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生面无表情,收起勾魂索:“可以。”
内心os:可爱鬼,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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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程作为小鬼被养大,一直被困在陶家老宅的方寸之地。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变大了,一直到隔壁的房子。
陶程迫不及待逃出囚牢,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成功进入邻居家,接下来就是逼迫他帮自己报仇,计划完美。
几秒后,企图吓人的陶程被邻居抱出厨房,放在吧台凳上。
陶程张牙舞爪:“我是鬼,你不怕我吗?”
谈秋生把热好的甜牛奶递给他:“怕,乖乖喝奶,不许乱跑。”
陶程:“哦。”
虽然牛奶很甜很好喝,但邻居害怕的反应是不是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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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欢喜棺(七)
应向沂努力压制上扬的嘴角, 人都要憋疯了:“原来你说的下不了床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
“你别乱以为,转过身去, 好好睡一觉,不许从床上下来。”
迟迢处于一个惊诧的状态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也没发现他眼里未加遮掩的笑意。
“在梦里睡觉,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应向沂悠闲自在地倚着床头,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刚才的忍耐无比正确。
小变态惊慌失措, 还故作镇定的模样,简直可爱到爆炸。
衣服的下摆很长, 能遮到小腿,悬垂的布料将下半身完全遮盖住, 令人无法窥探其中的秘密。
上半身衣冠楚楚, 下半身荒唐滑稽。
明明是一副不容置喙的霸道语气,眼神里却隐藏着迷茫不解, 还有他本人没有察觉到的委屈。
说不出来的可爱。
迟迢往旁边挪了挪,腿并在一起, 好似娇羞的黄花大闺女,半点都看不出之前的得意。
“谁规定梦里不能睡觉了,本尊让你睡, 你就睡。”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变态。
应向沂觉得自己大抵是被传染了, 恶趣味涌上心头, 他想好好捉弄慌乱中的小变态, 以报过去这些日子被骚扰的不爽。
他拧着眉头, 一副受伤颇深的模样:“你好凶啊。”
迟迢:“……”
妖尊大人哄人的经验匮乏,以往哪个敢在他面前拿乔,早被一掌拍死了,他活了千百年,也就纵容过眼前这一个人。
起初是兴致来了,想等对方对他情根深种,再抛之弃之,来挽回自己的面子。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倒真生出几分情意,他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我没有凶你。”
迟迢干巴巴地解释,攥着衣摆的手指愈发用力,骨节都白了。
他的原形是白龙,对外一直称白蟒,一身莹白的鳞片,化成人形后也没有改变,白得发光。
应向沂知道有种肤色叫冷白皮,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理想肤色。
他的前半生过得平庸,未曾理解很多事,就好像这被人追捧的肤色,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其中妙处。
一白遮百丑,小变态一身通透的白,纵然配上张平庸的脸,也很惑人。
震惊和迷茫褪去后,羞怯慌乱主宰了情绪,那身白雪一般的皮肤掩饰不住从里散发出的红意。
令人联想到日落时分,暖色的阳光渗透云层,将之染成绚丽夺目的色彩。
纯粹的白未免单调,浸了红,方才喜庆。
“恋爱都谈完了,该做……风月之事了吧?”
面前的人神色变幻,脸一阵红一阵黑,支支吾吾:“改,改日再做,那种事太累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我信了你的邪。
欺负人是会上瘾的,做变态也太爽了。
应向沂垂眸,视线往他光着的腿上扫去,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尽管来,我受得住。”
要不是脸皮薄,他特别想喊一句:正面上我啊,拿出你之前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气势,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迟迢:“……”
迟迢委屈巴巴:“你前几天怎么不这么说?”
人都快被欺负哭了,那双碧绿的眸子里含着嗔恼,像极了前几天,小变态被他亲到软乎乎的状态。
应向沂心口一窒,慌乱移开视线。
“你怎么一直站在地上,床上又不是躺不开我们两个人,快上来盖被子,小心着凉生病。”
“我喜欢站着,你别管我了。”迟迢捡起裤子,一本正经道,“你太粘人了,这样不好,乖,明日我再陪你睡。”
粘人不好?
以往抱着我蹭的人不是你了?
应向沂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等他穿完了裤子,才慢条斯理地开了腔。
语气矫揉造作,他自己听了都受不了。
“说什么喜欢站着,我看你就是不想挨着我罢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刚见面的时候,你巴不得时时刻刻都与我在一起,抱着我亲来亲去,如今连与我同床都要推辞。”
“不让我管,你是嫌我烦了吧,可我只是怕你冻着自己。”
“你不让我粘着你,又是想让谁粘着你呢?”
“你是不是厌倦我了,有了别的……相好之人?”
……
本是恶作剧逗弄人,结果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生气了。
应向沂脸色微沉,眼里的笑意渐渐冷却,想起自己旁敲侧击,从无影口中听来的消息。
蛇峰的十三少白御风流多情,相好遍及妖界,堪称万花丛中过,每朵都要采,最喜欢携一大堆红颜知己出游,一晚上被翻红浪,秉烛到天明。
说不准,这变态骚男人晚上骚扰自己,白天还和百十个美人寻欢作乐。
应向沂越想越不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亲自去蛇峰,一剪子把白御的命根子给咔嚓了。
狗改不了吃屎,这种淫蛇,就得从根上阉了,省得他再祸害别人。
“你别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有其他人。”迟迢见他脸色难看,突然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吃醋了?”
应向沂:“……”
应向沂咬牙切齿:“没有,你想多了。”
迟迢一脸「你不必解释,我都明白」的表情,看得应向沂气不打一处来。
“放心吧,虽然跟我示好的人很多,但我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迟迢摸了摸鼻子,在床边坐下,“我只娶了你一个人,也没有过其他相好。”
妖殿里伺候的都是公妖精,没一个女的,全妖界怕是都找不出他这样禁欲的妖。
这解释说了跟没说一样,听起来像是示威,越描越黑。
应向沂勾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既然有那么多的人和你示好,那你又何必缠着我?”
迟迢愣住了。
倾慕他的人数不胜数,男女都有,绝色无双,比小娘子貌美的人不在少数。
“是啊,我何必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他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自己对眼前人似乎极为特殊。
应向沂误会了他的意思,转过身,背对着他:“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日后就别烦着我。”
迟迢张了张嘴,不敢出言反驳。
有个结卡在他心里,隐隐令他感到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没有交流,枯等到梦醒。
睡醒之后,应向沂还窝着火,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
无影过来敲门,瞧见他的脸吓了一跳:“昨晚没睡好吗,你这脸色怎么跟死了夫人一样?”
应向沂:“……”
你这张嘴,有开光的潜质。
无影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我随口胡诌的,向尊夫人赔个不是。”
应向沂随意地摆摆手:“不用。”
话出口后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夫人,但此时再解释,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都怪梦里那骚男人,整天娘子长娘子短,把他给带歪了。
“是不是睡不惯床,我可以带你换一家店。”
他们两个的房间紧挨着,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