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想起包,只见那个爱马仕的红色包包已经在无数双高跟鞋下面,模样很惨,她的包,她的包啊,虽然是好几年前的老款,可这也是爱马仕啊,隋安心疼死了。
“保安呢,机场的保安在哪里?”隋安开始加查手上的伤口,“还有没有人管了?”
保安这个时候的确都往这边跑了过来,但明显没有搭理隋安,他们护送着某老公上了车,回头对粉丝喊了一句,“都散了吧。”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
人群一点点地散着,小姑娘们激动地握着小拳头,“原来老公本人比电视里还帅。”
“啊,你刚刚看到了吗,老公的侧脸简直太完美了,还有那迷死人的微笑,暖得我心跳加速。”
隋安看着那个万人践踏的爱马仕,“谁是负责人,谁是负责人,谁是负责人?”
几个保安走过来,“请这位小姐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我的包包被损坏成这样,谁负责?贵机场如此疏于管理,我要求机场给予我一定的说法。”
保安见她一副要闹事的样子,要赶她了,隋安抱着手臂,“你干嘛,你敢碰我一下我告你。”
“你这爱马仕都是三年前的款式了,也不值几个钱,还当宝贝似的。”说完几个保安笑得可欢了,“你们这样天天来蹲点追星的小姑娘多了去了,昨天一个小姑娘当众要把百万豪车送给某男星,你这样就别追星了。”
这意思是没有钱连追星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吗?往日隋安吵架都是很淡定的,可今天遇着这事,好像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被这个不讲理的保安弄得想要耍泼。
“你……”
“怎么回事?”薄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隋安微微一愣,气焰一瞬间都灭了下去,在他面前,她就不敢发火了。
薄宴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那条血痕,看了看腕上的时间,轻描淡写地说,“我的私人飞机十分钟后起飞,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把事情处理好。”
他神态没什么变化,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就是很有威胁,几个保安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不敢乱讲话。
薄宴握着隋安的手,隋安的心砰砰乱跳起来,薄宴的侧脸清隽,看上去比某老公还要帅一些。
这时机场负责人笑容可掬地走过来,负责人瞅了瞅隋安,连忙赔笑,“对不起对不起,机场来往人员复杂,真是没有照顾周到。”
负责人朝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小跑着把包捡回来交到负责人手里,负责人抽出帕子认真地擦了擦,双手呈给隋安,“请隋小姐检查里面的东西是否齐全。”
隋安接过,包包的皮子已经损坏,拉链也坏了,隋安把东西倒出来,钱包,钥匙,手机,化妆品,还有一张,名片。
隋安神色一紧,连忙抓住名片握在手里,神色紧张滴看薄宴,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在意是否追究责任了,只想快点回去。
“东西没少。”
不等薄宴说话,负责人连忙又说,“隋小姐放心,我们会立即赔给您一个一模一样的包,保证您下飞机后不久就能收到。”
隋安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生气了,目光一直瞄着薄宴,薄宴抬手看看表,没有关注隋安,隋安舒口气,偷偷把名片藏起来。
薄宴拦着隋安的肩膀,把她身子压进自己怀里,大步往外走,“路都走不好,带你出来尽给我丢人。”
隋安的耳朵却长在后面,只听那个助理说,“这么老的款式,我去哪找新的?”
“找不到也得给我找。”
隋安的脸微微发烫,这个社会多么现实。如果今天只有她一个人,一定不会这么轻松解决。
隋安深吸一口气,在薄宴身后,把名片丢出去。
机场负责人承诺的,他真的做到了。
下飞机后不到四个小时,隋安已经接到电话,说她的新包和一个儿童玩具已经送到薄宴的家里。
隋安自然而然地跟着薄宴回了别墅,一个崭新的爱马仕出现在她面前,隋安打开包,欣喜地翻看,果然是一模一样,只是……
一张名片掉了出来,隋安脸黑了。
薄宴这回什么都瞧得清楚,隋安看了看上面的留言,“隋小姐遗落的名片,一并送回。”
靠,那个机场负责人特么是恶鬼派来的助攻吗?
隋安强撑着不让自己掉脸色,尴尬地笑笑,看着那蕾丝边的名片,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薄宴接过去,只见上面写着,三条腿走路的男人。
隋安脸色忍不住地发红,她还有点,腿抖。
薄宴一手扯开领带,衬衫解开两粒扣子,点了一支烟,他皱着眉盯着隋安,“还留了名片?”
“不是不是,误会误会,这绝对是误会。”隋安忍不住心跳,脸颊僵硬,笑得越发牵强。
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这已经触及底线了,薄宴双指夹着名片,“三条腿的男人,冥戈的少爷,你试过了?”他语气很沉,隋安感觉到危险气息,不敢再嬉皮笑脸。
“薄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隋安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试过没有?”薄宴加重语气。
“没有没有。”隋安摇头,“绝对没有。”
“没有?”他将最后一口烟吸进肺里,烟头掐灭,大步走过来,像拎猪一样,一手捏住隋安的双手,一手捏着她的双脚,把她整个人都仍在沙发上,“现在没试,你打算什么时候试?”
薄宴屈膝单腿跪在沙发上,一把扯开她的牛仔裤,扣子崩掉,隋安挣扎,他死死叩住她的身子,手指用力,裤子连着底裤都扯了下去,“我说过了,在我薄宴没上够之前,你要是敢背着我有第二个男人,我会让你好看。”
他俯身咬了上去。隋安尖叫一声,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他继续用牙齿磨咬着她,隋安到底是痛得哭出来,“停下,停下,我求你停下。”
薄宴不但不停,反而更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嗯?”
隋安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大喊着哭了出来,“薄宴,你有病,你特么就是有病。”
薄宴口上更加用力,“别逼我对你更狠。”
隋安识时务地不再叫了,薄宴放开她起身,她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就窝在那里不动了,默默地抽噎,眼里淌出湿湿的泪,“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无意间收了名片,后来忘了扔掉。”
羞辱、恐惧、震惊,隋安委屈死了。
看着这样的女人,薄宴也有片刻的心软,他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把扯过隋安,把她埋在靠枕里的小脸捧出来,他伸手擦了擦她湿漉漉的脸颊,“记住了,你是薄宴的女人,别想着别的男人。”
他手指轻轻摩挲她脸颊,她愣着抽噎几声,他俯身吻了上去。
隋安微微躲闪,薄宴捧住她的脸,不让她动,“不知道怎么讨好吗?”
他一层层剥掉隋安的衣服,动作轻柔了许多。薄宴的温柔真是这世上最昂贵的奢侈品,隋安只觉得消受不起。
做得累了,隋安趴在一边吸烟,她线条极其优美的裸背□□裸挑逗着薄宴的视觉,他伸出长臂,把她身子翻到自己怀里,夺过烟猛吸了一口,然后渡给她,“搬到我这里住。”
隋安不敢再反抗了,她缓缓点头,“好。”
“不愿意?”他又吸了一口烟,把她压在身下,开始又一轮的掠夺,隋安隐忍着承受着,摇摇头。
“那就好。”他俯身咬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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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隋安早晨醒来,就听见薄宴在楼下与人讲电话,“新闻是谁爆出来的?”
隋安有些好奇,翻开腾讯新闻,才看到巨大的标题,“薄宴与一女子香港同游两天”还附赠好多机场亲密照。
我勒个擦,隋安拍了拍脑门,还好记者是偷拍,并没有拍清她的脸。
“老爷子既然已经看见了,就劝劝他别动气,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吗?”薄宴说完挂了电话。
到了公司,明显感觉到公司气氛与往日不太相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为此,隋安深感不安,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刚一进办公室,大家也都在低声讨论,连隋安走进来都没人看见,隋安坐在转椅里猛咳了两声,才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大家这两天工作进展如何?”隋安试图用工作掩盖一切,可惜不成功。
小张说,“最近两天大家工作效率很高,而且,孙经理这几天出奇的配合,所有文件都送来了,只是……”小张看了看她,“老大,你周末干嘛去了,你一般都陪我们加班的。”
有问题,有问题啊小张,这明显是在套她的话,隋安转了转笔,“以前你们都是新人,我不放心,现在你们都能挑大梁,我给自己放两天假还不行吗?”
“啊呵呵,不是不行。”小张捅了捅旁边的小黄,小黄一愣,随即嬉皮笑脸,一副八卦模样,“老大,这两天您不会是去香港玩了吧?”
重点来了,隋安心口跳了跳,随即唇角一扯,“没有的事。”
小黄掏出手机把新闻翻出来,“老大,这女的穿的这几件衣服你好像以前都穿过,尤其这个爱马仕,而且这个背影,跟你太像了。”
隋安瞄了一眼,拍得还挺清楚,隋安咳嗽一声,拍了拍小黄脑门,“想什么呢你?”
小黄撅撅嘴,很惋惜地说,“我还以为帅惨了的薄总被我们老大给推倒了呢,原来空欢喜一场。
隋安故作生气,“胡说八道,干活。”
中午在茶水间遇到孙天茗,孙天茗和陈明仕聊得正投机,“你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厉害,像咱们薄总这样的男人,傍上一年半载拿到的钱可够咱们赚一辈子的了。”
“现在社会开放啊,”陈明仕叹气,“可钱也不是这个赚法,这以后可怎么嫁人?”
“哎呦,”孙天茗笑,“现在这样的小姑娘一打一打的,跟批发似的,还不就是一个字,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你这话说得可有点难听啊。”陈明仕到底是老实人,有点听不下去,孙天茗却不以为意,“都被人包养了,还怕别人说话难听吗?”
陈明仕不想听她说话,转身要走,却看见站在门口的隋安,尴尬地开口,“隋经理也在?”
隋安觉得自己身子虚脱,有点晕,绕开陈明仕,“我冲杯咖啡。”
旁边的孙天茗干笑两声,低声说,“小隋,我们都是自家人,说点闲话,你听听就罢了!”
背后议论老板,这可不是闲话那么简单,隋安心里有气,倒也不想把这事扯开了说,影响不好。
隋安勉强扯开笑容,“孙经理说得是。”
孙天茗又说,“现在的女孩都太不检点,我是听说这种事就生气,所以比较激动。”
“孙经理不用解释。”隋安接了水,转身走出去。
下午,隋安接到内线电话,是汤扁扁特意打来的,汤扁扁说,“秘书室的人都炸了锅似的议论。”
隋安握紧电话听筒,往旁边躲了躲,生怕漏音被同事听到,秘书室那些女人跟下面的人不同,毕竟那天她们还亲眼目睹过她和薄宴在办公室那啥那啥过,而且在香港她还特别打电话问了薄宴的私人号码。
汤扁扁见隋安没反驳,立即飚高了好几个音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隋安头疼地拿起座机往窗边位置移了移,“你能不能正常点,害怕我死得不够惨?”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汤扁扁说,“晚上我请你吃饭。”
一整天下来,隋安觉得自己像个气球,要被压得炸开了似的,憋得慌,要是项目组的同事都知道那女人就是她,她该怎么办?她的脸往哪放?
下班时,汤扁扁把隋安拖到车里,“想吃什么,吃火锅?”
隋安准备狂宰汤扁扁一顿,“冬天吃火锅容易上火,我要吃二环最有名的那家日料。”
“隋小姐您可真会挑,挑这么贵的您可是诚心的吧?”汤扁扁一边不愿意地唠叨,一边发动车子,奥迪tt,像驾驶座上的女人一样风骚。
“这车不错,你这些年混的不错嘛。”隋安开始跟这个女人叙旧,上学时她们不算要好,是那种互相知根知底却互相看不顺眼的朋友,汤扁扁那时一度认为所有女人都嫉妒她胸大,当然隋安的确是嫉妒她胸大,学校里三分之二的男生都快被她给搞了,汤扁扁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女人公敌好吗?而汤扁扁嫉妒她家世好,这也无可厚非。
现在好了,两个女人在同一座城市打拼,隋安明显没有汤扁扁混得开,从前的那些小嫉妒也就烟消云散了。
汤扁扁听了这话也只是笑笑,等红灯的功夫,她从包里拿出一根烟递给隋安,“抽吗?”
“你也好这口?”隋安接过,汤扁扁又抽出一根放在嘴唇上,鲜红色的唇膏娇艳欲滴,“这两年才开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