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就跟平时对待迟迟差不多的动作。
苏浅暖郁卒。
倏地,方才被咬的位置,传来温温热热的感觉。
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袭击了苏浅暖的全身。
“这是对你知错就改的奖励。”
“……”
“好了,睡吧。”
“!”
苏浅暖没想到,边城竟然这么轻易地便放过了她。
生怕边城会返回,苏浅暖赶紧拉过被单,把自己从头到尾给包了进去。
边城小心翼翼地绕过迟迟,躺回在了原来的位置。
边城躺回去之后有一段时间,苏浅暖还是身体绷直,处于警备的状态。
过了好一会儿,夜色中,才想起边城幽幽的声音,“暖暖,若是你当真对这事这么抵触,那么日后就……”
“不,不是的,不是抵触,只是,只是……”
边城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有那么些低落,苏浅暖连忙回答道。
她并不抵触跟边先生有肌肤之亲的,只是当着迟迟的面……她真的,放不开啊!
“睡吧。”
低声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的笑意。
苏浅暖这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耍了!
“睡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苏浅暖哪里还敢再多余的废话。
嘴巴闭上,双眸一阖。
边城的双手枕在脑袋的后面。
边城太了解苏浅暖了。
她是真的不喜,还是碍于小家伙在场,放不开,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知道,如果他方才真的要,她也不会不给。
只是……
边城叹了口气。
早知道下午她进超市的时候,他应该跟着一块过去,拿几件“小雨衣”。
如此也不至于,箭在弦上,却没得发泄。
边城闷闷得翻了个身,实在没有任何的睡意,只好从床上爬起来,重新去冲了一个热水澡。
苏浅暖快睡着了,隐隐听到有水流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见浴室里透出的灯光,脸一红。
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父子重逢的第一个晚上,边城过得十分得糟心!
先是大半夜的,不得不冲量以降低身体里蠢蠢欲动的邪火。
等到冲凉回来,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被横卧的小东西给霸占了。
边城可没客气。
他给小家伙调整了下睡姿,刚躺下去,一只脚就踹在了过来,差一点,就要踹到他的那处。
边城磨了磨牙,把那作妖的小腿给拨回去。
闭上眼,小家伙的拳头又挥了过来。
是我亲生的,是我亲生的,是我亲生的!
边城躺在床上,如此默念了几遍,这才忍住了把小东西给丢下床的冲动,愤愤然地睡去。
一整个晚上,边城做梦,梦见自己站在宽阔的山区,周围都是葱郁的树木。
倏地,山的两旁开始落下滚石,巨大的滚石把树木压垮,滚滚顺山体滑落。
雾草!
边城狠狠地低咒了一声,左闪右躲,简直不能更累。
翌日。
迟迟是第一个醒来的。
他像往常一样,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右手边睡着妈妈,以及左手边睡着爸爸,甜甜地笑了。
边城睡眠向来很浅,加上一整晚都在做噩梦。
于是,在迟迟坐起身的时候,他也就醒了。
“爸爸,早安。”
迟迟兴高采烈地对已经醒过来的边城打招呼。
躲了一晚上的石头,边城是一肚子的气。
如果不是这小鬼夜间不是用脚踹他,就是把脚压在他的身上,他又怎么可能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边城阴沉着脸,还没发作,小家伙已经站起来,在他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尔后,害羞似地,匆匆地爬下了床。
“爸爸要觉得叫酥酥起床哦,不然酥酥会迟到的。”
小家伙一溜烟地跑出了门外。
颊边还有温热的触感。
“小鬼。”
嘴角忍不住微微地上扬。
边城拿手机,给小陈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换洗的衣服给送到陶然小区来。
小陈已经听说了昨天苏浅暖带着一双儿女出入公司的事情。
小陈不明白,苏浅暖明明只有一个儿子,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女儿,不过对于先生放着全锦城的单身女性不要,非要了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如此重口,他实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左右这些事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老爷子又生病住院,也不会再有人在他去去别墅拿衣物的时候,把他给截下来,套他话。
为了方便小陈给自己取东西,边城早年给了小陈一把别墅的备份钥匙。
小陈开门进去,别墅里除了佣人,可葱和夏雪都不在,想来都还在医院陪老爷子。
小陈去楼上,把边城的衣物取来后,开车直奔陶然小区。
黑色的宾利车驶出淮南公馆。
小区门口,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
苏浅暖睡得迷迷糊糊。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亲吻她的脸颊,酥酥的,痒痒的。
以为是迟迟又趁着她睡着的时候调皮捣蛋,苏浅暖嘤咛了一声,咕哝道,“迟迟,别闹。”
将醒未醒,带着夏日棉花糖的软糯声。
真的很痒~
“迟迟,不许再闹了啊!”
苏浅暖倏地睁开眼,一个翻身,把调皮捣蛋的小家伙给压在身下,使劲地给挠痒痒。
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哪里想到,映入眼帘的哪里是迟迟张白净的脸蛋,而是一张唇角勾笑的骚包俊美脸庞。
“大清早的,不太好吧,夫人?”
整个身体都被苏浅暖的给压在身下。
边城故意在她的耳畔吹一口热气,边城“羞涩”地瞥了她一眼,很是有那么点欲说还休的意味。
怎么会似边先生?
苏浅暖睡得昏沉的脑袋瓜子,显然没能记起,昨晚三人是躺在一起睡的。
偏偏这个时候……
“酥酥,你叫我?”
听见苏浅暖的声音,迟迟跑了进来。
迟迟一跑进来,就看见苏浅暖把边城给压在身下的情形。
事发突然,苏浅暖完全忘了反应。
她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双手伸直还在边城的腰部搁着。
“酥酥,你在做什么?”
小家伙蹬蹬瞪地跑到床前,扑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我,我在……”
苏浅暖忽然词穷。
“我们在培养夫妻感情。”
躺在身下的边城,城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