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模一样,起初纪寒并未注意,只是当他将溶洞石壁上的武学一览无余时,他的余光便定格在了溶洞正中的这盏莲花灯上。
并未回答骄阳此问,而是向着溶洞正中的那一盏莲花灯走去。
此灯由青石所雕,如磨盘大小。
走至莲花灯前,纪寒先是绕着这台莲花灯走了两圈,而后才将目光定格在了这台莲花灯的莲心处。
莲心处、悬座下有一凹槽,此凹槽大小与纪寒手中莲花玉大小一致。
不仅大小一致,便是连那凹槽图案也与纪寒手中莲花玉的形状几近相同。
紧紧的盯着莲心悬座下的这一凹槽,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纪寒,此刻他应该将手中的这只莲花玉放入此凹槽中。
在直觉的驱使下,在骄阳的紧盯下,纪寒轻轻的将手中的这只莲花玉放在了悬座下的凹槽内。
待得莲花玉落入莲花凹槽,纪寒与骄阳亦同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启动声。
这声轻微的启动声由莲花台而发,在发出此声的同时,纪寒便看到这一只本是放入莲花凹槽里的莲花玉突而自莲花凹槽沉了下去。
这一沉,整座莲花台仿似被启动了某个重要的机关一般开始合拢。
这种合拢就像是一朵本是盛开的莲花开始收拢它的花瓣一般。
待得这台莲花台合拢为一个莲花骨朵时,其莲心处开始缓缓上升。
当其上升到一个它所能达到的最高点时,本是收拢为连花骨朵的莲花台再次打开。
这一次不再是缓缓打开,而是忽而盛开!
于盛开中,莲心开始继续上升。
待得这朵石莲盛然开来之际,莲心亦不再上升。
石莲突静,于寂静中忽而落下,这一落便仿似是掉入无底深渊一般。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莲心便沉入石莲。
莲心不负,石莲盛开,整台石莲再次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启动声。
那本已沉入石莲的莲心开始再次升起,而在其升起中,纪寒与骄阳皆看到了那托在莲心上的东西。
那托在莲心上的赫然是一本蓝面线装的古籍。
莲心不再上升,而是停在了纪寒与骄阳的眼前。
莲心所停的这个位置亦能让纪寒与骄阳二人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写在古籍封面上的文字。
“莲花宝典!”纪寒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轻轻的念出了此本古籍的名字。
“莲花宝典!这,这不是东方前辈所修的功法吗?”看着宝典上的这四个大字,骄阳亦是掩唇惊语道。
“东方前辈?哪个东方前辈?”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一本莲花宝典,纪寒向骄阳问道。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骄阳以一种惊惧又欣喜的声音向纪寒回道。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纪寒正在努力的消化着这八个大字,当他确定他已消化完全时,便用一种活见鬼的语气向骄阳大喊道:“你别告诉我,你说的东方前辈,叫东方不败!”
“是啊!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惊讶,之前你不是还冒充过东方前辈的徒弟吗?”
卧槽!
纪寒确定骄阳没在开玩笑,而且他也从心里接受了这个荒唐的事实。
死死的盯着面前这本葵花宝典,纪寒嘟嘟囔囔的自语道:“别告诉我,这莲花宝典第一页上便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吧。”
带着心底的疑问,纪寒轻轻的自莲心上取下了这本葵花宝典。
骄阳很想看,真的很想看,但是她知道这本绝世宝典是纪寒的。
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与炙热,骄阳逼迫着自己自这本绝世宝典上移开了目光。
虽然她已将身子给了纪寒,但是她还是将自己当做了外人,尤是她知道纪寒还有三位貌若天仙的夫人时,这种心思更甚。
她不是不能接受,而是她与纪寒的结合本来便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
虽然这一路上纪寒对她呵护有至,但是她还是无法做到为纪寒真正的敞开心扉。
这不是说她不喜欢纪寒,而是她的心在作祟。
这本莲花宝典或许能让整个西海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但在纪寒眼中,他最在意的只是这本莲花宝典与他所知道的那本宝典是不是一本!
毕竟连人名都是重的,纪寒有此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怀着一种忐忑到说不清楚的心情纪寒轻轻的翻开了封皮。
封皮翻开的刹那,纪寒便懵了。
先是揉了揉眼睛,而后迅速的翻到下一页。
纪寒翻的很快,当他将这本葵花宝典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表情亦变得更加古怪了起来。
这种古怪有种窃笑的意味。
通篇无字,只有人画,说白了这不就是一本画册吗?而且还是一本那样的画册。
骄阳听到了纪寒翻书的声音,她紧咬着芳唇,逼迫着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此刻纪寒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便是那东方不败到底是男是女,若是男到无所谓,若是女,那这东方不败也太那个了吧。
看向骄阳,却看到的只有她的背影,纪寒只以为是她看到了莲花宝典里的图画才别过了身去。
“那个,我问一下啊,这东方前辈是男是女?”
正在极力忍耐不看不想的骄阳突而听得纪寒此问,亦是连忙向纪寒回道:“是男!”
“哦?我再问一下,你确定这莲花宝典真是东方前辈所修的功法?”
“那当然,东方前辈功参造化,自前辈修得这莲花宝典,一生便从无败绩。”
“一生从无败绩?”听得骄阳此话,纪寒又再次翻开了莲花宝典看了起来。
这一次他看的很认真,亦是在他的认真下,他便在这本莲花宝典里看到了一些之前所忽略的更加深层的东西。
这莲花宝典确实无字,但是其画在册子里的小人却大有文章。
亦是因为看的仔细的缘故,纪寒竟然发现这每一组小人的身上竟都勾勒着每一式所行气的脉络。
这一个发现,亦令得纪寒开始更加认真的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心惊,看到最后,纪寒只觉如醍醐灌顶一般,令他茅塞顿开,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