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心头也是悸动。
将道一掌门绑架走。
这魔宗妖女不愧是妖魔,真是敢想敢干。
“那她现在?”宋钰问道:“这妖女既然没有成功,她是逃了?”
陈沙负手说道:“她受了我全力一击,那一拳之下直接打散了她的真气和心肺,定是活不成了,不过当时她身边还有一个魔门长老,我因急着赶来坟林,并没有确认。”
说罢。
他道:“这妖女之事且放一边,她若死了正好,若不死,等我来日下山,还要亲自去那天魔宗讨个说法。”
因今天之事,他对天魔宗的观感差了。
本身天下武林分为黑道白道,白道武林或许并非多么正义凛然,但黑道武林却绝对是残忍阴暗,不会有例外。
从这云飞飞请自己的方式就能看出来,魔门行径就是如此,若是客客气气,礼礼貌貌,那就不是魔宗了。
不过这是以后他下山才要去魔门清算的事了。
陈沙道:“现在要做的,是从那个活着的半吊医嘴里问出一品堂的势力组成,以及他们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
宋钰深以为然,道:“这事交给徐长老来办吧,他是山上研修丹药医术的顶尖长老,定能让这半吊医吐露出东西来。”
他也没觉得这手段有何不妥,这帮子人杀了那么多道一门人,且背后主使不明,潜藏的危机太大,怎么能妇人之仁。
陈沙一想,貌似宙光碎片的黄药师便是精通百家之术,尤其是驾驭手下的大奸大恶之人,有一套独家手段。
或许自己也可以去桃花岛章节里,看看能不能学到一些东西,撬开这半吊医的嘴巴。
一场山门大难,就此落下帷幕。
众多伤亡道士都需要安置和疗伤。
而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之一。
云飞飞。
七天之后,也回到了天魔宗。
天魔宗。
三大圣宫之一的天命宫。
地点无比神秘,不为江湖人所知。
这里是某处山谷。
谷内鸟语花香,坐落着层层宫殿,如同皇家园林。
其中的一殿之内。
云飞飞顶着苍白的面色,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红纱帷幔一层接着一层,帷幔之后,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身影。
从身材来看。
云飞飞不及这身影的十分之一。
“母亲,我回来了。”云飞飞紧咬嘴唇,小心翼翼的开口,似乎十分惧怕红帷幔之后的那个身影。
“我已经听说,你带去两个长老,结果死了一个不说,你自己也被沙儿险些废了武功,打死在道一山上。”
红纱背后的影子开口,声音宛若天籁,却是冷如寒冰,开口之间竟有实质般的寒霜爬上了红布:
“废物如你,还敢活着回来?”
云飞飞脸色更白一分,无比惧怕,咬唇道:“非是我无能,而是沙弟太强悍……”
“我的儿子强悍,那是理所应当。”
红纱背后的倩影朱唇微动:“这是你无能的借口?”
噗通。
云飞飞跪在了地上,绝望的道:“请母亲重罚。”
倩影道:“自己脱衣服。”
云飞飞紧咬嘴唇,一点一点的褪下了裙衫和所有衣服,不着一物的站在了大殿之中。
啪!
当即空气之中似有无形的气劲形成鞭子,瞬间抽在了云飞飞的白皙皮肤上,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啊~”
她痛苦呻吟,却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而这一抽打起来,便似停不下了!
啪!啪啪!啪啪啪!……
第32章 天魔宗和一品堂
啪!
啪啪!
啪啪啪!
……
魔宗天命宫内,云飞飞也不知挨了多少下鞭子,浑身白玉般的皮肤充满着鞭打的痕迹,猩红血迹从她的胸前,双手双腿上流淌而下。
鞭子终于停下了。
她痛苦的呻吟着,仍不忘道一声:“谢母亲手下留情。”
“衣服穿上,进来。”
红纱背后的倩影朱唇微动,道:
“跟我说说,你见到了沙儿,是什么样子的?”
云飞飞从地上一件件的捡起亵衣和裙衫,忍着皮肤难言的剧痛,穿上了带血的衣服,慢慢的走进了红纱账内。
掀开红纱。
这魔门天魔宗主人的住所,没有什么威严之气,反倒是更像是凡俗女人的闺房。
窗口摆着梳妆台和铜镜。
她就站在铜镜前,身披一袭红衣,素手捋着自己的秀发,轻轻梳下,对镜打量着自己的容貌。
而在铜镜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上人道骨仙风,剑眉入鬓,身着一袭宽大道袍,显得他比常人的身形更加的伟岸高挺,即便只是存在于画上,也丝毫掩盖不住此人那超尘脱俗的气质。
任何人看到这幅画,心里生出来的第一个感觉,便是不能直视,如同市井百姓看见了帝王,要立即下跪磕头。
一幅画而已,居然有这么大摄人心魄的魔力。
自然是画它的人功力不凡。
这世间也只有精研天魔气场的魔后云守玄,才能将虚无缥缈的气场,转移到一幅画上。
画上的人正是曾经的天下第一人。
陈参玄。
云飞飞即便是每次进来都会看见这幅画,仍旧不住心神恍惚。
“嗯?”
似是没有等到云飞飞的回应,镜子前的云守玄眉毛微微挑动,转头看向了云飞飞。
这一转头,便露出了这位魔门六大高手之首的魔后的容颜。
她眸如点漆,美的令人惊艳,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对比正值青春的云飞飞,也只是似只比她大出两三岁而已。
云飞飞连忙回道:“沙弟跟您有三分相似,剩下七分,像画上那人。”
云守玄似是怔了一下,捋着秀发幽幽看向了那副画,道:
“七分像他,好事,好事。”
她再问道:“那你可去他坟前了,有没有挖开他的坟看看?”
语出惊人。
云飞飞再次下跪,一脸惧怕的道:“本欲如此做的,只是被沙弟阻挡……”
“你没能挖开他的坟亲眼替我看到。”云守玄喃喃道:“也就是说,还是不知道那道一山上埋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云飞飞大着胆子问道:“母亲,您真觉得陈参玄没死吗?”
云守玄转头看向了云飞飞。
云飞飞当即闭嘴,大气不敢出的低下了头。
云守玄望了她一眼,旋即眼神幽邃的走近了那副画,伸手触摸了过去。
对着画自言自语:
“你死了?怎么可能,你功力已经是天下第一,几近破碎天地而去,今年也才五十岁而已,于练武人而言,正值壮年,怎么会死?”
云飞飞看着母亲情绪再次不稳,几番挣扎想要开口劝慰。
云守玄却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望着画上的陈参玄,神经质道:
“你真的死了?你可曾想到你死之后,我和沙儿这对孤儿寡母,要被你的对手怎样欺负?”
云飞飞不敢开口回答。
心里却在咬牙。
画上那人一生在世,拥有的女人没有二十,也有十几个了。
那么多女子又岂止母亲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