背,又心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慢点咳,慢点……”
方瑾儒略缓过来就推他,又抽噎着喊人。
闵祁山道:“下人都被我打发到外屋候着了。”他沉促一笑,“况且,我在这儿,除了那孽子,谁他娘的敢进来救你?”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闵祁山眼眸一暗,“干什么?对着你,瑾儒,老子他娘的还能干嘛,嗯?”
方瑾儒被他欲噬人般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慌,又挣不开他铁箍似的手臂,低了头揉着眼睛抽泣起来,突觉唇上一热,被人含着娇肉猛一下撞进嘴里,湿淋淋的的大舌头长驱直入,嘬吻着细嫩的小舌尖,又重又急,恶狠狠地,要吃人似的,很快嘴里隐约有了血腥味。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又怕又疼 ,愈发哭得噎气填胸。
闵祁山搂着这冰清玉润的小宝贝儿吻了一通,爽得后腰酥麻,两眼冒火,早将对闵西廷的承诺置之脑后,横抱起徒劳挣扎的小人儿,径直来到大床前,将人撂在上面,又打开了床前的壁灯,俯下身去解她旗袍的盘扣。
幽微泛黄的灯光下,方瑾儒遍体肌肤薄如蝉翼,姣腻如玉,寻不到半点瑕疵,各个关节处甚至是半透明的,染润出淡淡的粉泽,矜贵极了,动人极了。
闵祁山神思恍惚,如醉如痴,按住她的手脚,声音嘶哑得完全走了调,“你这小东西怎么生得这样,嗯?身上不是白的,就是粉的,漂亮成这样,哪个男人见了不想狠狠地弄你?”
“不对,还有这两小东西,他娘的竟然是金色的!艹!九尾狐狸精转世也就这样了。”他硬得发疼,低头去含吮她雪团似的奶儿,牙齿轻轻咬住一枚淡金色的小乳尖儿,舌头抵着舔着,在上头灵活地打转,盼着这冷漠的小人儿稍微动点儿情。粗糙的大手往下,扯开单薄的内裤,攥住了那小小的一团精致媚肉,潜了一根手指入内捏捻羞答答地藏在薄皮下的小珠儿。
“艹!真要男人的命!老子都快忘了这小得离谱的宝贝玩意儿有多娇多俏了。”
含糊地哀求她,“瑾儒,心肝儿,这些年我想要你都快想疯了,让我疼疼你吧,唔?我会很小心,保证不弄伤你。”说着,魁梧精壮的身躯就欺压上去。
“不要,我不要这样,你不要碰我。西廷,西廷救命……”方瑾儒哭得几乎闭过气去,小脸骇得不见半分血色,被闵祁山的大手粗鲁地搓弄了几把,惊惧得全身都抽搐起来。
终究是心爱之人,不舍得强迫至此,闵祁山挫败地从她身上翻下来,将人抱起,哑着音哄她,“好,好,别哭了,别哭了我的心肝儿,不动你,老子不动你行了吧?你他娘的就是我祖宗。”又伸手给她抚背顺气。
方瑾儒渐渐平复下来,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唇却被吻得红肿,当真是素若春梅绽雪,艳似霞映澄塘。
闵祁山看得两眼发直,指腹摩挲着嫩呼呼的娇唇,喃喃道,“下面不让碰就不让吧,宝贝儿,你总得让老子尝点甜头不是?”搓了两把硬梆梆地挺起的粗大孽根,“这些年老子他娘的就没再操过其他女人,全给我的心肝儿攒着呢。”
南珠帘笼外齐齐整整跪着十几名面如土色的丫头,最前排两个,左边的着郁金香色长裙,右边的着深青色七分撒脚绸缎裤子,显然是领头的。左边那个鬓发全湿,似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方大小姐刚才虽哭闹得略有些响亮,倒是还有些活气儿,如今呜呜咽咽,彷佛被堵住了嘴,偏那声音虚的,没有根一般,她听了心都跟着颤了颤,咬了咬唇,猝然站起来。
右边那个额角一抽,下死力将她扯倒在地,低声斥道:“你不要命了?”
着郁金香色长裙的丫鬟涩声道:“不是,这哭得我心慌呀,不去瞧瞧,出了事儿,明儿大少爷回来要活剐了咱们。”
着深青色撒脚裤子那人气道:“你现在闯进去,立时就是死。你难道不知道老爷的性子?”
俩人默然对视,俱都色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