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爬那么高干啥呢?”如玉从窗户外边伸出头看到她的英姿,有些无语。
傅石玉笑嘻嘻的举着一串辣椒,“炒肉啊,梁奶奶说了晚上要给我做蒜苗炒肉,加上这个爆炒来肯定很好吃!“
“吃货!”如玉撇嘴,正准备关窗户。
“砰!”
而后是咚咚咚的一连串滚地的声音,如玉大惊,拉开门冲出去。
“傅石玉!”
傅石玉躺在地上,龇牙咧嘴。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可怜极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如玉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结果她一个劲儿的哀哀作嚎,根本站不起来。
“痛.....痛!”傅石玉跌坐在地上
“脚崴了?”如玉拉不起她,蹲在地上看她的脚踝,伸手指戳了戳。
“嗷嗷嗷!”
“只有送医院了,你撑着点儿吧。”如玉说。
傅石玉眼泪啪啪掉,好痛哦,比失恋的时候痛多了!
“我动不了,别动我........”她哀哀戚戚的说。
如玉翻个白眼,“等着!我去找人!”
匆匆走出家门,左右环顾了一下,还真不知道找谁,傅石玉跟谁最要好来着?
“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梁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如玉大喜,立马拉着梁执往自家走,“傅石玉那死丫头从梯子上摔下来跌伤了,你帮我把她背到医院去吧!”
傅石玉一看梁执来了,嘴巴一瘪,“师父.......”
梁执不由分说的就给了她一个爆栗,“我们家是差你那串辣椒了吗!”
好委屈.......傅石玉揉着额头,趴在梁执的背上,抱着他的脖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好冷淡.......傅石玉忍着脚上的剧痛,说:“等会儿我们还是回来吃晚饭吧,我扯下来的那串辣椒别糟蹋了。”
梁执回头看她,眼眸深深。
旁边的如玉扶额,让她去哪里死一死可好?
梁执继续往前走,手上注意避开她受伤的脚踝。
“傅石玉,你越活越回去了。”
“........额。”
“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梁执喟叹。
傅石玉伸手掐着他的脖子,说:“说一次我附和你,再说一次别怪我不尊师重道啊。”
“你要叛离师门?”
“我要自立门派!”
要是让别人知道,有这种摔了没到十分钟带着肿着老高的脚踝,能斗嘴都扯淡,能迅速原地复活
的女子,一定会感叹一句:真乃世间奇葩啊!
☆、23|16|6.02|2.1
小诊所里,医生检查了一番说摔得大概不轻,这整个脚踝都肿起来了,外面又红又紫。
“小姑娘很坚强啊!”医生笑着说。
傅石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梁执蹲在她的身侧,问医生该怎么处理。
石玉的眼光飘过梁执的身侧,一直望到诊所玻璃外面去了。
为什么明辉哥总能精确的定位如玉的位置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奥秘?
“许明辉!”如玉大吼。
许明辉笑着答到,“在呢,别吼了。”
“我报哪个学校管你什么事儿啊!能不能别对我指手画脚的!”如玉抓狂。
许明辉说:“我是诚恳的建议,是分析了你的成绩和国内的名牌大学如实得出的结论。”
如玉额头青筋暴起,“你的结论就是要和你报一个城市的大学?”
“当然不是!这是附带的福利,绝对不是我判断的主观的因素。”
如玉甩手就走,许明辉在她身后喊道:“记得报h市啊,我在那儿等你!”
如玉捏好拳头正准备回头出手揍人,玻璃内侧的梁执背着傅石玉出来了,如玉忍了忍,勉强咽下了一肚子的怒气。
“都好了?”如玉铁青着一张脸问。
“好了.....”石玉看着她的脸色,有点胆怯的拍了拍梁执的肩膀,悄悄说,“我们快点走,城
门失火啦!”
梁执笑,背着傅石玉迈出小诊所的门口,“小心被她听到,屁股再开花了我就不管了。”
如玉恰好一记眼刀飞来,石玉缩了缩肩膀,把头埋在梁执宽阔的背脊后面,装作自己是地鼠。
晚上吃饭的时候,傅石玉因为意外受伤而收获了猪蹄儿一只,酱得香喷喷的,她光是闻着就口水
三千尺了。
“妈妈真好!”她笑眯眯的拍马屁。
“你爸做的。”张小凤女士端上了最后一盘菜,看着吃货小女儿,总觉得不是自己亲生的。
“爸爸真好!”傅石玉靠着傅爸爸的肩膀,笑着给他捶肩膀。
“别动别动,你腿还伤着呢!”傅爸爸赶紧扶正她。
“傅石玉,你明天怎么上学呢?”张女士问。
傅石玉咬着猪蹄儿抬头,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如玉。
“我骑不了自行车,你别看我。”如玉拒绝。
傅爸爸说:“我送她,咱早点儿起!”
傅石玉满嘴油的点头,“好啊好啊!”
脚虽然疼,但作业也还是要做的。虽然没吃上梁奶奶的蒜苗炒肉,但好歹梁执还是不请自来的给她补课来了。
如玉不想听傅石玉会问的那一连串的蠢问题,自动躲上二楼背单词去了。
傅石玉仰头看着梁执,一双眼睛水润润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迷人。
“我脚疼,非常非常疼!”
梁执点头,看了看她的“猪蹄儿”,“可是看着还好啊。”
傅石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严肃的说:“眼睛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不准。”
“那什么准?”
“当事人,我的感受!”傅石玉指了指自己,皱着一双秀气的眉头,说,“我觉得我晚上都睡不好了,太疼了。”
梁执随手翻了翻傅石玉的习题册,傅石玉一个狼扑上去阻止她。
“你干什么?”梁执伸手接住她。
“师父,看书多伤眼睛,咱来聊聊天儿吧!”傅石玉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非常诚恳的邀请。
梁执说:“错了一大篇,我看到了。”
傅石玉收手,撇了撇嘴,从梁执的怀里起身,说:“发挥失常,意外。”
“错一道是意外,错一大篇就不是了。”梁执把她推回床上坐好,他说,“石玉小朋友,还想不想考大学了呢?”
“想啊,做梦都想!”
“是在梦里想?”
“咳咳,怎么做师父的?对徒弟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傅石玉鼓着脸,瞪眼。
倒打一耙,果然机智。
梁执抱胸,“你知道大学有多好玩儿吗?”
“咦?”傅石玉两眼放光,抓着他的胳膊,两手收紧,“快说说!大学好玩儿吗?不会再这么幸
苦的读书吗?”
“当然,大学就是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父母和老师的束缚,你想不到的自由。”通常骗人的时
候,梁执都出奇的一本正经,傅石玉同学只是还没摸到这个规律而已。
“真的?”傅石玉两眼放光。
脱离张小凤女士的唠叨和老师的喋喋不休.........天呐!大学一定会长胖很多吧!
那个古人不都说了吗?心宽体胖啊!
于是,这个夜晚傅石玉被梁执洗脑了。带着对大学的美好向往,她微微勾起嘴角,枕着一室的夏风沉沉的入睡。
早上傅爸爸承担了送石玉上学的重任,把半梦半醒的女儿拖出门,傅爸爸从来不知道她这么能睡。
“坐稳了,别睡了啊。”傅爸爸踩上自行车,单手扶着后面的石玉。
抓着爸爸的衣摆,靠着他宽大的背,傅石玉同学幸福的在上学途中眯睡着了。
“囡囡啊,你这是咋回事啊?”傅爸爸扶着她进校门,怎么能在自行车后座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