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的历史极为源远流长,在大汉朝建立的时候就有这样一支军队,负责拱卫京城,是常备精锐军队。
在武帝时期发展到了顶峰,共有七校尉,七大营。只是到了今汉的时候,光武皇帝重新设置北军,轻减了二营。
有五校尉,所以称作是北军五营。设置北军军候以监军北营,这一任的北军军候也是王金非常熟悉的人,那便是赫赫有名的刘表。
有王彰这个地头蛇带路,又有何苗的手令,王金很快便见到了刘表,并从刘表那边顺利的获得了五千兵丁。
其间王金与刘表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是公事上的谈话而已,没什么好细说的。关键是王金的军队。
当王金拉着自己的军队走出五营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因为这五千士卒,看着有些像杂牌军。
高瘦矮胖也残差不齐也就罢了,这毕竟是人之常情。这年纪有四十多岁的,也有十几岁的小娃娃。
这也能忍了,但是这无精打采的气质算什么?
“这是北军精锐??拱卫京畿的常备军力?”王金十分怀疑,转过头问王彰道。
王彰对此倒是十分的平常心,笑着对王金道:“北军总体是很精锐的,但也有不少的杂牌凑数的人。这在什么地方的军队都是很自然的。这一次天子征调北军三万精兵北上征讨匈奴,白波。而贤弟你负责督粮而已,按照这一次行军的规模,督粮是很安全的事情,所以刘军候(刘表),就抽调了杂牌给贤弟了。”
王彰说的有些委婉,但王金听明白了。反正他这一次是来镀金的,也会呆在后方安全的地方,用不到什么精锐。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所以刘表给了他一支凑起来的杂牌军。王金心里边着实是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不久后,王金便与王彰分道扬镳了,两个人约定来日一起喝酒玩耍。而从理论上来说,这一支五千士卒,便是王金的麾下了。
乃是别布司马王金麾下一军人马。朝廷会供给日常开销,以及营帐,粮食。同时王金也获得了很多的大车,装载这些辎重。
而按照何苗的命令说,王金可以随意在洛阳这片地方内,圈一块地方,然后熟悉一下军队,等五天后一起出发便成了。
这一支队伍肯定要重新整编,并且训练一下的。五天时间太短,但也要拿来充分利用。而对于这些事情,王金自己也会,但是毕竟是第一次领兵,唯恐自己做有些不周到。
于是王金便想到了一个人,臧霸。
这是王金麾下唯一的一员名将了。想到这里,王金干脆不在洛阳这片地方休整,而是下令大军开拔往丰县而去。
另外派人去通知家里边,免得郑竹担心。
一路上,王金的眉头更是深深锁着。这一支杂牌军人员残差不齐,年纪有老有弱,士气不高,吊儿郎当的。
王金让麾下的护卫负责督促,下令大军快些行军。但是速度还是上不来,有一些兵油子似的人,懒洋洋的就是不愿意快走。
走了一个时辰,才不过是走了十几里的路而已。而从洛阳到达丰县,则有二三百里的路程。
这中间恐怕要走四五天之多,一个来回得十天,别说中间训练了,五天后大军出发都赶不上。
想了想王金下令原地休整,然后派遣了孙观快骑往丰县去,让臧霸来到这里与他汇合,身边让臧霸将他能战的三百精兵带过来。
孙观得了命令,率领五骑快速去丰县去了。
王金下令大军原地休整之后,士卒们一个个立刻坐了下来,纷纷取出水袋喝水,体虚的人喘着粗气,似乎是走了上千里路一样。
身强体壮的则是坐下来有说有笑,总而言之这支杂牌军根本没有纪律性。
王金也坐了下来,坐在了一块护卫搬来的大石头上,也取了水袋喝水。喝了口水,王金开始观察自己的这支军队。
虽然这支杂牌军仍然是面目可憎,但总归是自己的军队,就算是块烂泥,也得扶上墙试试。
在臧霸来之前,王金决定先试试整合。结合王金这段时间从卢植那边看了的兵书,王金心里头渐渐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王金乃是有决断之人,想到便做。他唤来了武备,吩咐了几句。武备闻言有些诧异,问道:“司马大人,当真?”
因为王金的几句话,却是十分的狠辣。
“绝无二话。”王金收敛神态,以武备从未见过的肃然姿态说道。在武备的眼中,王金是一个和善的人,不管对待谁都是保持一张微笑脸。
而此刻的王金,却是前所未有的异样。武备心中浮现出了两个字。“武将。”
武备觉得王金的身份渐渐的靠向了这个身份,心里头虽然有些怪异,却高兴居多。
“喏。”武备轰然应喏一声,声音中不由自主的也有了几分军人的钢铁气息,身躯挺拔,似一杆标枪。
武备是一个军人,是一个有志向的军人。
只是以前给张让做护卫,这段时间给王金做护卫,身上钢铁一般的气息渐渐隐藏了起来,尤其是王金随和,与武备兄弟相称。
武备平常也与王金有说有笑,钢铁气息就更少了。而此刻武备找回来了这种气息,这便是武备汉军中的人才。
虽不至于出类拔萃盖世精英,却也是一员良将。
“你们几个跟我来。”武备轰然应喏之后,在剩下的王金护卫中挑选了十个人,大喝一声,大步走向辎重大车。
这十个护卫也是原先张让送的护卫,都是跟随了武备许久的人,感觉到武备的异常,这十个护卫也是有些异样,纷纷放下了水袋,然后起身跟上,一个个都是杀伐精干,异于常卒。
这些人毕竟都是军中精锐,张让的贴身护卫。
武备率领这十个人来到了辎重大车附近,他在辎重车内翻找了一下,取出了一个长号,这长号长达一米,需要两个人才能正常吹起。
一个人在前扛着,一个人扶着号嘴吹奏。
这个长号也不是一般人能吹的,需要肺力极强的人才能吹的。而武备恰巧能吹。
“很久没吹了。”武备有些缅怀,然后让一名护卫扛着长号,自己扶着号嘴,鼓荡起了肺部一口气,然后吹奏了起来。
“呜呜呜!”一声绵长洪亮的号声响起,瞬间划破了天空,彻响四方。也着实是吸引了原地休息的五千杂牌军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