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的一声之后,沈某人只觉一道惊雷在自己的脑海之中霹雳开来,屋内本不寒凉,阵阵暖风随着换气系统的运作吹袭着,可无奈何……这一声尴尬的异响太过干脆,以至于厅中的无数人皆是侧目而望,睽睽目光带来的怪异感,瞬息间令得全身汗毛炸立,一阵由心而发的寒凉涌遍全身!!!
“我了割草啊!雪姬大小姐,您老这是玩得哪一出?!”
沈某人心头飞过一万只‘草泥马’的同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撕裂的半截‘布条’遮掩在光溜溜的半边身子上,而后苦涩呐喊。
慕容雪姬比之沈鹏的惊诧,更甚一筹: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些什么???天啊,我怎么,怎么把他衣服撕开了……不过,他,他真的好健壮,比之白皙少女更甚一筹的肌肤与爆炸感十足的肌肉线条,这就是修真者的体魄吗?太……太完美了。
“这是怎么回事?雪姬小姐竟然将那个男人的礼服撕烂了……”
“雪姬小姐难道会东方kongfu?撕烂礼服,这需要多么大的手劲啊!!”
“喂,你看到没,那个东方男人的肌肉好健壮,皮肤也超白的,真看不出来那礼服下隐藏得是如此令人感动的体魄,要是能和他共度一夜,那将会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天啊!!”
惊诧,激动。
一群豪门少爷目瞪口呆的同时,一众丰腴少妇们更是与慕容雪姬一般,犯起了花痴病。
“小姐!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与沈先生赶快离开吧!”单升着急忙慌的跑到近前,一边轻声在两人耳边嘘声道,一边拉扯着二人转身而去。
不远处的寇二少与龙黎二人见此一幕,也不顾心中的震撼错愕,立时拉扯着阮妙玄紧随其后,快步离开。
直待得出了会场,沈某人心底的恶寒才稍稍平复,离了那众目睽睽,沈鹏也懒得用那半截破布继续遮羞了,堂而皇之的裸露着半边身子,好似在予身旁的慕容雪姬示威——您老说说这是咋回事吧,失我面子,丢我节操,坏我名声,这个赔偿问题咱们一定要好生谈谈!!
被单升拉扯着进了一间客房,单总裁这才吐出一口憋在胸间的浊气,望望依旧面孔呆滞的慕容雪姬,一时之间他也不知作何是好。
寇二少几人紧随其后,破门而入,不待得他们喘上口气,堪堪关闭的大门又被一人推开,只见一妙龄少女出现在敞开的门边,将门关闭后,小跑而至众人身旁,来人赫然便是昨日见过的慕容美。
“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您怎和着臭男人闹成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你知道会场现在都闹成什么样了么?”慕容美拉扯摇晃着自家小姐的洁白藕臂,一阵气结的喊叫道。
“唉唉唉,怎么说话的,我们鹏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你这妮子讲不讲道理,什么是臭男人,哪儿臭了?哪儿臭了?扒人衣服你还有理了?!”龙黎二人此刻间是幸灾乐祸之极,不过一听慕容美尖锐的话语,顿时也就气不打一处来了,满嘴飙着浓浓的京腔味儿,这就拉开了骂战。
“臭,脚臭,腋臭,浑身都臭,只要是个男人都是臭的!”在女人这种每个月都要流血而不死的生物气结时与之争吵,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此时的她们,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她们生气、不爽、难受了,就是最大的道理!
“哎呦,照您的意思说,您这辈子都不找男人寻求慰藉了?那多空虚啊!”京味一转十八弯,吵起架来那是一个牛逼,龙刚烈谄媚一笑,嘴角挂着丝丝冷意。
“你……你……”
“你不要脸!!!”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无耻!”
“耻辱之心多钱一斤您要?我这最不缺了!卖给您啊?!”
“啊啊啊啊,我打死你这个无耻之徒!!”
“够了!”正当慕容美欲要‘磨刀霍霍向龙黎’之时,陷入呆滞的慕容雪姬回过了神来,与之沈某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
“龙刚烈你俩都消停点,能有点男人风度吗?”沈鹏侧目一望,略略严肃的模样顿时令得龙黎二人嘘了声,慕容美浑身弥漫而起的硝烟,亦是被慕容雪姬的厉声所泯灭。
场间的气氛顿时因为二人的喝止而凝固,沉默片刻,二人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眼:“换个地方谈谈?”
语毕,也不顾众人的语嗟,慕容雪姬领头,沈鹏紧随其后,入了卧室内,关闭反锁了房门,气氛好不诡异。
打开灯光,屋内宽阔,落地窗透着窗外不夜城的绝美夜景,房中有着一张椭圆形的大床,弱弱一观便知可容四五人奢靡翻滚,柔和的暗黄色灯光笼罩着一男一女,孤男寡女之间骤而燃起一阵说不清的旖旎。
诡异的气氛下,沈鹏若有一丝不知所措,从破烂礼服的怀中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置于嘴边,‘啪’的一声点燃,这就‘啧吧’着香烟,落座在窗边的茶座上,吞咽吐雾着……
慕容雪姬倒也不扭捏,随着沈鹏的步伐,落座在了他的旁边,直待得沈某人嘴边的香烟燃尽最后一丝烟草,她这才开了声——
“那……真是神农鼎?”对于方才沈鹏所说的一切,慕容雪姬还有些难以消化,修真,神话,远古炎黄时代的神器,这一切的一切好似梦幻般展现眼前,令人难辨虚幻真假。
“我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我认为是!”在烟灰缸中撵灭了烟头,沈鹏颚首道。
听得沈某人的话语,慕容雪姬微微沉吟,似在消化所发生的这一切,许久,才再次张口疑惑道:“你为修真之人,对那神物有所感应,可柴尔德马克为何会对此物倾心无比?”
“你问我,我问谁……”沈鹏无奈一笑,起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臂膀,语中依旧带着被人撕裂衣襟的浅浅怨意。
慕容雪姬显然能感受到沈鹏此间的感受,她投过一个歉意的微笑,道:“方才的事情,对不住沈先生了,只是……”
“只是,沈先生昨夜所做之事,着实不应该,就算沈先生你修为盖世,神奇无比,但如今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从前,你我虽有奇异之处,却也只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份子,社会引领着一切,而我们又生活在这个社会之中,我们只能去适应它,而不是改变它;然而沈先生的所作所为已然破坏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潜规则!”
“可能对沈先生你而言,昨夜之事做了也就做了,你自认立于这个世上的无敌之巅,可你何曾想过我慕容家会因你而历劫遭难?!”
歉意后的无奈,比之沈鹏此时的幽幽怨意更甚一筹,沈鹏的眉头逐渐微微簇起,他凝视着身边得这位为了家族呕心沥血的绝美女子,心间诞起一丝愧意,随着二人目光的碰撞交融,那一丝愧意也逐渐壮大着,直至沈某人心头一酸,他终是泄了气——
“既然如此,慕容小姐大可告诉那位柴尔德先生,抢匪是谁便可,想必他亦不会继续对你慕容家继续为难下去吧……”
沈鹏的这话一出,慕容雪姬骤而一愣,她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语塞道:“沈先生可知罗斯柴尔德家族财富几何,权势几何,在整个‘正常的现实社会世界’之中,他们所代表,所意味的是什么!!!”
“你可知我若将你暴露,你将惹上什么样可怖的敌人?!!”
此时此刻。
面对慕容雪姬的善意‘提醒’,沈某人深感荣幸——
只是她又如何知道,在她口中那‘可怖的敌人’,其实早已与自己势不两立了!!!
“我的确不知道这位‘可怖的敌人’到底有多让你恐惧,但你又是否知道,若想夺取我所欲求之物,他又将面临怎样毁天灭地的浩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