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要不是你们几个废物,怎么会输的?这次就淘汰你!快滚,快滚!”
柳莹雪不思己过,直接面斥江听雨,将他淘汰走了。
曾经在四国赛中排名第三的云元国,就在柳莹雪的指挥下,接连失利。五人的队伍,已经仅剩三人。
观赛台上,苏夏月都顾不上赌约输了的后果,只是担忧的转头看了看身旁不远处坐着的墨尽尘。
师傅带的队伍,出师不利,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墨尽尘发现苏夏月在看他,而且是满目担忧的神情。墨尽尘不禁微微一笑,用笑容告诉苏夏月,无碍。
苏夏月放心下来,回过头就看见南宫凌云那张摆明了在吃醋的脸,就像要吃人一般。
“看什么?输了赌局而已,又不是输了命,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那娘子可记住了,你还欠我一个赌约。”
说到这个赌约,苏夏月就感觉到头大,干脆不去想。只是抬头看着擂台上的情况。
眼下,除了淘汰了两名云元国的人和一名高木国的人,其余人便晋级到了复赛。目前从徽章来看,云元国是垫底的。从人数上来看,云元国的劣势很明显。但是也不乏后来者居上。
毕竟第二场比试的是车轮战,一对一的对决,赢了的便可以在自己国家的图腾下面挂上一枚徽章。输了的便要淘汰。最后只晋级三四人进行第三场的决赛。
此刻,初赛结果已经出来之后,白华便起身,对着众人宣布。
“下面是中场休息,三个时辰之后,将进行复赛对决!”
“噢……”
扫兴的观众们一哄而散,只剩下了一些皇族和贵族,优雅的往台下走。这其中就有南宫凌云和苏夏月。
只不过,南宫凌云的手一直紧紧抓着苏夏月的手,苏夏月一副想挣扎又不能挣扎的模样。
不少人看见这一幕,又是一番流言蜚语。
苏夏月实在受不了了,回头瞪着南宫凌云:“我和你的打赌虽然输了,但是赌约上并没有说,幽会就必须牵手吧?”
南宫凌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驳:“不牵手的幽会算什么幽会?”
“……”
苏夏月张了张嘴,竟然又找不到话反驳他,便干脆不理他。由他牵着走。
走了一会儿,发觉南宫凌云忽然停下了脚步,苏夏月便也跟着抬头。这一抬头才发现,她们二人不知何时,走到了白草堂学院山脚下的小镇上的一座成衣铺。
这做成衣铺是这方圆几里地内最大的一家成衣铺。里面卖的衣服,不仅样式新颖,材质上乘,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贵!
往日里,一件普通的夏装衣服都要卖出十两银子的价格,抵得上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开销。若是一件稍稍经过设计和装饰的衣服,价格还要翻上十倍。往常,除了朝廷的人来这里采购,根本不会有普通人来这里选衣服。
“你把我带回这里干什么?”苏夏月眉头蹙了起来。
“还能干什么?快把你身上的衣服换掉。”南宫凌云霸道地命令。
“我都说了我身上的衣服不脏……”
不论苏夏月如何解释,南宫凌云还是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了那家成衣铺。
“吱嘎!”
店铺里的两个伙计见到有客人上门,先是有些惊讶。等看见南宫凌云的打扮非富即贵,这才十分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两位客官,不知是谁要做衣服呀?”
“给她来几十套上乘的合适的衣裙,现在。”南宫凌云豪气的开口。
几十套上乘的衣裙?
这可得一掷千金!大买卖呀!
两个伙计立刻回头看了看柜台后面的老板娘,老板娘是一个半老徐娘的中年妇人。一直养尊处优的在后面磨手指甲。
听见了南宫凌云的话,这才抬起头来,正眼瞧她们。随即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看来这位公子是身份不凡的,那就随我来楼上选一选吧!”
“我不去……”苏夏月摇头。
南宫凌云却不由分说,大力将她拽着,便硬生生拽到了二楼去。
这二楼之内挂着许多已经制成的衣裙,每一件都单独撑开,用上好的架子衬托着。看起来就像苏夏月重生来之前,在她那个世界里见到的模特展示一般。
不得不说,这些衣裙确实精致美丽,什么风格的也都有。
不一会儿,她就看中了一件月白色的流彩暗花云锦长裙。清新而不失艳丽,端庄而不刻板,美得正好。
苏夏月伸手指着那条长裙,问起老板娘:“这件长裙多少银子?”
老板娘顺着苏夏月的手指看去,发现她指着的那条裙子之后,脸上立刻露出诧异的目光。
“哎呦,姑娘,你眼光真好!这条长裙可不是一般的长裙,光是这上面的图案,就是十二个师傅一起绣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完成的!而且料子更是采用了……”
“少废话。”
苏夏月和南宫凌云同时开口打断老板娘的话,显然她们都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
然而……
老板娘讪笑着回答:“对不住啊,这件衣服不能卖。”
不能卖?
苏夏月和南宫凌云两人立刻眼神一冷,面有愠色地看着老板娘,浑身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这二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太过慑人。即使和官府打过不少交道的老板娘,也被这二人瞪的头皮发麻,冷汗哗哗而下。
她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擦着冷汗解释。
“不是我不想卖,是这衣服已经是被人定了的,说是今天就要来取,我这才将这衣服拿出来挂在这里,没想到一拿出来就被这位姑娘看上了……”
“是谁定的这件衣服?”
南宫凌云追根问底,一双犀利的眼眸,让人无法直视。
苏夏月伸手拽了拽南宫凌云的衣角,想让他就此作罢。毕竟君子不夺人所好,她虽不是君子,也不愿做个小人。
然而……
南宫凌云十分执着,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倒是叫那老板娘有些慌了。