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孙儿自知不足,恐难以担当。”
这话却是棱模两可,答的深意,景隆帝点点头。
“不错,有雄心不见得是坏事,人若有上进心才会进步,显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朕打算让你去兵部历练几日,魏尚书,可不要放水,朕要视察的。”
魏驸马蹙眉,“是!臣遵旨。”
至于戚昀宸,景隆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笑了笑没说话。
“都退下吧。”
脱了朝,魏驸马靠近了浔王,“王爷真是谦虚,我瞧着皇上似乎有意属向王爷啊。”
浔王摆摆手,“多谢驸马看得起本王,本王天资愚钝,不适合,相信皇上自有决断,本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告辞。”
魏驸马语噎,谁不知道浔王和戚曜关系不好,浔王若是肯配合,戚曜想上位也没那么简单。
“怎么脸色这样差?”敏淑长公主迎了上来,“皇上怎么说?”
魏驸马叹息,“还能怎么说,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只不过没有明摆着罢了。”
“本宫去找太后。”敏淑长公主说着就要往外走,却一把被魏驸马拦住了。
“公主,皇上今日问五皇子可愿意当储君,你猜五皇子怎么说,竟一口答应了。”
魏驸马有些气,“皇上显然是在试探,简直愚不可及!皇上直接就将五皇子甩给我,让我带着五皇子在兵部历练几日,近日还是小心些为好。”
敏淑长公主蹙眉,景隆帝的心思越来越难猜测了。
“你明儿进宫去瞧瞧贵妃,探探口风,实在不行,说说软化,这孩子吃软不吃硬,别耽误了大事。”
敏淑长公主一听,微微蹙眉,魏翊进宫以来十分得宠,但不仅没有帮衬公主半点,反而处处搅和公主府的前途。
上一次只差一点,魏驸马的尚书之位也到头了,简直可恶,越来越猖狂了。
为了大局,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本宫知道了。”
魏驸马点点头,有些烦躁。
次日,敏淑长公主递了牌子进宫,玉秀宫的大姑姑瞧了眼,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回了吧,贵妃娘娘近日忙着照顾小公主,没空会客。”
敏淑长公主听了信,捏紧了拳,“这孩子,越发的不知分寸了。”
“公主,娘娘的意思,会不会是……”
秦姑姑睨了眼西厢房,敏淑长公主愣了下,那屋子里住着芷姨娘,再过两个月就该生了。
敏淑长公主拧紧了眉,这可是大房目前唯一的孩子了,太医说十有八九是个哥儿,要她落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去将大少爷请来。”
敏淑长公主忽然道,魏染终究是伯府嫡长子,又是和魏翊血脉相连,他的话魏翊多少能听进去些。
“是!”
大约一柱香后,魏染被两个小厮抬了上来,面无表情。
“祖母,你找我。”
敏淑长公主挥手禀退了丫鬟婆子,只留下秦姑姑一人。
“染儿,祖母确有一事相求,翊儿那里,你多劝劝,好歹咱们都是一家,叫她收手吧。”
敏淑长公主悔不当初,压根就不应该带魏翊来,追溯到以前,敏淑长公主绝对不会一手调教魏翊,偏景隆帝如珠如宝似的宠着,魏翊说什么是什么。
魏染低着头,“祖母,我在府里,娘娘在宫里,如何劝?”
敏淑长公主大喜,又有些欣慰,这个大孙子果然明事理。
“这不难,你可以写信,祖母可以进宫带给她。”
魏染勾唇,眼下时局动荡,公主府又不想得罪浔王府,又想紧抓权势一面打压,无非就是想趁此机会,让魏翊在景隆帝耳边吹吹枕头风。
简直异想天开。
魏染低着头,好半响才抬头,“是,染儿遵命。”
敏淑长公主大喜,直接叫人伺候笔墨纸砚,魏染当着敏淑长公主的面写了信。
敏淑长公主接过看了眼,满意的点点头。
魏染出来时,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门口芷姨娘在嬷嬷的陪伴下缓缓走动,魏染睨了眼芷姨娘高高挺起的肚子,眸色冷了冷。
魏妧见状挡在了芷姨娘面前,冲着魏染笑了笑,“大哥。”
魏染收回视线,微微颌首,任由小厮抬着走。
魏妧瞧着远远的身影,眸色微闪了闪,刚才魏染眼底那一抹狠戾她瞧的真真切切,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凉。
“姨娘回去吧,日后别再出来狂了,女儿要回去了。”
魏妧认真的嘱咐芷姨娘,希望她能听得进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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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毒妃/程诺一
成婚五年夫妻恩爱,外界赞三皇妃贤良大度,抬了一个又一个美貌小妾,背地里却嘲笑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重回闺阁,萧妧决定狠狠虐渣,绝不手软,再擦亮眼睛,重新换个相公,
谁能告诉她,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是谁,他本是东鸣最尊贵的异姓王,摈弃王位一度从商,一跃成为东鸣最有钱的人。
打人篇
“爷,夫人把世子妃打成重伤。”
“世子妃说什么了?”
侍卫狂汗,“爷,世子妃说夫人满身铜臭,是贱民。”
“记得给夫人配一副金护具,手打坏了爷心疼。”
☆、第一百七十一章,册封
芷姨娘手抚着高高耸起的肚子,一只手扶着腰,瞧了眼魏染离去的背影,皱眉。
“稳婆说,要我多走动走动,将来生产才会顺利。”
芷姨娘略有不屑,魏染不过是个废人,魏翊再得宠也是鞭长莫及。
不过到底不敢多说别的,就怕隔墙有耳,被公主听去有麻烦。
“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用惦记我,世子那里替我多问候一声,你可要牢牢抓紧了世子的心。”
魏妧叹息,她最近眼皮一直跳,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该说的都说了,她还能怎么样?芷姨娘实在听不进去劝,那也别连累自己。
人的命天注定,对芷姨娘,魏妧自问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既听不进去劝,她也不可能一直看着芷姨娘。
“嗯,知道了。”
魏妧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去跟敏淑长公主请辞,敏淑长公主对她嘱咐了几句后就放行,没了往日的亲昵,魏妧都佯装不知。
次日一早,敏淑长公主就递了牌子进宫,魏翊接过看了眼,正逗着小公主,小公主长的粉雕玉琢,对魏翊很是依赖,正伸着手对着魏翊,魏翊半蹲着身子抱起了小公主,小公主呵呵笑着,咿咿呀呀的还不会说话。
宫女又等了一会,直到小公主玩累了,睡在了魏翊的怀里,交给了宫女后。
魏翊淡淡眯着眸,“请进来吧。”
魏翊神色恢复了慵懒,一袭明艳的宫装裙摆处,绣着一颗颗小拇指盖大小的粉色珍珠,头戴凤冠,轻轻一动左右摇晃,纤细的指甲上涂着鲜红的凤仙花汁,妩媚多姿,整个人高贵优雅,端庄大气。
较之前的青涩妩媚,更多的是凌厉美艳,只可远观,为之臣服。
身子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揉了揉额角,吐气如兰,脸上带着得宜的微笑。
又过了好一会,敏淑长公主带着秦姑姑走了进来。
魏翊佯装未觉,任由宫女揉着额,长眉微蹙。
敏淑长公主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这一等,竟等了一个多时辰。
“娘娘,长公主来了。”
宫女低声在魏翊耳边嘀咕着,魏翊这才缓缓睁开眼,可身子却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
“祖母来了,坐吧。”
魏翊手指了一处,在魏翊的右下手,按照辈分这主座才是应该敏淑长公主的位置,可按照位份,敏淑长公主却是不如魏翊的。
秦姑姑看了眼敏淑长公主,敏淑长公主笑了下笑,察觉不出半点不悦,只身坐在了右下手的位置。
魏翊端起茶盏,拨了拨茶叶,红唇微抿小口,嘴里顿时唇齿留香,很是甘甜,魏翊满意的点点头。
“云山龙雾确实不错,采溪,去将皇上赏赐本宫的那一盒装上,本宫记得祖母最喜爱的就是这茶,祖母带回去尝尝。”
敏淑长公主微微颌首,云山龙雾极难得,一年统共就这么十斤八斤,就是她也未必能喝上,景隆帝好大的手笔,一赏赐就是一盒。
敏淑长公主嘴里发苦,脸上却带着笑,“难为娘娘还惦记,多谢娘娘一番美意,祖母只好却之不恭了。”
“祖母,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之间何时这么生分了,茶叶再金贵不过是个死物罢了,哪里比得上祖母与本宫之间的祖孙情谊。”
魏翊微微勾唇,低着头吹了吹口中茶,细细又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眼里却是一点都没有尊敬敏淑长公主的意思。
秦姑姑看了眼魏翊,那个美艳妖娆的女子,看了她十五年,真不知道一夕之间变化这么大,心底微微叹息。
“翊儿,祖母有几句贴心的话要对你说,这么久了,咱们祖孙两许久未聊聊家常了。”
敏淑长公主睨了眼大殿上的宫娥,然后又看向魏翊。
魏翊顿了好一会,斜了眼采溪,采溪这才带着人出去。
大殿上只剩下了贴身伺候的,敏淑长公主站起身,走至魏翊身侧,深吸口气,略弯下了身子。
“翊儿,是祖母错了,只要你肯消气,祖母做什么都成!”
骄傲不服输的敏淑长公主还是头一次对一个晚辈低声下气,等季无忧回来,魏驸马的尚书之职也到头了,敏淑长公主摸不准景隆帝的意思。
魏翊和景隆帝朝夕相处,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景隆帝的意思,若透露一点半点,公主府就是有心使劲也得找对地方。
魏翊不动神色,眼波淡淡,敏淑长公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